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下面的抽屉是它的宿舍,它睡在里边,书桌上边摆着平板,平板旁边放着电容笔,它可以抓着笔使用平板播电影。
“快,吐一个我看看。”我伸出手到它面前,脸上挂着笑,尽量摆出和善友好的表情。
‘呱,不难过、不害怕,吐不出来。’金金回我一个信息。
“那好办。”我把喜剧片换掉,换成悲剧、换成恐怖片,可它就是不看,说没意思。
而且它看悲剧也不哭、看恐怖片也不怕,只是抱怨无聊没意思。
我多少明白点它的爱好,喜欢闹腾的画面和情节。
陈清寒看不下去,叫我别折腾它,这种有灵性的动物,有它自己的情绪和性格。
我不甘心,去厨房烧了锅开水,把金金抓起来,一步步走向厨房。
结果半路就让陈清寒给拦下来了,他说这是我nue动物的实锤,我说我没打算真煮了它,陈清寒义正词严地说,精神nue待也是nue、待。
我把金金放回平板电脑前,又心疼落在布袋里的钱,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在尝试如何让金金悲伤呕吐,可惜都没有成功。
陈清寒就劝我说,有这心思和时间不如花在开店上。
他提到开店,我想起白云还没回来,我们在戏楼世界生活了十年,外面的世界只过了十个小时,从戏楼世界归来,现实世界和我们离开前没什么区别。
苏菲倒是有所发现,她说红姑的确有我族的基因,但也有另外一种非人类生物的基因。
我曾经说我族中有一小部分人因为和外族产生感情,被族人放逐或自行离开,她们恋爱的对象,有的是人、有的像人,有的根本不是人。
所以,即便有同族爱上什么奇奇怪怪的生物,我也不觉得稀奇。
只是这个后代问题,两种生物结合能繁育后代的概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红姑继承了一部分我族的基因,那铜镜有可能是她母亲的武器,事先藏在她身上,等她到了有能力驱使的时候,才拿出来用。
遗憾的是,铜镜留在了戏楼世界,它到底是不是我族的武器,现在只能猜测。
我的住处又多了一个怪生物,真要成奇妙生物收容所了。
我不在的时候,小红就替我照看它们,我跟大伦他们一样,在家休息三天,然后继续回组里上班。
我把本月的任务集中处理了一下,就跟掌门请假,要去解决诅咒的事。
陈清寒自然要跟我同去,这事儿掌门提前也同意了,我结束手里的工作,便收拾背包,和陈清寒一起踏上探访绝命古墓的路途。
陈清寒觉得我用绝命这个词不吉利,我说他一个科学工作者,谈这个有立场不坚定的嫌疑,可他坚持用扫墓这个词。
我们要去探访的古墓,可是我死对头的墓,时隔千年,我去给死对头扫墓可还行?
陈清寒只听说那人是我的死对头,不知道我和她之间的具体情况。
在路上,我当了回课代表,将那些恩恩怨怨,细说给他听。
等我讲完了,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故事有点无聊,在我们那个时代,也没什么娱乐项目,而且一群好战的女人整天打来打去,起因有可能只是,彼此在人群中多看了对方一眼。
你瞅啥?
瞅你咋的?
开打!
就这么简单……
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抱着对方的孩子跳井这类的深仇大恨,是不可能存在的。
而且主要矛盾多来自于权力的斗争,我和死对头就是因为升官结下的梁子。
我升上去了,她没有,虽然后来女王也给她认命了重要官职,但她心里一直记着仇,明里暗里给我使绊子,甚至派人刺杀过我。
我当然也没让她好过,所以族人、碧石她们都知道我们俩是死对头。
生前死对头,死后同坐牢,她还真是事事要与我比较,我被关墓牢、她也要。
相比起我和死对头之间的恩怨,陈清寒更好奇我的死对头有着怎样的感情经历。
提到这件事,我就没什么发言权了,那家伙跟谁倾诉感情问题,都不会跟我倾诉。
我是听别人说的,她为感情的事,离开族群,远走高飞。
在我沉睡以后,她肯定做了惹怒女王的事,若单单是感情问题,不至于被关进墓牢。
况且因为之前的猜测,未必就是她对我下的诅咒,这诅咒实在对我够不成生命威胁,不像是她会做的事。
掌门原本想多派几个人陪我们一起去,他说既然我们要找的目标和我实力相仿,担心我们没办法制住那家伙。
但考虑到那是我本族人,又是我的死对头,当着同事的面,不一定说出什么,很可能会暴露我的身份,所以在我和陈清寒拒绝同事协助后,掌门也没再坚持。
那家伙的墓不在华夏境内,我们在路上颠簸辗转,花了点时间才到古墓所在的国家和城市。
我们照常以游客的身份,在古墓周围转悠,然后等待时机,悄悄挖掘。
我的墓牢会定期吞人,不知道那家伙的墓是不是也有这功能。
挖窟窿的工作交给陈教授,他这方面的业务能力强,只有在遇到很难清理的石头时,才会让我上场。
我们俩披星戴月,在景点下边挖出一条通道,陈清寒特别注意,没有破坏景点的古建筑。
等通道挖成,他在地面做好伪装,我们就爬进去,直爬向地下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