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声音太大,我没敢放开了速度跑,蹑手蹑脚地快步走,尽量迈大步、轻落步。
走到第七层,我愣住了,我们和宝座男狭路相逢,撞个正着!
他从街边的一栋建筑里走出来,手里抱个金球,那金球有保龄球大小,上面镶嵌着各色宝石,美丽得我好想拥有。
怪不得大殿里没声,原来他没在那,这下我们双方各愣了一秒,然后银河喊了声‘打他’,我们俩先动手,朝宝座男扑过去。
对于水火不浸、刀枪不入的人来说,什么高明战术都没用,只能用‘低明’的。
银河拔出匕首,蹿过去照着他的眼睛扎过去,我扑到地上,抱住他一只脚用匕首连扎了十几下。
银河的匕首没有刺中他的眼睛,被他一只手握住刀刃,两人一番拉扯,跟拉锯似的,我则被宝座男顺便一脚踢了出去。
“不行把这地方炸塌吧!”我滚出去好几米,边滚边喊。
我不信整座山毁了,黄金城被压在山下,宝座男还能顶住一座山。
“他可能知道艾兰在哪,你先出去,把营地撤走,如果沟通不了,再炸山,走——”银河抢刀没抢过宝座男,她一个翻身,绕到宝座男身后,展臂一抱,把他身后的一对翅膀给搂住了。
她死死搂着翅膀根,让翅膀不能扇动,我见机会来了赶紧开跑。
山塌了建在半山腰的营地肯定也会跟着遭殃,银河平时一副不愿与人类为伍的样子,没成想到了关键时刻,还关心着人类死活。
宝座男面露困惑,好像还很惊讶,来回晃动身体,想把身后的银河甩掉。
我撒丫子狂奔,银河选择牺牲自己,我不能辜负她的苦心。
然而宝座男也懂得调整状态,翅膀不能用,他就用腿追上来,他跑起来一点不慢,感觉比我还快。
“娘耶,这到底是个什么生物,天要亡我啊!”
终于,在我距离城门仅剩十几米时,一双大手揪住了我。
他如果揪住我的背包,那背包可以扔,如果揪住我的衣服,衣服我也咬牙脱了,可偏偏他揪住了我的胳膊,胳膊不能砍啊……
“大哥,唉唉?这样不合适、不合适,咱们都是文明人,有话好说,哎呀呀~”
我假装受伤很痛苦的样子,可惜宝座男根本不理会,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不撒手,他手大啊,我小细胳膊被他攥住,死活挣脱不出来。
而他身后还背着银河呢,银河像刷了胶粘他翅膀上了似的,跑这么远都甩掉,也不松手,死死搂着,得空还张嘴咬了两口。
要是能出去,可不能和别人说起这段,血母人顶级战士的脸面都丢光了。
她咬完人家翅膀,宝座男的表情更怪了,还想把她甩下来,但银河是铁了心不让他飞。
我干脆把自己胳膊当成绳子,拉着他们往通道的方向走,但宝座男的力气在我们之上,拉扯半天,我反而后退了一段。
“你把胳膊切了。”银河恶狠狠地盯着我说。
“切可以,但我没他跑的快,再抓着第二次怎么办,我把自己削成人棍也没用啊。”
这仿佛土味三角恋般现状,无人可以抽身离去,我又试过业火,不管用。
宝座男用空出的手去扯背后的银河,银河是拼死不肯松开胳膊,宝座男只能放弃,不然他可能会把自己的翅膀给一并揪下来。
“大家都不是人,能不能好好相处?孤男俩女的拉拉扯扯,不像话。”我试图和宝座男交流,甚至连母语都憋出来了。
宝座男回复了我两个‘拨弦’声音,所以他应该能听到声音,而且也在用他自己的语言跟我们交流。
暂时来说,他没有吃我们,除了当兔子养起来,没有别的举动。
“实不相瞒啊,我们是来找人的,找到人就走,真的,回头给你送一车家禽,你随便养随便吃。”
我坐到地上,一边蹬腿儿,想阻止自己移动,一边被他拖着走。
“小芙!”一道声音出现在不远处,来自通道的方向。
“唉?别过来、别过来,快回去——”我挥舞着自由的那只手,示意陈清寒后退。
刚刚挣扎的时候我头盔掉地上了,光柱照在我们三个身上,给个醒目的特写,陈清寒只要一出通道就能看见。
但陈清寒不听我的,脚底下像踩了风火轮,朝这边跑过来。
“希望大宝剑有用吧。”我在心中祈祷,口中默念。
陈清寒见我们俩和宝座男距离太近,不可能用枪,他抽出大宝剑,喊了声‘小心’提醒我们,便飞身跃起,提剑向宝座男刺过来。
我本来坐在地上,听到他提醒,赶忙低头,让自己的位置更低些。
大宝剑正刺中宝座男胸口,可惜没刺进去,宝座男抬起手臂一挥,用手臂将剑身拨开。
“哎,神器都没用,giao了。”
陈清寒意识到大宝剑没用,拔出藏在后腰上的手枪,近距离射击,准头好,不会误伤我和银河,其实我们不怕枪,只要能打伤宝座男,我宁愿陈清寒把炸药包装我身上。
问题是没用啊,子弹也打不伤宝座男,陈清寒连三开枪,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而且他的武器被宝座男打掉,踢到一边,他的手腕也让人抓住了。
“你怎么进来了?”我看看陈清寒身上,他没带背包,只带了随身武器进来。
“通讯设备刚才突然恢复正常,就十几秒时间,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