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扎营乱哄哄,没人注意放棺材的帐篷,放棺材的帐篷是最先扎起来的,然后车队的人才去忙别的。整个扎营的过程持续了两个小时,随后大家开始准备晚饭,我也是那时候挖穿的集装箱通道。
他们落脚的这个地方,方圆千里没有人烟,而且到处都光秃秃的,没有交通工具,即使有人能把尸体从营地里偷出去,也会在运输过程中被人发现。
如果有交通工具,那更容易被发现,只要车子发动营地里的人就能听到声音。
有外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车队负责人首先怀疑是他们中有人将尸体藏起来了。
此处地形平坦、空旷,没有山洞树林草丛之类的地方可以藏尸。
负责人派保镖去周围铲地,他怀疑藏尸的人就地挖坑,把尸体埋了。
说到这个,偷尸体的人没有将棺材一起偷走,拖尸体的话也会有声音,所以负责人认为尸体是被扛出营地的,还可能是团伙作案。
一个人陆续背出五具尸体掩埋,不太可能没人注意,要快且不被人发现,最好是几个人一起,看着像是在忙活扎营的事,其实是互相打掩护,将尸体偷出去。
车队里很多人抱怨,说这是负责人的猜测,他们之中不可能有内鬼。。
车队保镖带着铲子出来,我心说不好,这附近有我烧出的坑道,黑猩猩就藏在周围,别回头尸体没找到,把黑猩猩给挖出来。
我有心想阻止他们,可我要是在这出现,他们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把我找出来。
导致的结果都一样,好在陈清寒站出来,说尸体不是被偷了。
扎营的时候他也跟着车队一起忙活,别的他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在扎营的两个小时里,没人远离过营地。
就是有人在附近走动,也没走出过十米远。
在负责人集合所有人,准备派保镖找尸体的时候,陈清寒去存放尸体的帐篷看过,他怀疑是尸体自己跑了。
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立时响起低笑,有人把这话当成笑话,也有人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笑他神神叨叨。
我看他们的反应,大致分为两种,多数人不信陈清寒的话,有极少数人,听了这话,表情不对劲。
他们不仅没笑,表情还变得十分凝重,只是很快,这种表情就被愤怒取代,他们指责陈清寒妖言惑众。
我把这几个人的样貌一一记在心里,如果一支队伍有秘密,知情人肯定是少数。
陈清寒只是发表自己的看法,他们不信,他也不生气、也不着急。
反倒是车队负责人改变了主意,他让保镖加强警戒,晚上要多加几班岗值夜。
他的反应告诉我,有没有那五具尸体他们的行动都不会终止。
我有点失望,只好尽可能多的偷他们的食物,当他们发现水和食物不够支撑到行动结束,也许会提前离开。
我隐隐猜测到,他们要找的地方可能是集装箱通道,那里面危机四伏,这一百多人进去,能出来几个还不好说。
何必进去白白送死呢?
他们休息的时候,我也退回藏黑猩猩的地方,如果那五具尸体是自己跑的,车队负责人又加强了夜间警戒,那是不是说,晚上的时候这些会奔跑的尸体比较危险?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我给黑猩猩烧出一个,只有它能钻进去的地洞。
里面的空间大,但入口小,成年人无论男女都不可能钻进去。
黑猩猩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它很聪明,从我的行动便可感知到这附近不安全。
它拉着我的手握了很久,我能感受到它的不安,除了准备食物,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它做点什么,只能告诉它,如果我和陈清寒都没回来,它就带上食物,朝着太阳的方向走。
一直向东走,有一座城市,这是车队里的人闲聊的时候透露出的唯一方位信息。
夜幕降临,这次我没藏在坑里,而是找了块比较高的岩石爬上去,我要看看那几具尸体会不会袭击营地。
营地里的灯火昼夜不息,到了午夜时分,还有几盏灯亮着。
车队保镖分成四个小队守夜,每两小时便在营地外转上一圈。
他们也不敢走远,这地方到了晚上不仅黑,还有各种动物的叫声,反正我是听不出来都是什么动物在叫。
我比他们站的高,因此能看到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在营地远处,我发现了两团黑影,他们直立站着,不像是动物。
在漆黑一团的环境下,站在那么远的距离,除了营地的灯光和帐篷的轮廓,他们应该看不到别的。
我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他们盯着营地看了一个小时,随后撤退隐没在黑暗里。
第一晚如此,第二晚和第三晚都是如此,每晚窥视营地的都是两个人。
营地里的人浑然不觉,我将这事偷偷告诉给陈清寒,我把地道挖到存食物的帐篷里,还有他住的那顶六人帐篷。
我在他床下掏了一个小窟窿,当他单独在帐篷里的时候,我躲在窟窿底下和他小声聊天。
营地里负责伙食的厨子,终于发现口粮的数量不对,我偷的都是高糖高热量的食物,一晚上偷一背包,连着偷了三晚,装食物的箱子空了两个,如果偷成这样还没被发现,那我更加不看好这支队伍了,他们下地探险,十有**出不来。
丢食物的事情很快上报给车队负责人,队员们议论纷纷,有人怀疑是队伍内部出了有异心的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