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男子一脸的清秀书生模样,五官清俊中带着一丝正派之气,男子走到福临身边行了大礼:“微臣纳兰.明珠见过皇上太后。”
福临背着手没有说一句话,他不开口纳兰.明珠也不敢起身就一直跪着,孝庄看了看笑着对纳兰.明珠道:“明珠大人起来回话。”
纳兰.明珠微微一顿心里明白这次事情的严重性,忙道:“多谢太后恩典,不过微臣不敢,微臣跪着就是。”
孝庄面上的笑容敛了敛看着沉默不语的福临,面色冷了几分:“你又苦这样,仪…纳兰.惠茵的事情你们纳兰家是不知情的。民间不是有俗话说不知者不罪吗。皇帝你说是吧?”
听到孝庄如此说福临身上的寒气顿时上升了几分,纳兰.明珠心里清楚的很,皇上这是和太后难别扭,于是忙从中说道:“罪臣自知此罪臣等脱不开关系,来时罪臣的阿玛已经交代了,一切的后果罪臣一家实不敢推。”
纳兰.明珠这话说的清楚,纳兰.惠茵的事情他自知是脱不开罪的,这纳兰.惠茵虽是假的,可怎么说也是从他纳兰家出来入的宫,他自不敢说他纳兰家是无辜的,欺君之罪可大可小,在这样的事上必须要谨慎起见。
皇上太后求贤若渴,所以在这样的事上推三阻四不如老实交代,争取皇上息怒,只有这样脚踏实地一步步走才能有将来可言,叶赫那拉氏家大业大,只要他们敢于承认错误,皇上和太后也不会真的责备。
福临倒是没有想到纳兰.明珠会这般主动担罪,他本就没有想过要为难纳兰家,对此他更是满意的很,于是转身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纳兰.明珠:“起来回话吧。”
纳兰.明珠听这话音就知道福临很满意看到现在的场面,不由得为自己捏了把汗,这样看来皇上定意不会为难他们叶赫那拉氏于是忙道:“谢皇上。”
靳府门前叶洛一身淡紫色汉服,发髻梳的整齐,发间插着那根羊脂玉菊花簪,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装饰。灵动的双眼淡雅的妆容。脸上噙着一抹淡笑:“好了,都不要送了,待到了地方我会让人告诉你们的。”
冥兮有些恋恋不舍拉着叶洛的手不愿放开:“洛姐我舍不得你走,要不我也跟你去吧!”
叶洛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又说孩子气的话了,人生哪有不散的宴席,你有你自己的人生路要走,怎么能为了我放弃呢。”
冥兮被这么一劝也不好硬跟着要去,好在她脑袋灵活眼睛一转忙开了口:“洛姐说的是,只是都到最后了冥兮有一件事情希望洛姐能反应我。”
叶洛笑了笑猜出这丫头的心思来:“是不是想要送我一程。”
“洛姐当真是玲珑心竟然知道我心中所想,洛姐你就答应我吧,我同大哥一起送你,然后跟着大哥一同回来。”冥兮的手顺势攀上了叶洛的胳膊,一副敢不答应就敢哭给你看的架势。
叶洛无奈看了眼靳骁赫,靳骁赫知道冥兮这丫头向来同叶洛的感情最深,也挡不住她这样闹腾于是点了点头。
马车内叶洛同冥兮靠在一起坐着,而叶萍与明莫坐在另一边,马车缓缓的驶出了京城。临别叶洛掀开车上的窗帘,这一次的离开与以往不同了,有靳骁赫和冥兮在,她知道路上不会出什么岔子。这一离开许是今生都不在回来。
爱恨情仇在她离开的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而去,留下的是那些暂时忘不了的回忆。没关系,留给时间吧。
放下了窗帘叶洛闭上了双眼,以后不再刻意去想他去打听他的消息。没有他或许才能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六月底的天气慢慢的热了起来,天气也像孩子的脸一般说变就变,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一转眼便飘起了细雨。雨滴如丝,见缝而入,润了物更入了心。
离开京城是秘密进行的,她从靳骁赫那里得知他的确派了人看着她,有时她不明白,明明他如此绝情,心里也已经有了别人,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待她,当她是什么?是爱还是囚犯?她真的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
皇宫之内福临正在书房与孝庄,纳兰.明珠说着事情,天色正好却突然飘起了雨,他站在窗边看着那雨陷入了沉思。
洛儿还在的时候最喜欢在落雨的日子里拉着他出门走走,两人在雨**举一把油纸伞的画面想想都觉得温馨的很。只是这日的雨,洛儿她在桃花村又是怎么的心情?还在怨他吗?怨他亲手打掉了他们的孩子?
也许是怨恨吧,毕竟那是他们日思夜想盼来的孩子,毕竟那是她舍命都要生的孩子,毕竟那是他们共同的期盼……就这样被他亲手毁了!她该恨他的。
福临的思绪从远方拉了回来,神情带着点点的落寞。只要她能好起来,哪怕恨他怨他气他都没有关系。她可以不理解他的所做所为,只要她过得平安就好了。
书房的门再次响起打断了福临的思绪,打断了孝庄与纳兰.明珠的谈话。福临回了神道:“进来吧。”
吴良辅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脸上带着隐隐的着急:“奴才给皇上和太后请安。”
福临皱着眉头:“这个时候有什么事情?”
以福临对吴良辅的了解这个时候若不是什么大事,他绝对不会打扰的。
吴良辅看了眼孝庄和纳兰.明珠顿了顿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要知道太后要是知道的话又要发好大的脾气了。
孝庄见吴良辅吞吞吐吐的就知道这奴才肚子里窝着坏水呢,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