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法沟通,我便不再多留,迅速跑回大门处,翻墙跳出院子。
黄载江问我跟谁说话呢,院子里寂静无声,我说话的声音他们在外边也能听见。
我跟他说楼里有人,然后把视频播给他看,包子和顺风看到烂脸女人的时候吓了一跳,同时后退半步,吸了口气。
黄载江古怪地看看我,眼神仿佛在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咋?”我见他面色古怪,主动问道。
“你这……你这人真怪。”黄载江想了想,似乎是没想出贴切的词来形容,不咸不淡地感叹了一句。
我们开车离开后,他在车里又捉摸半天,等把包子和顺风送回住处,他才单独跟我说,他见过不少天生招邪祟的人,从小必定是三灾九难,长大也是坎坷不断。
而我明明不属于这类人,却走哪都能碰上怪事,如果这些事不是我故意安排的,那只能说我是世间独一无二的…能撞见各种邪事的奇人。
最奇的是我根本不受影响,他觉得有人想害我,可就是害不成。
“假设那个护士真实存在,也的确经历过那件诡异的事,那你碰没碰到娃娃,其实并不重要。”黄载江送我到小区门口,把车停在路边,没急着离开。
“对哦,那个护士只是站在病房门口看了一眼,就被恶梦缠上了。”也就是说,她并没有碰到房间里的任何东西,不会像素梦说的那样,沾到了才甩不掉,她是看到了就甩不掉,更加严重一些。
同理,想害我的人,只要骗我打开那扇房门即可,不需要我真的摸到什么。
前提是让护士做恶梦的东西,至今仍在444号病房里。
这一点素梦可以证实,她前天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以至于担心我会被缠上。
可是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昨天和今天一切如常。
黄载江认为废弃病院的事值得上报,他绕着医院大楼转不是白转的,他发现楼外的墙体上有标记,看着好像是装修时做的外墙装饰,实则不然,他说那是一种‘阵’,防止某些东西逃出大楼。
只是这阵来自西方,是什么除魔会使用的‘笼子’。
那些图案和符号全来自西方,而且特别小众,除魔会本身就很神秘,黄载江因为研究这些东西的年头长,他也能接触到‘一线’情报,所以才见过这些图案。
否则不会有人认出它们,也就不会想到这间医院有蹊跷。
“我真是不能出门,一出门就撞见怪事,咱单位有前沿qing、报、部门吗?我申请借调!”什么时候单位缺任务了,让我出门转转,准能碰上需要解决的案子。
黄载江却说,他有另一个思路,让我继续开直播讲故事,吸引各方邪恶势力,将它们从暗处引出来。
如果是别人,他一定不会出这个主意,因为那会害了对方,但是我,他有信心,我百邪不侵,反倒能把邪祟气个半死。
我跟他说,我是正经吃播主播,他说得了,我直播间的粉丝只想坑我,除非我直播吃羊粑粑蛋儿,否则他们不会感兴趣。
我觉得碧石和他应该会有共同语言,两个衷情于羊粑粑蛋的人,缘份不会浅。
第二天早上黄载江把废弃病院的事向上汇报,令我们都感到意外的是,这案子被划到了我的小组。
原来废弃病院早年就出过事,当时单位还派人调查过,后来有人干涉,不让继续往下查,并立即关闭了医院,案子便不了了之了。
关闭医院之后再无怪事发生,这个任务自然就结了。
二十年过去,如今要重新调查,这任务就变成了旧案。
我的几个手下倒是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地,想着好不容易能全员聚到一块出趟任务,盼着我们能大显身手。
陈年旧案实在太多,我们还没整理到废弃病院这份卷宗,按着编号把它调出来,在各自的电脑上先看一遍。
因为病院关门,早前的牌匾已经摘了,我都不知道它叫什么,翻了卷宗才知道,这间医院的全名叫定康医院,院长叫乔定康,他是华侨,祖籍徽省,但自他祖父那代就举家迁去了港区,90年代突然回国,出资建了这间医院。
他本人是心理医生,我知道这个职业很赚钱,可是他赚的不是一般多,他的病人全是有钱、有权、有势的人。
就像定康医院一样,接收的病人全是富人,没人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当年负责这个任务的同事只查到这些信息医院便关闭了。
关闭前,所有病人全部转移,有转去别家医院的,有被家人接走的,总之,医院清空,肯定是一个人没留。
乔定康此人,也返回海外生活,再没回过华夏。
当年出的怪事,起因是一名护士的失踪,护士照常来医院上班,然后人就不见了。
院方说是她下班前请了假,说有事要提前走一会儿。
之后再没人见过她,起初失踪事件是由护士的家属报了警,还没等查出点什么,又有第二名护士出事。
这个可比失踪严重,直接从楼上跳下来,自杀死了。
警方一查,失踪的护士和跳楼的护士关系非常好。
第三个出事的也是护士,在自己家上吊身亡,死前写下遗书,说她很害怕,医院里有东西跟着她回家了。
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第一个失踪的护士被人发现,尸体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