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哥不想在我面前失面子,便厉声训斥手下,让他们别像没见过世面的外行。
他手下只好忍着恐惧,装作若无其事,但走路的时候都刻意避开墙壁,保持一定的距离。
罪公主墓的排场,比国王墓还大,我甚至怀疑当时整个苗疆有没有这样富庶的国家存在。
如果没有,罪公主的财富从何而来?
难不成她真会巫术,能点石成金?
由于我们队伍中没有历史学家或民俗专家,单从壁画的画风和工艺无法推断这墓的大概年代,也就无从猜测公主来自哪个国家。
从墓门到后山牢笼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我不明白公墓为什么会将墓门建在这么远的地方,斜打通道深入到牢笼下方建墓岂不是更快?
“谁?”走在我身后的铁手,忽然低叫一声转身向后。
他声音压着,音量不大,但架不住墓道里安静,前面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叫声,并驻足回头看他。
“有人?”我虽然不认识他们三个,可我对自己的同事还是有点信心的,他们不会是一惊一乍、小题大做的人。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刚刚在背后…搂了我一下。”铁手挥出铁拳,可惜打了个空,他身后什么东西也没有。
“哈哈哈哈~”铁手话音刚落,那令人牙酸的笑声就加大音量,好像更开心了。
“大家小心点,墙里的东西可能不止会在墙里活动。”我轻拍了一下铁手的袖子,示意他走我前边去。
这样一来,我换到了队伍倒数第一的位置,其实左右还有两个丧哥的手,不过我们三个在一条横线上不分前后,都在队伍最后排。
铁手不想换位置,被我一个眼神给制止了,我向领导求援的时候,掌门就安排我做这次行动的头儿,来支援的队伍也得听我的。
他们在单位群里听过我的英雄事迹,现在快把我传成孤胆英雄了,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担心我的能力。
壁画的内容并非一成不变,我们从荒山野岭,走到有人活动的区域,壁画中开始出现猎人的形象。
猎人是黑色玉石雕刻切片,手里握着弓、身后背着箭,幸好它们不会动,老老实实当着背景。
我走了一会儿,似有所感,扭头看向旁边,刚好旁边的人肩膀一抖,打了个哆嗦:“阿嚏——”
大鼻涕泡喷出来,用袖子擦掉,似乎是感觉到我的视线,侧脸看向我,笑道:“不好意思啊,冷小姐,这里边够冷的。”
“没事,还行吧,刚刚有个女的摸你后脖子来着。”
我的话把对方彻底吓傻了,猛地扭头往身后看,我连忙解释:“被你一个喷嚏吓跑了。”
“不是吧,真的吗?真有……”他突然卡壳,不往下问了,既想知道,又不愿意面对答案,一脸纠结。
走在前边的人纷纷回头看向我们,我正想说话,另一边的人冷哼道:“别听她吓唬你,我没看见有人。”
这人语气不善,看我的目光中透着明晃晃的敌意。
讨厌我的人又多一个,黑粉团再次壮大,我暗暗窃喜,面上就笑了出来。
“可能是我看错了,眼花。”我从‘善’如流道。
打喷嚏的男人,借着这个由头跟我搭话,介绍他自己,告诉我他叫六一,因为是儿童节那天生的,这名字取的特别应景、好记。
他又指指我另一边的男人,说那人叫肉包,他哥被派去监视我,擅长使弩。
我心头一亮,怪不得这家伙对我有敌意,我连忙冲他笑了下:“放心,你兄弟没事,现代医学治个骨折很轻松。”
肉包人如其名,包子脸、包子身,全身上下散发着肉包子的油腻感,进墓这会儿功夫,脸上出了一层油,油和汗混合在一块儿顺着下巴往下滴,倒有一点,他皮肤白,是许多小姑娘梦寐以求的冷白皮,脸上没一点痘痘或痦子。
他听完我的‘安慰’,眼睛瞪得更大了,怒气值嗖嗖往上飙。
我嘿嘿一乐,也不管他怎么瞪,反正我不痛不痒,不就是找不痛快嘛,谁能嘴欠过我啊!
“冷小姐,你、你真的一打四、打赢啦?”六一好像并不在意肉包的感受,自顾问着他感兴趣的问题。
“嗯。”我这人只有嘴欠的时候高调,若是不想和谁作对,还是很低调的,听到六一问打架的事,只轻飘飘应了声,没有细说。
“咳…”走在前排的怂包忽然像嗓子痒痒,干咳一声。
六一这才想起似的,有个当事就在面前,便转而去拍怂包的肩,问怂包,我是怎么把他们四个打趴下的。
我以为怂包不会说,怪丢脸的事,在我和同伙面前,肯定羞于出口。
“很厉害、很恐怖。”怂包头也不回地小声回道。
六一感慨地叹了叹,说冷家有这样的能力,看来是倒不了,即便现在看着像是倒了,以后也能东山再起,他们老板的眼光够长远。
六一试出我不是高冷的人,便愿意跟我聊天,他说的多、我答得少,但至少是有来有往,不会让他冷场尴尬。
我愿意多说,也是因为他没再提冷家,他说的都与这墓有关,让我猜那些笑声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进过我墓的盗墓贼很多,更有不少能人,我听他们讲过很多或亲自或听来的经历。
包括那本未出版的《科学盗墓》,里面就记录了许多离奇古怪的墓中事物。
但从未有人提到过壁画中会跑会笑的小人儿,类似的情况,一般是由光影、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