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珠给纪良让了下地方,好让纪良从炕里下来。嘴里却没有闲着:

“讲就讲。那宽城子机场要有历史,

他是长春市最早光复的一块土地,这还差不多。

因为驱逐机是在宽城子机场,用来驱逐日本宣告投降后的,

第一批日本关东军。”

候斌指了指外面:“德珠,你的那个战友,跟你还不错呗?”

“挺好的。”

候斌刚想什么,从屋门的玻璃窗外,见到纪良走了进来,便:

“这宽城子机场,现在成了二航校了。我听人,这校长叫刘风,

是个老革命!”

“起这刘风校长,纪良知道的比我多。”

“来纪良,还是炕里坐,这里热乎!”

候斌拉纪良又坐在了火炕的最里面,给他递过一杯热水,

又把纪良桌前的酒杯用热水涮了涮,开始倒上白酒。

“纪良,我听这刘风是个东北的老革命,是不是?”

纪良看着杯里被倒满了白酒,刚想什么,

张淑走了进来,:

“候斌,把客人帮我招待好,我要上菜了啊!”

“阿姨,我来帮你。”

德珠完,一下子跳下炕,蹬上鞋,来到外间

他把外套的袖子挽了挽,腾出两手,想帮忙。

外间里冷汽和热汽混合之后,变成一种白蒙蒙的雾汽,

再配有各种烹调饭材香味,由于灶火的热力,

外间的温度也比里间高,德珠见张淑一个人在灶台边炒菜,

便走过去:

“阿姨,我来帮你打个下手。”

张淑忙摆手:

“哎呀呀,可用不上呢,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阿姨,这里就是我的家了。跟我还客气个啥。”

德珠着,就把张淑放在灶台上的,

两盘已拌好的凉菜端了起来,问张淑:

“这两盘,我先端进去了?”

张淑抬头一看,笑了:

“这孩子,你怎么就知道应该先端这两盘呢?”

“阿姨,别瞅我,没上苏联前,我可是珍珠妈妈的得力帮手呢。”

德珠完,突然有些不自在,张淑看了一眼他,忙:

“好!德珠,自己家人,你就看着忙活吧。”

于是,德珠便开始在外间,找那些张淑已打理好的,

不需要动灶火的菜,先端了两个凉拌青菜:

东北黄瓜大拉皮(黄瓜切成条加上香菜和东北拉皮,用麻酱拌均匀)

和拌三丝(一般是土豆丝、胡萝卜丝、青椒丝)。

德珠放到桌子上后,候斌边一手操起桌上的麻酱倒在拉皮里,

一边看着德珠:

“你怎么能端菜呢,快上炕,阿姨马上齐活,就端上来了。”

“叔叔,你拿我当个外人了?”

候斌笑了:

“你当然是自家人,但不是刚回来嘛。”

“自家人,我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候斌听罢,哈哈大笑:

“好!好!”

候斌见德珠出了汗,把外边的棉服都脱了,便:

“纪良,你也别见外,就跟到家里一个样,

炕里太热的话,就脱了外衣啊。”

“叔叔,要不我也去帮帮阿姨吧?”

“纪良,你得陪我话,你阿姨一个人做十个人菜不成问题,

只是德珠嘛,想熟悉一下家里的环境,就让他自便吧。

咱俩边聊着,边喝点热茶。”

候斌着,回身打开炕柜的门,从里边拿出来一包茶叶。

“这是茉莉花茶,味儿不错,咱俩喝点,一会好解酒。”

“叔,我来沏茶。”

看着纪良熟练的沏着茶,候斌一边用筷子,

把黄瓜拉皮中的麻酱拌均匀,一边:

“今这个黄瓜拉皮,保证好吃,因为这麻酱特别香。我们家张淑做起饭菜,

绝对有一套,你以后呀,就是不想来,也得被这香味给吸来了。

纪良,听你口音,也是东北人?”

“叔叔,我也是东北长大的......”

他们正着,德珠又端来了几个凉菜,

酱牛肉,原味猪蹄,自家熬的皮冻,手撕猪心。

“来喽,来喽,上硬菜喽!”

这几个菜一端上来,整个屋子的味道全变了,

香香喷喷的肉香,弥漫了满屋子,

慧来本来还有一旁欻嘎拉哈。这时候也被这种肉香吸引了过来,

但她怕过不上玩的瘾,就跟德珠:

“哥哥,吃完了饭,你要陪我欻嘎拉哈!”

纪良好奇的问:

“什么是欻嘎拉哈?”

德珠一边帮慧来把嘎拉哈收起来,一边:

“慧来,先吃饭,吃完饭,不只哥哥陪你玩,

这个纪良哥哥还要当你的学生呢。”

由于这件事,这顿饭纪良都没有吃消停,始终惦念这个事儿。

候斌乐了:

“你先告诉我二航校的刘风校长的事,

我就告诉你欻嘎拉哈是怎么回事!”

大家听了笑的前仰后合,只有纪良一本正经:

“一言为定!”

他看见德珠也笑,捶了他一拳:

“我不用你告诉我,我有本钱换!”

“哈哈哈!”

在大家的笑声中,纪良:

“我父母都是在东北抗联时牺牲的,所以,

我对抗联的人和事情比较关注罢了。”

纪良的一句话,的大家停止了笑声,候斌还利用这个空档,

为纪良添满了杯中的白酒。

“先刘风校长,他曾在东北抗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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