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奕画没有心情吃午饭,在自家屋里坐了一段时间后带着竹叶若有所思的往温奕语的院子走去。
她想叫上温奕语一起去白氏那儿探探口风,但在半道上突然想起一件事,原本还眉头紧锁的她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小姐?”竹叶察觉到温奕画的变化,在旁边小心翼翼开口。
“没事儿,走你的路。”
当两人出现在温奕语的院子时,温奕画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心里的不屑更重了,果然只有她是她的女儿,至于她自己?可能是不知哪儿捡来的吧。
竹叶看着门口站着的熟悉脸孔,终于知道自家小姐刚才是怎么回事了,她的头更低了,生怕惹得自家小姐生气。
门口的丫鬟一看到温奕画就跑进去禀告,不久白氏就从里面一脸倦容走了出来,温奕画见此立即快步走上前,规规矩矩的向她行礼,两人生疏的不像亲母女。
“你来了,好好劝劝你的姐姐,让她别在去找那个庶女的茬了。”白氏疲惫的看着眼前这张跟温正清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庞,原本想要摸摸她脑袋的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
温奕画低着头,并不知道她的打算,她低眉顺眼回答:“女儿知道了。”
“那我走了,你跟她聊一聊吧,她最听你的话。”白氏离开了,她身后的枯珠在离开之前意味深长看了一眼仍然低着头的温奕画,再看了看白氏的背影,悄悄的叹了一口气。
白氏走了,她没有问她一句在温意随那儿发生的事情,这到底是对她的信任还是无视?温奕画不知道,不过她也不打算继续往下找答案了,因为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让她劝她的好姐姐别再去找那个庶女的麻烦?温奕画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氏离去的背影,好难哦。
刚走进屋子,温奕画就听到了温奕语的怒喊,还有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知怎地,她原本一直郁闷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仿佛一直乌云密布的天空瞬间变得万里无云,这让她看谁都越来越顺眼了。
打开门,不出意外是满地的狼藉,温奕画的嘴角微微勾起,心满意足的看着狼狈不堪的温奕语,片刻又换上了一脸的愁容。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温奕画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越过地上的碎渣渣慢慢的朝她走去,心中似有不解。
“怎么了?不就是因为那个卑贱的丑八怪,娘居然让我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烦,凭什么?她越不让我去我偏要去,我到要看看在这温府,到底是我说了算还是她这个不知哪儿来的庶女说了算。”温奕语怒吼着,双手在已经并无任何东西的桌子上扫过。
“姐姐,何必呢,你听娘的话,别让娘为难不行吗?”温奕画继续劝说,实际上却是在火上浇油。
“我让娘亲为难?”温奕语突然换了个声调,一种秋后算账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温奕画身上,温意随那里发生的事情伴随着白氏的到来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结束了,她的委屈不仅没有人关心,就连受到的冤枉也没有得到澄清。
这会儿温奕画不小心提起刚才的事情,让温奕语的心情难以平静,她怔怔的看着她,想知道这次她会怎么说。
后知后觉的温奕画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捅了马蜂窝,让她想起不久前发生在两人身上的事情,她并没有着急解释,先摆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让温奕语一时觉得摸不着头脑。
见鱼儿已经上钩,她开始解释了,她找了张凳子缓缓坐下,对着视线紧缩在自己身上的温奕语不急不慢说道:“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是当时我也是担心你,所以才会口不择言,你要知道,枯珠嬷嬷是很严厉的,与其当着那个庶女的面被她指责,倒不如让我来。”
她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温奕画的内心开始动摇。
“那伤及人命那回事呢?我是怎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竟然这样说我?”温奕语鼓起包子脸,一脸的不服气。
“那不是因为我对你关心过度么,正是因为担心你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造人非议毁了自己的声誉,所以我着急才一时看不清真相。”
此刻的温奕画看起来还真的像一个关心大姐姐的好妹妹,温奕语也被她唬住了,小嘴微撅:“在这儿洲南城,我们温府是最大的,有谁敢非议我?”她还在鸭子嘴硬。
有谁敢非议你?温奕画意味深长的看着温奕语,脑海里回想着自家娘亲不久前对温意随的态度,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不仅被找了回来,还让自己的娘亲对她让步,说里面没猫腻谁都不信。
她绞尽脑汁想才让她想到一丝丝蛛丝马迹,这今年是爹爹在洲南任上的第三年了,任上三年,按照律法是时候挪一挪官位了,当然也有可能原地踏步。
可是,如果是原地踏步的话,爹爹为何会突然找回那名庶女?娘亲刚才为何会对她一改常态?这一切只能说明她们在铺垫,她们在准备,准备离开这个不算富饶的地方。
如何离开?功绩是一定的,但如果功绩不明显呢?那就的用好名声来凑了,所以才会有之前的种种发生吧。
想到这些,她笑了,好名声么?那她现在就得为自己做准备了,至于她的好姐姐?别让她扯后腿就行了。
不得不说,长的不怎么样的温奕画比她那个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姐姐聪明多了,居然能猜到这些,虽然距离温正清的计划有很大的差距,但也是挨了点边。
“没有谁敢当面非议你,但背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