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前见过不少体形巨大的生物,它们捕猎时会把猎物举在半空,或者直接吞进肚子里,这样的话苏国的外勤人员就不会留下脚印。
而它们的脚印,如果是会飞行的生物,地面基本留不下痕迹。
这一地区刚开放没几年,从前根本不对外开放,野生动物得到很好的保护,有什么东西藏在地下我都不觉得稀奇。
守井口的两名苏国外勤人员负责检查我们带上来的物品,看能不能从上面找到线索,比如不属于人类的‘指印’,或毛发、或别的什么。
他们在矿场小楼搭建了临时工作室,里面仪器齐全,不过我们来之前它们就是摆设,今天才开始‘工作’。
亚可夫和安东,也就是守井口的苏国人直呼我们幸运,他们已经接受恶灵之说,认为所有下去的人都会遭遇不测。
我和陈清寒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另一种可能,他们同事获救的可能。
窗外是被白雪淹没的山峦和平原,寒风在这里比任何地方都要嚣张,马克说附近经常有野生动物出没,以前矿工闲得无聊时,会投喂一些体型较小的动物,所以引得它们时常过来‘讨食’。
但自从矿场里打出那口竖井,小动物就没了影子,它们不再靠近这里,似乎是畏惧某种东西。
马克毫不掩饰他的担忧,他半真半假地自嘲,说他们也许是挖通了地狱之门。
我说不能,竖井才五十米深,就算地狱真的存在,也不会在这么浅的地方。
前苏国的地狱之声传说,那可是在地下万米的深处,地下五十米还有人类活动的痕迹,比如土国的代林地下城,而地下最深的人类建筑是240米深的海底隧道。
马克是愁糊涂了,他人生第一份事业便搞得一团糟,现在他更担心这份‘事业’会摊上人命,苏国特殊部门派出的三个小队加起来有十八个人,十八个人如今全都生死未卜,马克认为他有很大责任。
陈清寒跟他聊了聊,马克非常后悔打电话向朋友求助,如果他从怪事发生后就封闭矿场,安置好矿工,那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
对他的家族来说,这座小小的矿场根本算不上什么,亏损就亏损,是他自己胜负心太重,才害那些外勤人员失踪。
由此引发的负疚感,这些天来一直折磨着他,所以他选择亲自留守矿场,等待最终的结果。
同时也希望能帮上些忙,但检查有安东他们,他的工作就是定时去竖井附近巡视,并定时联系失踪人员。
陈清寒叫我出去走走,我们在小楼外边散步,在雪地里走路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咯吱的声音。
寒风裹挟着雪沫从我们身边掠过,在茫茫雪原上,人显得特别渺小,陈清寒只穿了一件短款藏蓝色羽绒服,我们比马克他们穿的少,出门的时候连帽子都没戴,然而风雪仿佛被隔绝在我们身外,寒冷无法近身,我们在屋里什么样,出来还是一样,耳朵鼻子没有冻红,更不会冻得流鼻涕。
他现在的体质应该跟我没有差别了,我仍然好奇碧石要调查的那个古老民族,希望她快点查出眉目。
冬季不适合采矿,其它矿区都暂时性停工了,而马克的矿场从去年夏天就停工了,这里安静得如同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你想说什么?”我知道陈清寒叫我出来是想单独聊聊。
“说我接这次任务的原因。”陈清寒扫了眼四周,我们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小楼里的人听不到我们说话。
“嗯?什么原因?”我以为他是就近接的任务,听这意思,他是另有原因?
“六十年前,咱单位曾收到过一份情报,情报的内容很少,只有一个坐标,还有四个字,夜叉王墓。”
“你别说那个坐标就是矿场啊…”我不太敢相信。
“是竖井的位置。”陈清寒语气肯定。
“这、这也太精准了吧?”
“我接任务的时候,只是想到这边有座古墓,想着他们遇到的怪事,别是和古墓有关,所以想过来看看,可没想到,那竖井的位置,和情报中的坐标完全吻合。”
“吼?难道说,苏国特殊部门知道这里有古墓,还找到了古墓的墓门?”
“毕竟哭声是从那一点发出的,巧合的可能性有一半。”
“另一半呢?”
“他们想隐瞒古墓的事。”
“双方领导沟通的时候都没提,行啊,都是老狐狸。”我撇撇嘴。
苏国这边接触我们单位的领导,肯定会提事件发生的地点,领导只要交待人查一下,就能搜到那则情报,知道古墓的事。
陈清寒到单位工作后,一直研究与‘天女族’有关的事物,别的任务虽然也出,但几十年前封存的情报信息,他不太可能知道。
“你咋知道这老黄历?不是六十年前的情报吗?”我问。
“我看过古墓位置记录册,已发掘、未发掘的,我全记一遍。”陈清寒说得轻巧,这个信息量可不小,他的脑子不是因为继承了我的血脉才变灵光,这我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他的知识储备如此‘庞杂’。
记录册上一句话带过的内容,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为什么双方要隐瞒这条信息呢,现在两边都不提,这是憋着抢宝物?
“你又惦记宝物了是吧,放心,这次你拿到什么都归你。”陈清寒用看穿一切地眼神看着我。
“这可你说的啊!发财啦……”
“别怪我没提醒你,夜叉王的墓,或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