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门给苏菲打电话,叫她来我家一趟,有伤员需要她治疗。
雷霄被我塞进艾兰的车里,她的金属瓶我没收了,这东西不是她的特殊武器,她的特殊武器应该像业火一样,藏在她手里。
我释放业火、她释放毒气,业火更厉害点,克住了她的毒气,但雷霄的挫败感明显不是来自于她的武器比我的弱。
那似乎是种信念的崩塌,而且跟业火有关,于是我改了主意,决定暂时留她一命,想问清楚业火的来历。
车里多了一个人,银河让出位置,搭我的摩托走。
让伤员和雷霄坐一起虽然危险,可让伤员坐摩托更不安全,坐车里还能舒服点。
雷霄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到住处,苏菲和向阳正在家里等我们,我忘了告诉她们家里有人,苏菲以为家里没人、便找向阳给她开门,向阳有我住处的钥匙,结果回去就看她们两个一脸拘谨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坐的标版溜直。
陈清寒见我带回一堆人,先给伤员们把客房收拾出来,好让苏菲有地方给她们治疗。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跟陈清寒说不用收拾太干净,她们不怕感染。
回头发现身边的几位全盯着我看,我以为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族人的身体难道很脆弱?
“怎么啦?以前不会感染啊,现在变了?”我盯着缪的断臂看了看。
“你们什么时候住一起的?”碧石的眼神有点危险。
“谁呀?”我被她问懵了。
“别装傻。”银河的眼睛也透出点凶光。
“啊!不是、没——”
我正想解释,碧石突然盯着我的肚子问:“有反应没有?”
银河纠正她:“应该是有成果没有。”
艾兰挤开她们俩,上前一步:“先说好,我要当干妈。”
缪单手捂心,一脸喜色:“恭喜你!”
她们一句接一句、进展神速,我只得叫苏菲:“你——”
没想到她也抢着开口:“我学习过接生知识,虽然只有理论,但陛下放心,我能保您和小殿下平安。”
“op!”我指向缪和碧石,“给她们俩治疗去。”
苏菲立即起身,挪着小碎步跑进客房,碧石和缪不急不忙地跟着进去,一点没有重伤的样子。
“别的本事没涨,造谣的本领见涨。”再让她们聊几句,孩子的性别都给定了。
向阳是来给苏菲开门的,开完门见家里有人,可能怕苏菲和陈清寒独处尴尬,所以留下给苏菲做伴。
此时她起身告辞,走前好奇地打量了雷霄两眼。
雷霄不说话,任她打量,我让艾兰和银河去卧室坐会儿,我和雷霄单独在客厅聊聊。
艾兰假模假样地摇头:“不好吧,我们去厨房待着就行。”
“别来劲啊,本王的闺房借你们休息,还不磕头谢恩?”
艾兰抱拳拱手,转身迈步进了卧室,银河看傻子一样看她。
陈清寒从客房出来就在卫生间里洗拖布,洗完拖布又去厨房忙活,厨房外边还有个小阳台,我听到他在小阳台上接电话。
他给向阳和苏菲倒的两杯水还摆在茶几上,我让雷霄随便坐,自己率先坐到窗前的藤椅里。
“你知道业火?”我不开口问,雷霄就不说话,眼睛发直、处于愣神儿状态,听到我问话,她才将视线移到我脸上。
“听过。”雷霄看着我,眼神复杂。
“今晚我要杀你。”
“知道。”
“我可以不杀你,只要你告诉我蛇女的计划、她在找什么,又想做什么。”
雷霄勾了勾嘴角,不再说话,沉默了几分钟,我催过两次,她不开口,我就没再问。
我和她大眼瞪小眼,任由气氛沉闷下去,反正我脸皮厚、我不觉得尴尬,而且我也不急,今晚的目标就是杀她,如果当时在别墅就把她杀了,我们一样得不到任何信息。
苏菲和两名伤员在客房治伤,里面静悄悄的,房门关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治好。
银河跟艾兰在卧室也没有动静,陈清寒在厨房那边的阳台,电话已经不讲了,不知道在干嘛。
明明一屋子人,却出奇的安静,在这样的气氛中,我拿出手机继续追剧,把音量关闭,不然我怕异形的吼叫声打扰到苏菲治伤。
最后受不了的是雷霄,她没事可做,要走我肯定不让,不说点什么她还是难受。
她坚持了两集电视剧的时间,然后问我是不是真的会留她一命。
我说不会,刚才是骗她的,她必须死。
雷霄愣了,显然这个答案出乎她的意料,随即她又笑了,哧地一声,似嘲笑、又似苦笑。
“你要么是真的蠢、要么是真的强。”她拢了拢头顶的绿色小辫子,放松身体靠在沙发背上。
“都有,我蠢强蠢强的。”我给自己的评价向来中肯。
“我第一次遇见黑自己不留余地的女王。”
“我生来特别。”
雷霄听到‘生’这个字,眉头皱了皱,问:“你的武器哪来的?”
我挑眉:“我问你的问题你一个没答,现在反过来问我了?无可奉告。”
雷霄笑了下,这一笑没有任何攻击性,她点点头:“行,我先回答你的问题,然后你再回答我的问题,公平。”
雷霄说她跟蛇女也是刚刚合作,蛇女向她透露的信息并不多。
但我问的那几个问题她恰好都知道,她先回答了第一个问题,蛇女的计划。
蛇女笼络权贵,给他们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