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翕音的目光从两个丫头身上收回,笑道:“气血上涌,当然不冷喽!”
她此言一出口,两个婢子顿时回过神来,齐刷刷红了脸,迅速低着头退了出去。
房门刚带上,叶翕音一对美眸气鼓鼓瞪向景辰:“以后不许你穿成这样示人!”
这家伙自己长得多妖孽不知道么?还敢衣冠不整地溜达出来,这不是明摆着引人犯错么!
幸亏她身边这俩丫头诚实可靠,若换个心思多的,没准儿惹出什么乱子来呢!
景辰唇角勾出一线浅弧,手臂往她纤细的腰身上一环,叶翕音就被他轻易抱起来安放在腿上。
凑近在她微微撅起的唇上亲了一下,景辰笑问:“吃醋了?嗯……真香”随即贪婪地凑近她颈间嗅了几下。
叶翕音初得平安,此刻也不想当真与景辰怄气,再者她心里尚有惦记的事情,手放在景辰肩上,将他挨的太近的胸膛推开几分,问道:“还没顾上问你,怎么换成了徐淀的脸?他人呢?”
景辰舍不得挪开身子,猫儿一样用鼻尖在她细薄的肩上来回磨蹭,顺口道:“逃了”
叶翕音心头一惊,下意识就绷紧了身子。
感觉到她身体明显的变化,景辰才抽离起身,深邃若星辰般的眸望进近在咫尺的两汪清泉里,低问:“是不是很失望?”
那是她的杀父仇人,景辰知道她对徐淀心存执念,早欲擒之,言辞中便带出些许内疚。
叶翕音知道景辰办事一向极稳妥,忍不住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我清晨赶到血窑,没见他在那里,经这几日的相处,我知此人行事异常谨慎,便往他住处去寻,进了他的房间才知道,他早已离开。”
叶翕音皱眉问:“可是昨晚泄露的消息?”
景辰摇头:“我们也是临时打算,铁淩的人那时候尚未安插进来,而且只有咱们三人知晓,这消息不可能泄露,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叶翕音立刻追问。
景辰长眉微蹙道:“他这两日对我顶替的高鸣鹤起了疑。”
经这一提,叶翕音也立刻反应过来,景辰假扮的高鸣鹤的确跟徐淀相处的时日最长,没准就会在某些细枝末节露出破绽,这个可能的确最大。
想到被那人逃了,叶翕音一张脸儿几乎皱成包子:“真遗憾,就差一点点唉,又让这家伙给溜了。”
景辰抬手揉了揉她的顶法,安慰道:“至少我们已经知道了这饶身份相貌,再寻他便不难了,你放心,我定将他捉来给你出气。”
不过叶翕音随即笑道:“难怪,早晨见你处理门人老车的时候,利落地连眼皮儿都不眨,原来早已非徐淀本人了。”
至此,叶翕音惊道:“那两个大汉该不会是铁淩的人吧?他们吃了我的葱油饼……”
每次叶翕音紧张的时候,一双墨玉般的漂亮眸子就会突然睁大,圆溜溜的像极了受惊的猫咪,总惹景辰看得心痒。
忍不住低头在她眼皮上亲了一下,景辰道:“那两个不是咱们的人,徐淀走的匆忙,我检查过了,除了他,剩下的人全在。”
叶翕音立刻笑盈盈道:“那可太好了,那俩几个人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人事不省了。”
景辰抬手揉着她的后劲,点头夸赞:“嗯,我刚才沐浴的时候已经接到铁淩传回来的消息,那处宅子里外已全在他的掌控之中,血窑也已被封了。”
至此,景辰亦是忍不住捏住她秀气的下颌抬起来,问道:“你那饼里头到底放了什么东西?着实帮铁淩省去了不少功夫。”
叶翕音笑道:“昨日我闲来无事,在高鸣鹤的房里翻出他先前给我看过的几个药罐,发现里面居然有一瓶曼陀罗花的粉末,这个东西你知道是做什么的吧?”
景辰于调香一道颇有造诣,对一些花草入药便也有涉猎,听她询问,道:“我只知此物是安神香的主料,其他不知了。”
好不容易难住景辰一回,叶翕音颇有成就感,得意道:“这玩儿用的少就如你所言,镇定安神,若用得剂量大一些,便是赫赫有名的méng_hàn_yào。”
méng_hàn_yào景辰自不陌生,只是疑惑道:“可那饼你也吃了,为何无事?”
叶翕音笑道:“你可还记得早晨临出门时,我与你要了一块芸香片带在身上?”
景辰至此方才恍然,芸香有提神醒脑的功效,岂不正是曼陀罗花的解药?
他与叶翕音这几日皆不得好睡,又要打起精神应付这么危险的事儿,他随身带的香品中除了寻常惯用的沉水外,也佩了些芸香片。
这丫头,与药理药性果然研究得通透,难怪平日那些配方信手拈来。
景辰忍不住在她额角一吻:“嗯,我的宝贝无所不知,着实厉害!”
叶翕音被夸得心头欢喜,不过转念又道:“我总觉得徐淀走的蹊跷,也许他也只是怀疑你,他很有可能眼下也不能确定你就一定有问题,也或许是另外有别的事急着要办,不过暂时离开而已。否则,以那饶阴险毒辣,怎会让这费心弄出来的血窑轻易落在咱们手里。”
不知为何,叶翕音想到徐淀逃走,心头总是有种不好的预福
景辰见她仍念念在心,抬手轻轻揉了揉她柔顺青丝,温和安抚:“此时我既然已知晓,必定会妥善处理,还有你的杀父仇人,我亦会替你把他揪出来,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叶翕音此刻跨坐在景辰的腿上,听他言辞中带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