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首饰是一对,应该是给夫妻俩的,所以将镯子递给我,她也曾猜过这上面的图案是什么意思,觉得花和叶,应该是开枝散叶之意,是给媳妇的。
都说年纪大了该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怎么我觉着陈老太太的责任反而越老越重呢!
她将陈曙光托付陈永丰的东西交给陈清寒,然后神情放松地看着墓碑,好像终于卸下了心头重担。
天起风云,感觉快要下雨了,我们开车下山,把陈老太太送回家,陈清寒将车开回陈永丰邻居家的院子。
陈老太太正式跟我们道别,我和陈清寒拿着镯子和戒指回到镇上的旅店。
陈清寒进屋就坐到沙发里拿出戒指盯着若有所思,我把手镯一起放到他手里,让他联系着看,这两样东西应该就是一对,即便不是一男一女佩戴,也是有某种关系或者纽带的人共同佩戴的。
我光是听陈老太太转述,也觉得陈曙光这个人很神秘,他和陈婉儿有点像,似乎知道别人不知道的‘未来’。
反正都是陈家人,他们老陈家也是人才辈出,每一代都有神奇的家族成员降生。
陈清寒父母那代就和别的亲戚没啥联系,陈清寒只有一个姑姑,除此外我没听他提到过别人。
毕竟远亲不如近邻,很多远房亲戚的电话号码躺在手机电话簿里落灰,有生之年拨通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次寻找陈老太太,他是请吴键盘帮忙查的,他们家和陈老太太这一支,是完全没有联系的。
陈老太太‘隐居’山区几十年,也没有别的陈家人找过他们,或许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突然失踪的人,就等同于是没了,他们又没啥亲属,自然无人寻找。
要是认识的人太我,没准儿隐居之后还得隐姓埋名,那样我们想找到他们可难了,幸好陈老太太和陈永丰的交际圈窄。
就是不知道陈曙光惹上的到底是什么麻烦,连他见过的人都有生命危险。
他把手镯和戒指交给和他们家已经断了联系的人,应该是为了防着谁,而且这个麻烦多半和这套首饰有关。
“你说,陈曙光为什么把东西交给陌生人,不托给自己信任的熟人?”我开始收拾东西,今天晚上我们要坐火车回首都,要休息到火车上休息即可。
陈永丰虽然姓陈,但和陈曙光那一支,不仅没联系、没感情,还可能有仇,毕竟爷爷辈儿发生过矛盾,陈永丰的爷爷说不定还记恨着被大娘赶出家门的事。
如果手镯和戒指是很重要的东西,将它们给本家的交潜在仇人,就不如交给外姓亲信安全。
陈曙光不会不懂这个道理,除非他身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他孤立无援,只能铤而走险,反其道而行之,追杀他的人想不到他会这么做,于是忽略了陈永丰两口子。
“可能…他也知道陈老太太能活到现在,她是唯一一个能把东西当面交给我们的人。”陈清寒靠在沙发背上,手指摩挲着手镯,眼睛盯着窗外。
“不是吧,难道陈婉儿和陈曙光是龙凤胎?俩人有同样的天赋。”
“我想,找到陈曙光这个人。”
“哦?陈曙光可比陈老太太还年。”
陈曙光至少比陈老太太大十多岁,活到今天,也差不多一百二十岁了,要查他,可以先查查全国老寿星名单。
主要一百年前的户籍记录,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查到,没有录入系统的话,无异于大海捞针。
陈清寒却很坚持,他想见见这个人,于是我给吴键盘发了消息,请他再帮个忙。
其实陈清寒也不用他白帮忙,每次私下帮忙,陈清寒都会送他礼物,吴键盘是个电子迷,游戏迷,陈清寒送过他不少正版游戏。
给吴键盘发完消息,我又给碧石发,问她查上古一族的事怎么样了。
碧石回我一个大白眼表情,说哪有那么快,又不是一天、一个月前的事,那是成千上万年前的族群,换成人类学家,够他们找一辈子的。
我说你和人类学家能一样么,他们没有内部消息,你可是认识那个时代的‘活化石’,向他们打听一下肯定比人类学家快。
碧石不服气,说你们单位就有备案,能不能开个权限,让她进档案库查查。
我们单位确实会接触到一些很古老的器具或族群,但是基本没法沟通,如今隐藏在人类社会中的那些,存世年头都太短。
碧石要找的族群,比我族还古老,连我这样的老古董都不知道。
“嘿,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陈教授和你说的那个族群有关系?再说,你是如何知道那个族群的存在?我好像没听说过。”这些事忙的时候没功夫和她讨论,现在有空闲时间了,正好和她详细聊聊。
“嘁,你知道什么,在边疆当愚蠢的土拨鼠太久了,你的知识储备量,还不如一条蚯蚓。”
“大胆刁民,竟敢对朕进行人参公鸡!”
“陛下息怒,微臣所言句句发自肺腑。”
陈清寒听到我们在互发语音消息,侧过头看了我一眼,我发现自己好像跑题了,连忙将话题拉回正轨。
碧石受过系统祭司训练,是专业神棍,她说从前辈那听到过一些传说,都是不能对别人提起的秘密。
说了有蛊惑人心的嫌疑,我让她别卖关子,赶紧say。
碧石说在我们一族出现前,一个距今更遥远的时代,有个种族,可与任何族群通婚,属于瞅谁谁怀yun那种。
那个族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