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红莺的疑问,温意随低下了头,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要是找白氏说这件事,那我还怎么拿到钱,怎么逃跑?
低头牢骚片刻后,温意随抬头准备解释,温奕语却说话了,说的话一如既往的难听:“你哑巴了吗?没听到红莺在问你话呢,你一直不说话是怎么回事?”
“我一直不说话是因为我不好意思说,不过既然你那么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原因,那我就告诉你,因为后院的主人是你亲娘,不是我亲娘,你想要什么,她会千方百计找到并派人送到你桌上。
而我,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庶女,我很有自知之明,能吃饱喝足已经算不错了,不敢奢望其它的,谁叫我没你那么好命。”温意随也火大了,借着怒气把部分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样的答案听起来有点大逆不道的意思,但却很有说服力,毕竟事实就普通温意随说的那样,白氏不是她亲娘,确实不可能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所以温奕语和红莺都相信了她的说法。
尤其是温奕语,不仅对此深信不疑,甚至没有因为那段话生气,她得意万分说道:“没办法,我的命确实比你好百倍,不过你现在也不差啦,好歹也是我们温府的庶女,跟以前比你也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所以你说了那么多,到底帮不帮我?”温意随不客气说道,她也算看懂了,既然给她来软的她依旧废话一箩筐,事情也办不好,那她干嘛还要继续示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呗,反正现在只要她不主动作死,就只是简单的跟她吵吵架,白氏应该不敢那她怎么样。
却没想到打开了两人之间的一扇大门。
面对温意随的看似无理,温奕语居然一反常态,她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摔东西,而是皱着眉头看着她,好像不认识她一般。
看久了,温意随心里觉得毛毛的,她忍住心里的那一丝害怕,假装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往下说:“你不帮也行,反正就我这长相地位,不管是在这里还是上了京城,婚配的人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至于你,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就可以了。”
说完这句‘肺腑之言’后,温意随喊出了小草的名字。“小草,出来送客。”
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温奕语终于开口了,说了一句让温意随甚是过瘾的话。
天黑了,漆黑的夜色中有荧光在闪耀,那是萤火虫之舞,萤火虫之舞之上是一片片星光和月色,温意随时而看着那漫天飞舞的萤火虫,时而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光,心情无比的惬意。
“小姐,你是怎么做到让二小姐给你送钱的?”收拾好桌上的碗筷后,小草搬了张凳子在温意随身边坐下,好奇问道。
“怎么做?你之前躲在房间里的时候难道没听到我和她都说了些什么吗?”温意随看着飞舞的萤火虫,有点心不在焉。
“听到了,但小草还是不懂啊,小姐当时说的话,按理来说二小姐听了应该会很生气才对,可她为什么不仅不生气,反而还跟小姐说,东西不用拿出去卖,她给钱给小姐买东西呢?”小草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她不明白一向嚣张跋扈的二小姐怎么突然就那么好说话了。
“小草啊,你真的是太蠢了。”温意随扭头看着小草,没好气说道。
“你是怎么‘偷听’的,还只一半不听另一半?都说我长的丑会影响她选夫婿了,她怕她的锦绣前程毁在我的手里,所以现在给我点钱算是投资,懂吗?”
“再说了,我之前也没说要白要她的钱,只是她不收那两箱子的礼品而已。”温意随假装无辜说道,心里仍在兴奋之中。
小草一言不发,她其实很想再问一句“投资”是什么意思,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小姐,你为什么要把白老爷去年送你的生日礼物都送给那个庶小姐啊?”回去后,红莺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没有为什么,就是看在她实话实说的份上有点可怜她而已。”温奕语悠哉悠哉的喝着刚泡的新茶,这茶是白氏下午的时候让人给她送过来的,她当时还在温意随那儿。
“可是,可是……”红莺着急了,说话都是支支吾吾的。
“可是什么啊?”温奕语放下茶杯,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
红莺知道她不耐烦,可那是十四两黄金,十四两黄金啊,这洲南城里的大部分的人一辈子也赚不到那个钱,所以她壮着胆子继续说:“小姐,你送出去的是十四两黄金,不是银子啊。”
她都快欲哭无泪了,这十四两黄金还是去年小姐十四岁的生日,白老爷让人给自家小姐送过来的,如今却被小姐就这么随随便便的送出去了,夫人知道了,会说她的。
“放心,等我们去了京城,我们会有更多的黄金,区区十四两黄金算什么。”温奕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可能是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导致温奕语对钱的多少没什么概念,在她看来,十四两黄金能买到上千个包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红莺差点被这句话气死,温府又不是做黄金的,怎么到了京城就会有更多的黄金了?但这话她也不敢跟温奕语说,打算从其他方面劝她,好让她把那些黄金拿回来,但温奕语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了。
“红莺,你让人去告诉画儿妹妹,就说我从娘亲那里得到了些好茶,让她过来尝尝。”温奕语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着天上的月色,心情舒畅。
“小姐,我们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