贾从走没多久,宋平和温献两人朝着反方向也走了,但并没有回客栈。
两人去了一贾府附近的一家小酒馆里,刚一坐到凳子上,菜都还没点,就远远的看到贾从。
贾从悠闲的走进贾府的大门,宋平定睛一看,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温献,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宋平举起手中的杯子,挡在自己的嘴前说道。
一听这话,温献笑了笑,眉头一皱,没想到这个贾从居然这么贼精,还真是不好下手。
“注意到了,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出门买个菜都带保镖,他奶奶的,这可怎么下手?!”温献举杯挡住自已的嘴,说道。
幸亏他们两个是在粮店碰到他的,这要是在大街上,估计会很麻烦。
他们看到的,出了贾从,还有跟在贾从身后的两个青年男子。
这两人一身粗布衣服的打扮,面目表情也藏得很深,如果不是他们进了贾府,还真就发现不了。
没错,这两个人是贾从的随身保镖,看上去就跟长安城中的平头百姓一般,一抓一大把,平常人谁能看得出来。
但是,毕竟这二人是习武之人,即使隐藏得再深,也会有些微小的不同。
要不是这两人警觉性极高的眼神和动作暴露了他们,宋平也许不大可能会注意到他们。
在判断人方面,宋平有个习惯,那就是看对方的眼睛。
那二人的眼神透出一股凶恶之气,其中裹着一股宋平再熟悉不过的杀气,这二人虽算不上是什么高手,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样一来,要想知道贾从平时都去干了些什么,有没有什么固定的时间段就更加难了。
本来宋平和温献两人是打算盘查盘查贾从的日常,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爱好,比如像西门安一样,爱听戏,在固定的时间去固定的地方听。
然而现在看来。贾从的警觉性要在西门安之上,再加上他是过来了,知道如果有人想对付他,会用什么手段。
说白了,贾从不就是用这种方式,排除贾原这个异己的吗。
所以对贾从来说,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会不担心有人来夺走他的东西,怎么可能不会担心像当年的他一样,半路杀出。
“看来这个贾从的戒备心不是一般的高啊,比你说的那个西门安还难搞,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温献喝干杯中的酒,有些发愁。
确实,贾从这个人的出身跟西门安有本质上的差别,所以这两个人根本就不一一个级别的。
现在宋平和温献只知道贾从热衷于收藏物品,他的收藏癖好很独特,并不在乎东西值不值钱,是不是古董。
贾从收藏东西,向来只求一个合不合眼,反正只要合他的眼缘的,他通通都收。
但是,贾从还有一个独特的地方,可能会成为关键点,至少能在关键时刻,拖延时间。
贾从怕脏!说开了,就是有洁癖!生理上有,心理上也有。
听别人说闲话,宋平和温献得知,每次贾从出门,他都要沐浴一次,然后带上至少五张手帕出门,回来后,再沐浴一次。
“温献,要不过去看看?”宋平提议到。
“走呗,看看也是有好处的,了解了解这户人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温献说道。
说罢,两个吃光桌子上的菜,喝了点酒,结账走人。
出了酒馆,左拐就是贾府的所在,不得不说,真是恢弘大气。
整个贾府的外形跟恭王府虽然差不多,但是区别也还是有的,首先这贾府的墙壁就比平常的高了一大截。
大门口外没人,应该是在里面守着,这一点跟恭王府很不同。
“从外面看倒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就是不知道这里头是个什么情况,周围也没有跟他差不多高的建筑,难搞。”温献抬头看了看四周,说道。
确实,在贾府周围的都是些酒馆、茶馆、小吃店,根本就没有什么酒楼。
在扬州的时候,恭王府周围还有酒楼可以观察,肉眼便可知道里面的布局。
“据说这墙是最近新添上去的,会不会是咱们在钱庄搞的哪一出,让他起了戒备?”温献问道。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在他们来之前,这截墙确确实实是不存在的。
这截墙虽然是被故意做旧了的,但是仔细看了看,对接的地方有着新的痕迹。
“看到今天花的时间又白费了,咱们回去吧,苏北苏南和刘叔还在等着咱们回去呢。”宋平说道。
之后,两人回了客栈,听苏北苏南两兄弟和老刘分析分析他们的看法。
回到客栈之后,宋平和温献也顾不上客人多不多,径直就上了楼。
“哟,回来啦?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一进门,宋平就瞅见老刘坐在地上,手执一笔,在地图上勾勾画画。
“回来了是回来了,只不过今天又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宋平蹲在老刘跟前,叹气道。
一听这话,老刘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宋平的肩膀,宽慰他说不要紧,还要时间。
“温献,你看上去怎么也垂头丧气的,这可不是你平时还有的模样啊。”老刘咧嘴笑到,敲了敲地面。
一听这话,温献苦笑,说:“晚辈不才,受林千秋老前辈之托,只身前来长安助宋平兄弟一臂之力,没想到居然一点忙都没帮上。”
“真是惭愧!”温献叹着气,用力的拍着自己的大腿。
一听这话,宋平也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