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自驾游?”中年男人看似热情,但他身后的几个人,手不是插|在口袋里,就是放在后腰上,一个个皮笑肉不笑。
“是啊,和我女朋友来度假,本来假期就短,还迷路了,倒霉。”陈清寒又把我拿出来当道具了。
我顺势捶了他一拳,“都怪你,我说不是这个方向,你不信。”
我这一拳是使了力道的,但陈清寒硬是挺着没动,脸上没露出一丁点吃痛的表情。
我算发现了,陈教授有戏精属性,而且演技一流。
“哈哈哈…大家同时天涯沦落人,过来跟我们一起烤烤火吧,等我们的向导醒了,咱们就能找到出山的路。”
“你们还有向导,专业啊,怎么?他身体不舒服?”
“食物中毒,上吐下泻的,有点虚脱,得缓缓。”中年男人率先转身,带着我们往篝火处走。
篝火两边各停着四辆车,其中两辆是小卡车,车后边不知装的什么,用帆布盖着,盖得严严实实。
陆老板的手下比较像职业保镖,统一着装、统一武器,而这伙人,看着就像散兵游勇。
梯光头的、扎辫子的、染头发的,全员个性突出,离得远了也不会认错人。
篝火堆前就坐着四个人,其他人站在各自的车旁,司机都在车里坐着。
“小伙子,你们俩胆子真够大的,还好碰上我们,在这个地方迷路,可是很危险的,弄不好会丢掉性命哩!”开口这人是个老头儿,看着得有六十多了,他和别人穿的都不一样,一群人里就他穿着军大衣,年代感十足。
“经验少、经验少。”陈清寒说着从兜里摸出一包烟,给在坐的四个人挨个递上一根。
我没见他抽过烟,但烟盒是开封的,里面少了两根。
他身上没有烟味儿,所以我估摸着这烟也是道具。
我感觉挺神奇,想知道他身上还藏了什么小道具。
四人接过烟,审视的目光从陈清寒脸上划过,落到我身上。
我眨眨眼,有一点不安,为了避免刺猬头事件重演,今天我们进城时,我特意买了全套的彩妆工具,在车里给自己画了个‘元气满满少女妆’。
少不少女倒在其次,主要是有活人的健康气色就行。
有了这层伪装,我和别人对视的时候底气能足一些,但对面这群人很可能是‘地下工作者’,不知道我的妆容能不能骗过他们的眼睛。
“小姑娘,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穿军大衣的老头儿招招手,示意我们俩坐下。
有人在篝火旁加了两把小椅子,我挽住陈清寒的胳膊,尽力将身体往他身后藏。
“在家宅的时间长了,有点怕见生人。”陈清寒故作亲昵地捏捏我的脸。
我瞪他一眼,怕他把我的腮红给刮掉,健康活人的标准之一就是红润的脸色,为此我可是涂了厚厚一层桃粉色腮红,掉一块颜色就不均匀了。
“小伙子,你这背的是?”老头儿笑笑,转而将视线移向陈清寒身后。
“哦,是藏刀,我看网上说,不买藏刀不算来过藏区,就挑了把最长的,万一野外有狼,也能防身。”
陈清寒的谎话张口就来,他背的明明是我送他的大宝剑,但宝剑用黑布包着,就算说它是雨伞也有人信。
此时,刚刚偷偷绕到我们面包车那边的人回来,站在一辆卡车的车头后边。
从我的位置,只能看到他的侧面,他抬起胳膊,朝这边打了个手势。
“哈哈哈,小伙子勇气可嘉,来、喝口酒暖暖身子。”老头儿从军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扁圆型不锈钢酒壶。
我所熟悉的盗墓者,他们从不用陌生人的东西,比如刚刚陈清寒递给他们的香烟,没有一个人点上开抽的,不是装进兜里,就是别在耳朵上。
而他们往外递东西,那绝不是好事,他们派人偷偷检查我们的车,是想确认我们的身份,一旦确认,就该动手了。
面包车里全是吃的喝的,还有扎营用的物品,唯独那两套潜水装备最为可疑。
陈清寒接过酒壶,没有半分犹豫,拧开盖子就灌了两口。
他也不怕酒里有毒,誓要将‘傻白甜’表演到底。
“小姑娘,吃点巧克力,我们人多、吃的也多,别客气啊。”老头儿看陈清寒喝了酒,又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巧克力,撕开包装就塞进嘴里,不就是配合演出么,没心机谁不会演啊。
“老爷子,外边冷,我们先回车里等,麻烦你们出发的时候叫我们一声。”陈清寒裹了裹外套,装出一副很冷的样子。
“好,去吧、去吧。”老头儿始终面带笑容,他身边那三个人,却一句话没说过。
回到车里,陈清寒抽出几张纸巾,捂在嘴上一顿呕,把喝下去的酒给吐了出来。
“我可能会受一点影响,你自己看情况处理,别太过份。”
说完他就趴在方向盘上不动了,对方没有下毒,可能在酒里加了méng_hàn_yào一类的东西。
虽说陈清寒把酒吐了,但也花了点时间,身体已经吸收了一部分药力。
这我都能理解,可他说让我看情况处理,别太过份是什么意思?
他晕、我不能不晕啊,甭管他是什么意思,我先晕了再说。
于是我学着他的样子,向前一趴,脑袋顶在副驾前的储物箱上,进入静止状态。
约莫过了几分钟,有人朝我们这边走过来,把车后厢的两套潜水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