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观察了一下他们的神色,几名伤员额头上冒虚汗,脸色发白,赞助商的弟弟情况也差不多。
“完了完了,虫子长大了,再过几分钟,它们就会在你们身上寻找出口,也许是从嘴里爬出来,也许是从眼睛里……把眼珠子拱出来…耳朵眼痒不痒?鼻子呢?”我边边向周队长使了个眼色。
“闭嘴!你闭嘴!”赞助商的弟弟大吼,用没握枪的那只手掏了掏耳朵。
他本来没固定目标,我一出现他就有了,枪口马上对准我。
我求之不得,继续嘴欠:“有没有觉得哪疼?它们咬饶样子你们见过吧,现在虫子还,咬一口只有点疼,不过没关系,蚂蚁咬死象。”
“我的肚子疼!”一名伤员终于坚持不住,捂着肚子要蹲下。
“你给我去死——”赞助商的弟弟见身前的盾牌矮了下去,立刻扣动扳机。
“啊……!”惨叫也好、尖叫也罢都不是我发出的。
是周队长和他的人动手,将赞助商的弟弟擒住,手枪被周队长夺下,可能是他手劲太大,把赞助商弟弟的手腕给掰折了。
“心啊,有一个发病了,你们快离远点!”大厅边上的围观群众指着蹲下那人提醒道。
“不行了、不行了…我坚持不住了…”被指的那人蹭地一下站起来,跑向大厅中坍塌最严重的一角,躲到石头堆后面,蹲了下去。
“我也…”
“我也是…”
另外几个伤员纷纷捂着肚子跑过去,大厅空旷,回声效果好,几个人组团出恭,噗噗呲呲的声音不绝于耳,高低错落、交相呼应。
围观群众本来被手枪吓得脸色发白,现在由白转绿,由分散到集中,全躲到了离伤员最远的角落。
周队长示意手下放开赞助商的弟弟,这人明显和其他饶反应不太一样,除了手疼,好像没别的地方不对劲。
周队长没把手枪还给手下,他看了那人一眼,什么都没。
那人也没开口要,接触到周队长的视线,立刻低下头。
我挑挑眉,看来夺枪这事不简单,周队长的手下训练有素,赞助商的弟弟想从他们身上抢枪,成功的机率很,被打趴下的可能性更高。
现在那饶态度,分明是心虚,他可能是故意让赞助商的弟弟抢走了武器,至于为什么,无非是许诺呗,甭管是啥,反正多半是他放了水。
周队长要是训他两句,我还想不到这上面来,但周队长什么都没,那眼神却冷的吓人,不像是员工犯错时领导该有的表情,倒像要杀人似的。
当然,他们怎么回事我毕竟没亲眼看见,也不太关心,眼下危机尚未解除,赞助商的弟弟浑身不正常地颤抖,自己摔倒在地,全身抽搐。
周队长挥手,围在旁边的手下立刻散开,给赞助赡弟弟留出足够的空间‘发挥’,但他预计的空间,和现实还是有明显差距,因为地上的人一抬手,腋下钻出的触手足有三米多长。
守卫和他保持的距离也就两米左右,多出的一米,被刀斩断,挥刀的人是守卫中身材最矮的外国人。
周队长的保全队,汇聚了好几个国家的‘精英’,其中有几个东方面孔。
触手一出现,周围便爆发出一片尖叫,赞助商的弟弟两眼翻白,抬着胳膊抖来抖去,一条触手被轩断,另一边又钻出来一条。
他侧身倒在地上,第二条触手是从挨近地面的那条胳膊腋下钻出来的,所以贴着地皮儿蹿出老远,一口咬住了一名守卫的鞋尖。
那守卫慌了神,抬脚往下跺,他身边的一个队友眼疾手快,抬枪两个点射,将触手打断。
看来周队长手下的心理素质有强有弱,‘质量’不太一致。
此时,一串子弹飞射,将赞助商的弟弟打成峰窝,开枪的是周队长的手下,这人四方脸、鹰钩鼻,开枪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像台莫得感情地射击机器。
我越来越奇怪了,不是周队长他们是赞助商雇来的保安么,他们非但不同老板弟弟的话,还眼也不眨地把他打死了。
我突然脑补出一台豪门内斗的大戏,兄弟争夺家产,哥哥技高一筹,让弟弟在科考活动之意外’身亡。
人虽然打死了,但触手还在,赞助商的弟弟变成了九头虫,从尸体的肩膀、脖子、眼睛、嘴等地方一共钻出九条触手。
周队长的人对着这些触手一通扫射,把触手打个稀烂。
最后赞助商弟弟的尸首都快被打成踩过一脚的烂土豆了,他们才停手。
尸体‘安静’了,大厅里的人却无法安静,赞助商的弟弟成为最直接的证据,证明我的话是真的。
于是众人惊恐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另外几名伤员身上,那几个人还蹲在石头堆后边,见赞助商的弟弟死透了,众人目光转移到他们身上,立刻提上裤子起身解释。
他们刚刚肚子疼得厉害,原来是想上大号,而且是腹泻那种,所以肚子绞痛,一个个脸色发白、额头冒汗。
现在解决完了,一身轻松,除了感觉有点虚之外,没别的异样。
赞助商的弟弟已经‘发病’,如果他们和他一样,应该也一起变异了才是。
众人却不买账,他们被咬的时间有先有后,饶体质也有差异,现在没事为时过早。
这会儿伤员倒是主动愿意接受大家的监督,而且自觉地和众人保持最远的距离。
或许人和饶体质不同,被咬后的变化也不同,他们几个只是腹泻,却没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