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些‘阴’沉,看样子要下雨了,苏剑天拿了一把竹骨油纸伞去了城中。。
或许是天‘色’‘阴’沉的关系,街上的行人不多,出来做生意的小贩也都是些随时都能跑路的小摊。
往日热闹的街道变得有些萧索。
到底是初‘春’,寒气未退,天气一‘阴’,就变得萧瑟。
到了太白居的时候,里外一片忙碌,魏子砚见着苏剑天来了,过来打了个招呼,介绍了下这几天的情况以及他自己的经营主张。
苏剑天仔细听着,魏子砚不愧是经营南水街许久的人物,许多事情想得到位,苏剑天也只是在关键的地方提上一提,给出一些这个世界不曾有的点子想法。
大体的框架已经确定下来了,苏剑天这次来也是为了‘交’接事宜,等到所有事情敲定,苏剑天就离开了太白居。
既然已经说了完全放手给魏子砚去做,苏剑天自然不会再做过多的干涉。
拿着竹骨纸伞,苏剑天走在街上,街上的行人也都急匆匆的,生怕下下雨来,一时间,苏剑天竟然觉得有些萧索,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最近一直忙着修炼,要不就是做着做多谋划,似乎以前那个优哉游哉的少年郎突然之间就没有了。
苏剑天摇了摇头:“这条路还真是,一旦进来了,要么拼命的向上爬,要‘门’就出局,不管是失败或者出局,代价都大到让人难以接受。”
这样想着,苏剑天听到周围走过的人的‘交’谈:“听说了么?天桥廊排那来了个说书先生,讲得故事那叫一个‘精’彩啊!”
“早就听说了,最近十八号天桥廊排都得排着队进去呢!”
“是吗?那可得赶紧,这天‘阴’着说不定人也满了!”
“赶紧吧……”
天桥廊排来了个有趣的说书先生?
这个时代可没什么娱乐活动,富人家还好,总能找到乐子,哪怕用钱砸也砸出来了,但是普通效想找个乐子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也就那几样。
着听说书看戏曲就是最大的爱好了。
苏剑天今天闲着也是闲着,修炼一事需要张弛有度,急不得,那就索‘性’去看看。
天桥廊排,十八号铺钱果然人满为患,苏剑天到了近前,有人认出苏剑天,笑着说道:“苏少也来听书?”
苏剑天微笑着点了点头,周围的人见了苏剑天,也是纷纷让开一条路,示意苏剑天先进。前一段时间苏剑天狠狠的打压了乌家的嚣张气焰,使得丹阳城许多人出了一口心中恶气,自然获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苏剑天摆了摆手,打算推辞了众人的好意,谁知道众人盛情难却,最终还是苏剑天后来居上,进了十八号铺。
十八号铺四面开窗,出了说书人的书案,其余地方都比较明亮,屋内绕着暖炉,暖烘烘的。
苏剑天叫了份瓜子茶水,等着说书人上台。
不多会,一个‘精’神奕奕,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到台前,抱了个拳,随后做到桌案钱,拿起惊堂木一拍,故事便缓缓讲述开来。
老者的声音低沉,带着沙哑的磁‘性’,加上老人岁月沉淀下的沧桑,故事讲得以让顿挫,引人入胜。
“……那银霄剑圣苏牧一人一剑,杀上北荒魔国雁京,仗着手中三尺长剑,杀得血流成河!遇见魔帝奢比尸,也毫不畏惧,挥剑而上,奈何魔帝高强,数次轰退银霄剑圣,不过,银霄剑圣何许人物?七退七上,最终血液流干,力竭而亡……当真是英雄豪杰,银霄剑圣一死,引得我大洪多少豪杰叹息啊!”
苏剑天手中抓着瓜子,慢慢的吃着,翘着个二郎‘腿’,看起来像极了纨绔。那老者讲得慷慨‘激’扬,让人身临其境,就算苏剑天这个见过了无数大片的人也觉得老者讲得着实不赖。
对于老者所说的故事,也有几分向往。
畅快的人生,肆意的战斗,豪放的人物,都是让人向往的存在……
故事还没讲完,但是苏剑天不想听了,留下一锭碎银,出了十八号铺。
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落的声音打在屋顶青瓦上,滴滴答答,很动听的样子。
满是尘嚣的世界在这一场雨中突然变得安静了,外面似乎还能听到老者隐约的说书声,清越淅沥的雨声,铺中老者的说书,还有被洗刷冲净的景物,种种画面勾连起来,像是一幅分明的水墨画,但这油墨宣纸的香味。
这个世界,纯净的像是水晶,有江南古镇的味道。
苏剑天撑着竹骨纸伞,任由雨珠溅在素白的长袍上……
天桥廊排离王家园子不远。
王家园子是各种古玩旧货,媳玩意集中的地段,在那你总能淘到很多新奇的玩意,虽然都是些没什么的东西。
但是,以前对这个世界所有东西都感到好奇的苏剑天,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里。
每一次到这里,都会有一种沙中淘金的感觉,可惜的是,这么多年,苏剑天没淘到过金子。
今天兴致来了,就过来看了看。
王家园子以前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宅子,可象来这户人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但全家被屠,更是连祖宅都被转手卖了,成了今天的王家园子。
整个王家园子占地极大,平时人不少,今天下了雨,人不多,都是些常客在晃悠。
苏剑天也是这里的常客,拿着竹骨纸伞流连在那些屋檐下的地摊,稍好些的,会有木桌等作为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