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族养它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听它们学舌,主要是因为它们的血液,这鸟的血是剧毒。
我族将鸟血制成的剧毒冷兵器兜售给其他种族,在叭叭鸟及周边这块,基本做到了市场垄断。
它的血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在没有化学毒物的时代,这东西立竿见影。
要说有没有同族用它杀自己人,我觉得有,不过想瞒过别人的话肯定不会用它,毕竟只有我族有这种毒物,而且被它毒死的人全身黑中透金,‘证据’不能更明显了。
我连忙喊苏菲,刚才她直接用手接触过信封,不过她应该是没摸到叭叭鸟的血,不然当场就死了,但我还是叫了一声,确认下她还活着。
苏菲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她答应一声,迅速跑进办公间。
“没事儿,这信封上有毒,我看你中毒没有。”我又拿起照片来看,刚才看这照片,只觉得黑漆麻乌,现在看着,黑色的部分好像有点点金屑。
“有毒?您没事吧?”苏菲立刻冲过来要给我的检查。
我挥开她伸过来的手,让她躲远点去,照片上也有毒。
苏菲退到几步开外的地方,说:“我觉得您的力量更强一些,毒物伤不到您。”
我都有点分不清她是对我有信心,还是在拍马屁,将照片重新装进信封,又让她取了个证物袋,把信封装进去封好。
脱下的手套我也没扔,洗都不敢洗,也装进证物袋封好,准备拿到实验室去化验。
正好昨晚送去的枯骨今天下午就该出结果了,我交待苏菲看好家,自己拿着两个证物袋出了门。
从投毒形式上看,送信的人很可能就是最近散播病毒的人,但送给别人的是变异病毒,送我的是致命毒药,在投毒这事上,还搞差别对待?
我将忿忿不平的心情在决策小群里说了,碧石第一个跳出来说:给你投变异病毒,你也得变啊,哪个白痴会做无用功。
我问她现在是不是很闲,怎么整天盯着手机,消息秒回,她没正事儿可做了?
她说她在等消息、等电话,当然要时刻攥着手机。
我问她等什么消息,她又不肯说了。
我把信封和照片带到单位鉴定科,路上给曾珊打电话,她说可以直接去她组里。
将东西交给研究员,我就到休息室待着,曾珊有工作要忙,我在办公室坐着也不合适。
枯骨的化验结果是下午三点多钟出来的,尸骨为女性,骨龄十二岁左右,死亡时间在一百五十年以上。
一百五十年的老尸,现在可不好找,这尸体出来溜达有段时间了,身上没沾到泥土或别的东西,可供化验员用来寻找它的‘出处’。
至于那些黑粉末,只是寻常物品的渣滓,布、木头这类东西的燃烧灰烬。
化验员没办法解决的问题,其它部门有法子解决,这事陈清寒报到单位,当成一个事件展开调查,任务派到了别的外勤小组,我就插不上什么手了。
证据我们已经提交,事情的经过陈清寒跟接手的同事说了,我看完尸骨的化验结果,从鉴定科出来,就接到外勤小组的电话,他们要派人去房子那勘查,希望房主配合。
我打电话给房主,征得他的同意,便带人过去看了。
手续没办完,这就不算我们的房子,仍然需要房主的同意,我才能带人过去再勘查一遍现场。
外勤的同事有专业的测试仪器,我看着他们在房子里忙碌,给他们指出人头、蛇影和老太太的出现地点,便退到阳台去待着,免得妨碍他们工作。
外勤同事这趟没白来,他们检查得更加仔细,地板都撬开了,墙纸也撕开来检查一遍。
这是房主同意的,房子里的装修我们可以随意破坏、改动。
地毯式的搜索确实有效,他们从犄角旮旯翻出好些零碎,全是我看不懂的东西,我就认识一个扎着布条的小草人,在电视剧里常见,特别是宫斗剧。
外勤组的同事让我看小草人身上的布条,布条上写着房主的名字,草人肚子里还有个小布袋。
“这招真有效吗?”用一个草人就可以让房主噩梦不断,最终死去?我这么问不是出于好奇,是想把这法子拿来用用,扎个草人写上伊诺西的名字。
外勤的同事摇摇头,说不能确定,多数时候这就是个心理作用。
我一听很失望,继续在阳台上刷手机,可疑的东西全搜走了,外勤的同事准备离开,问我要不要一起走。
他们要回自己的小组,我该下班回家了,不顺路,所以挥手让他们先走,我再待会儿,等陈清寒下班让他过来接我。
下班时间去挤地铁真的很危险,别人危险……
房子里被同事拆得乱七八糟,等过几天手续办下来,我肯定要重新装修,乱就乱了,无所谓。
我坐在阳台上看剧,阳台窗开着,热气从外面涌进来,连风都是热的。
忽然,我瞄到有个东西在窗外晃,转头一瞧,窗外居然有只竹蜻蜓在那飞,这是十楼,哆啦a梦的竹蜻蜓才能飞这么高吧!
竹蜻蜓下边系着张纸条,我一伸手就能够到,于是伸手将纸条拽下来。
竹蜻蜓随即嘭的一声炸了!
细碎的木屑崩到我脸上,要不是皮厚,准得划出血。
“还设计机关暗害我…”我看看窗外的蓝天,空中空无一物,周围也没有高度相同的建筑,其它的楼都要矮一些,我低头看向纸条,上面竖着写了一排字: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