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这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关闭了长达三十年的高考大门终于重新打开。
就在这一年,全国有570万考生走进了考场,也因此成为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考试。它不仅直接推动了中国的教育改革和教育发展,也成为一个国家复兴和兴旺的基本。
薛拯吃过了饭,张罗着要背着弟弟去邻居家里玩。
“爸爸,我带着弟弟一起,跟胜利下棋!”
“好,记得在人家别太淘气!你们两个表现好,明我和你妈带你们去少年宫!”
“真的呀?爸爸,话算数!拉钩!”
“拉钩!”
父子两拉着钩,老二薛研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也向薛拯伸出了手,要拉钩。
“研!和爸爸拉钩喽!”
薛德珠一把抱起了薛研,亲了两下他的腮,又用手指伸进薛研的粉拳里,推了两下,意思也是拉了钩。
“拯儿,要不把弟弟放家里,我照看,你一个人去跟同胜利下棋不行?”
“不行!我背着弟弟!”
“不!行!”
薛研忙把自己掩在薛拯的身后,坚定的摇着头。
“研!你可是明明的不,后来又成行了?”
薛拯咯咯笑个不行,回过头:
“弟弟,你就一个字不,就行了。”
薛研又认真的探出头来:
“不!”
父子两人又是一阵大笑,薛研却满不在乎,早早把自己的棉帽子戴在头上,做出要马上出门的样子。
“看看给我们研急的,好了,爸爸批准你们一起出发!要听哥哥的话啊!”
“好呀!”
薛德珠帮他们哥两个穿戴整齐,又嘱咐几句。
看着薛拯背着弟弟出去了,薛德珠简单收拾了一下碗筷,然后从灶间里后面的一个储物间里拿出一只工具箱。
又到院子里搬进来一些破成板材的木板。
“薛木匠开工喽!”
薛德珠一边喊着,一边打开了那只工具箱。
这只工具箱里,是一整套木匠的家什。
原来,薛德珠在单位所谓参加会战的时候,就想利用业余的时间,学一门手艺。
记得时候,爸爸给自己用木头做的刀呀,枪呀,剑呀,一直到他现在的这个年纪,还经常出现在梦里,那样的让他爱不释手。
薛德珠由于太,对“雪里红”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是很多,那个时候,他知道爸爸曾是个“枪铺”里的学徒,会做简单的兵器。
但是,时至今日,想到经常出现在自己梦里的,那些爸爸给自己做的木质“兵器”,薛德珠明白了:
“雪里红”爸爸还是个不错的木匠,而且做出的那些起活计来,还是有模有样!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薛德珠感觉自己也对这门手艺情有独衷。
于是,他准备继承爸爸的手艺--学木匠了。
单位里有一位农村来的李大哥,原来就是个木匠。
薛德珠跟他李大哥自己要拜他为师,李大哥特别开心:
“兄弟,我正愁这手艺能不能失传呐!太好了!我免费教你!”
这位李大哥,在农村学的木匠,活儿都比较粗。
能盖房子,能串大车,能做些锅盖、门窗、柜子、箱子、板凳之类的,也是最基本的手艺。
如果着手做些水平高些的,他也是个半调子。
这在当时高水平的活儿有几种,主要是能打立柜和高低厨。
而最讲究的是会用漆片(硝基清漆)刷家具。
因为当时的农村家具大多数都是用大油(酚醛油漆)刷面的。
刷好漆片那也是上好的手艺,也是城里的工匠才会的。
而这李大哥,正是跟城里的一位远亲学了这漆片的活儿后,就再没有继续做木匠了。
用他的话,晚上做梦的时候,经常梦见自己在做木工活,醒了,鼻子里还是一股子硝基清漆的味道。
“别扯了,你那梦也太入戏了!”
听了李大哥这么,薛德珠忍不住怼了他一句。
李大哥听了,满脸的不高兴:
“免费叫你,不是让你没大没!叫师傅!”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我要是不跟你学,你那点手艺都失传了!”
见硬的不行,李大哥来了软的:
“我让你快速出徒,就两个月,就让你学会我全部的本事。但这两个月,你每晚上要给我打一两白酒,另加一袋花生米!”
“没问题!只要别逼我管你叫师傅就行!”
这位李大哥果然信守承诺,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薛德珠的手艺已远远超过了他。
而薛德珠每晚上的“学费”,却持续了三、四个月。
会战结束,薛德珠带着这门木匠手艺,也“荣归家庭”(万慧来同意他回家来住了)。
再后来,见慧来要临盆,薛德珠把通讯部职工的岗位让了出去。
因为通讯需要倒班,一个萝卜一个坑,不能随便请假。
而自己看到妻子慧来就要再生孩子,急需自己照顾。
于是,他把这炙手可热的职位让给了别人,主动调到了又脏又累的货运。
1976年国民经济逐渐好转,又增加3条航线,10个航班,旅客发运量以15的幅度递
增,也更加需要人手了。
所以薛德珠的请求很快被领导同意,而他的木匠学徒生涯也宣告结束了。
这其间,他做了张饭桌,还没有上油,放在储物间里。
他还想利用这个冬,再做一张写字桌,然后,等春来了,能开窗开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