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旅游的游客不会注意,当地部门也没在意,谁都没在那发现过古墓,朴家人找不到也正常。
我们订好机票,也安排了车,约好出发的时间,然后就提到了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
朴氏祖坟一直没被人发现,说明它不在地面上,甚至种地挖土的时候都发现不了。
它有可能在极深的地下,一旦进入地下,可能遭遇的情况有很多,陈清寒作为队长,一一向朴家人说明。
当然,具体讲的话,讲上一天一夜也讲不完,陈清寒只挑最严重的地讲了几点。
我们拿到了领导给的特殊通行证,打着考古的旗号有人发现了那个地区有古物,因此上报到当地的文物部门,当地文物部门又向上报告,这才派了我们去。
当地人肯定不会知道真相,我们也不会在当地雇力工,都是事先雇好的外地人,到那就是干活,其它一概不知。
开完全,我们便准备启程,我也没问陈清寒都带了些啥,以免打破‘惊喜’,每次看他随手拿出一个东西应对危险,都有种看叮当猫变戏法的感觉。
我带的最多的是中药材,临行前好友们还资助了一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卖药郎。
陈清寒请单位的制药部门,给我做了一批大力丸,这是货真价实的大力丸,全由大补药材熬制,浓缩成丸,比我一点点啃鹿茸方便,普通人吃了,立刻就得鼻孔蹿血。
它们减少了我的负重,我们四个人,像两对出游的情侣,背着登山包赶往那个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小村子。
从外地雇的力工跟我们前后脚到,一共八个人,挖土工具都是从当地买的,车也是提前准备好的,我们带上人和工具,驱车前往目标地点。
村子在那个着名景区东边,但距离不算近,有五十公里,地图上就是一片空白,公路也只标了一条。
跟我们一起出发的,还有负责接洽的专员,我们到那个地方挖土,当地部门肯定要知道,有个熟脸儿介绍,再拿出‘证据’,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工作。
当地部门也以为我们是真正的考古队,正常程序走完,我们便向目标地点进发。
有新的身份,自然有新的名字,我们四个人用的全是假名,只是名字里的某个字没改,这样叫起来顺口,不会出现叫错的情况。
搜索小组给出的位置,在村东头,向外还有20公里,我们没在村子里停留,只和村长见了一面。
有正式文件、有证件,村长没啥可怀疑的,只是他好奇,村子里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古墓,是谁发现上报的,他完全不知道。
我们说了匿名,他便不好再问,他不知道也正常,朴氏家族离开这片土地都上千年了,什么传说都可能失传。
搜索小组只给出一个范围,古墓群的具体位置,需要我们自己找。
陈清寒不会寻龙点穴,我族的古墓和风水八卦不沾边,他挖我族墓的时候用不着这些知识,但他有现代化仪器,我们一人一台,绕着搜索小组给出的范围走。
这些仪器是我们单位自己研发的,我估计和金属探测器原理相同,只是能让它们发出提示音的不是金属元素,陈清寒说,是死气。
古墓中的死气,积攒多年,久久不散,这些仪器探测的是它。
于是我问,那如果土里有死掉的动物,仪器会提示吗?
陈清寒说不会,他说的死气,只有古墓里有。
我们四个人沿四个方向走,在仪器提示的地点插上标记,然后绘制成图。
只有陈清寒自己,他不需要画图,但我们队伍里有别人,还有工人,所以这道工序少不了。
经过一天的探测,陈清寒画出一张地下古墓的雏形图,看到图的那刻,朴家的两个人明显愣了下。
只从平面看的话,地下的古墓群好像一只蜈蚣,入口是头,中间的躯干是甬道,两边全是相对的小墓室,由一条短细的通道连到甬道上。
最后一部分空间,应该是蜈蚣的尾巴,那里有间大墓室,它最大,我估摸着它可能是朴家的第一代祖先,不然就是当时最有身份的一位。
“嘿,这造型,你说…它要是继续往里葬人怎么办?从哪加长?”我看两头都有建筑,无论是从门、还是从最大的墓室,都没办法再加出空间了,难道他们没想过,还要往里加成员?
祖坟是一个墓群,尤其是在那个年代,凡是朴氏子孙,死后都应该葬进去。
“也许宝地就这么大范围,以后的人要另选墓址。”朴家派来的两人中,那个男的开口说话。
他叫朴正泰,但人不如其名,他长得五大三粗,三十来岁的年纪,一点不‘正太’。
“是的,有这个可能。”他的同伴,据说是堂姐,朴宝珠点头道。
他们都会说汉语,只是稍微有一点点僵硬,但不影响交流。
“哦。”我没有再说啥,大蜈蚣宝地是有的,我记得有个盗墓贼就提到过一种风水宝地,叫什么飞天蜈蚣。
只是那是形容地势,没见过把古墓群建成蜈蚣型的。
村子里的人管这片山林叫虫山,说这里的虫子特别多,因此极少有人来,而且几座山包连在一起,特别像条毛毛虫,无名小山,随便取的名字,没啥美感。
陈清寒画完图,基本不用判断推测,入口位置非常好猜,肯定不是最大的那间墓室所在的位置。
我们休息一夜,第二天早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