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诚嘉措跪在喇嘛千诺的面前,低声抽泣着。梁骁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样子,也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来吧,先将上师的法体收起来,送回西域红宫再做打算。”梁骁取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玉塔,托在手中,对仁诚嘉措说道。
&遵师兄的吩咐。”仁诚嘉措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徐徐的站了起来,肃立在梁骁的身边。
梁骁将玉塔往喇嘛千诺的头顶上一罩,顿时那一个小巧玲珑的玉塔便开始光芒四射,转瞬间就将喇嘛千诺吸入塔中。
&诚嘉措,这个玉塔你拿着,好好的保管。”梁骁郑重的将玉塔递给仁诚嘉措。暂时他是没有时间去西域,喇嘛千诺的法体只能让仁诚嘉措送回去。
这边的事情一了,梁骁又得继续寻找鸣鸾和风兮娆他们的踪迹。这时候的影坛上是一片的死寂,就连风都好像静止一样,仿似亘古以来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况。
在周围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鸣鸾和风兮娆,梁骁并没有慌乱。只见他将原先收取的七彩羽毛平放在地面上,然后摆成了一个很特殊的符号。
&尔之脉,为吾引路……”
梁骁的指尖上青芒微吐,轻轻点在羽毛组成的符号上,然后顺顺逆逆,不停地画了几个圆圈。
倾刻间,那几根羽毛组成的符号居然化为一只七彩的小鸟飞了起来,并且不断的扇动着翅膀,停留在梁骁的面前,双眸中充满了希翼,好似静等着梁骁的吩咐。
&吧,给我找到他们。”梁骁言罢,手臂往前一指。
那只七彩的小鸟好像迷尔版的鸣鸾一样,在接到梁骁的命令之后,一拍双翅,便朝前飞去。
&诚嘉措,咱们走。”梁骁跟仁诚嘉措打了个招呼,便催动御风术,坚跟在七彩的小鸟的后面。
这只七彩的小鸟看起来小巧,但飞行的速度并不慢,它在复杂的深渊中不停的飞翔,躲闪迂回。每到一个地方,虽然看不到它停下来寻找、辨别线索,或蛛丝马迹,但目的却非常的明确。
梁骁和仁诚嘉措紧盯着七彩的小鸟,随着它不停的在深渊中穿梭。越往深渊里面走去,情况就越复杂,然而这时候,七彩的小鸟却是越来越兴奋。
&啾……”
在越过一面崖墙之后,七彩的小鸟突然发出一阵脆鸣,然后往下一冲,便消失在梁骁和仁诚嘉措的视线之外。
&兄,它跑哪去了?”仁诚嘉措见突然失去了七彩的小鸟的踪影,不禁有些担心的问。
&没有跑,而是咱们到了。”梁骁说道,脸上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笑容。
果然,在梁骁他们转过崖墙之后,便看到了一幅完全不一样的风景。
谁也没有料到,在如血的深渊底下居然有一个世外桃源。
一间茅草房,隐在一处谷底之中。
一条清澈的小溪从屋畔环绕而过,溪水淳淳,上面还有几只鸳鸯在戏嬉,撩起了几许的涟漪。
几株修竹,青翠欲滴,随风而动;三五棵桃树,开满了繁花。有风吹过,无数的花瓣如纷飞的粉雪,飘飘洒洒,落瑛缤纷。
在一棵桃树底下,正有四个人围在一方石桌之中。其中鸣鸾正在与一位老者在对弈,而风兮娆和一位童子站在旁边。
&兄,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这样?”仁诚嘉措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
的确,刚才还是穷山恶水,阴森恐怖,现在却是世外桃源,犹如人间仙境,叫他怎么能不心存疑虑。
&说过画中阵吗?就是以画为阵,描绘山川地理,日月星辰,将人不知不觉地困在其中。仁诚嘉措,你打开天目便可看出其中的端倪。”梁骁微微一笑道,早就成竹在胸。
梁骁初初看到这一幅画面,便知其中有蹊跷,所以左手中的万劫法目微微一露,所有的本源都一览而尽。
仁诚嘉措听梁骁这么一说,额中立即金芒闪动,一只竖目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他的双眉之间。这只天目虽然没有精光四射,光彩夺目,但那一份内敛与平和却更为难得。
&果然有慧根。可否看清楚了?”梁骁见仁诚嘉措天目大开,不禁问道。
&兄,看清楚了,的确是一幅桃源溯溪图。”
梁骁并没有再回答仁诚嘉措的话,而是紧盯着正在桃树下对弈的鸣鸾,和站立在一旁的风兮娆。
这世上,能将鸣鸾和风兮娆一同困入阵中的人并不多,而现在这种局面,要么是他们心甘情愿,要么就是那个老者极不寻常。
再次打量一下远处与鸣鸾对弈的老者,梁骁却突然轻声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仁诚嘉措见梁骁突然轻笑连连,并在自言自语说着什么,正准备询问,却听见梁骁说道:“咱们过去吧。”
虽然有满腹的话要说,但见梁骁已经举步前行,所以仁诚嘉措赶紧跟上。
将要入画,梁骁回身一把拉住仁诚嘉措,道:“跟我来。”
随即,便见梁骁踩着奇怪的步法,颠倒迷离,并且还在不停的颂念着:“藏形隐迹,步我罡魁,我见其人,人无我知,动则如意,叱声鬼随,急如水火,鼓舞风雷,变泽成山,翻天覆地,我身坚固,安然默然,万载长生,与道合仙……”
仁诚嘉措紧跟在梁骁的身后,几乎是被梁骁拖拽着步入画中阵,并在阵中如花间蝴蝶般随意穿梭。转眼间,便来到那一棵桃树底下。
&是谁?”
梁骁和仁诚嘉措突然出现,让童子大惊,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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