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清楚这一点,自己回想起来也会感到耻辱和憋屈不假,但这总比看着他们当着自己的面嘲笑着自己,自己还得强压下心中的不快,一脸赔笑的感觉来的舒服了。
见他们离开之后,红衣女子便也是接着朝着门外一言不发的慢步踱了出去。
再看外面的袁家一行人,见到那打前锋的五名护卫一击未发就先四散奔逃了开来,他们之中的所有人,随即也都料想到了那二等驭灵师的下场。
其中,那站在地面上的护卫们,也均是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了起来,在这嘈杂的议论声中,还不时的伴有几道此起彼伏的讥笑声。
见此情形,最前方那骑在马背上的袁家家主,不由得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不知,是因为自己雇佣的散修临阵脱逃从而发出感慨,还是为损失了一位投入过重金培养的二等驭灵师的陨落发出慨叹。
又或是:为接下来的局面究竟该如何收场这一难题感到头疼。
正当他愁眉不展时,红衣女子却已经从酒楼中走了出来,接着,又见她朝着这队声势浩大的袁家人马走了过来。
尽管她的神色和动作之中没有透露出任何的杀机,但那袁家家主却还是对着身后,那载有自己正房妻子和自家长子的马车上的车夫说了一声:“你先带着他们退回去吧,这里我们来断后就是。”
“是。”
车夫没有多作其它动作,只是应了一声后,便准备向托着这马车的马匹发出回府的指令动作。
然而,车夫还没上手,车厢内就传来了他的妻子和那已经恢复正常了的袁立的话语:“不,今天,我得留在这里。”
“爹,我也要留在这儿!”
袁家家主:“不行,你们都得走,回去!”
尽管已经他这么说了,但他的妻子却还是不管不顾,自顾自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站在了他的身边。
后方,袁立也是做出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见此情形,袁家家主不由得沉思了片刻,接着对袁立说道:“行吧,不过,要留也只有你娘可以留下来,立儿你必须回去!”
还在马车上,准备跳下来的袁立,见他如此严肃坚决,便一脸不悦地默默坐了回去。
“既然只是一个人,就别坐马车了,场上随便找两个护卫直接从后方护送你回去便是。”
袁立家主接着头也不回地说道。
见他这么说,袁立那心中的不快则更是多添了几分,但碍于父亲那不可违抗的威严,他也依旧不敢有任何发作。
只得默默的按照父亲的指令,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从人群的后方走了出去。
此刻,在他的眼里,父亲之所以严声詈气的不允许他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车里,仅仅是因为自己给他添了麻烦。
殊不知,他能暂时多活下去一段时间,全靠这温柔的惩罚。
袁立从人群后方逃走了之后的不久,红衣女子便走近了袁家车队。
“虽然很感激当年你们二人的收留,尽管她已经替你们解决了一些大?麻烦,还不曾收取报酬以报收留之恩。
在我的心中,她欠的确实已经还清了,但我欠你们的,却没有还清。
但是看看现在的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你们的长子所做的一切,想必你们不可能不知道,甚至,说不定你们还曾帮他阻挡过许多的麻烦。
例如,将那些本就已经被他踩下窅冥的存在彻底摧毁,或是替他逃避律法的制裁什么的。
但是现在,你们的一再纵容和不闻不问,终于让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也是因为这样,看来……我还无法向你们回报旧恩,就要主动地向你们追回一笔新账了……”
只见那红衣女子一边走近了袁家车队,一边自顾自的淡淡道,脸上的种种划伤,反倒为此刻的她映衬出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令人在为她那倾城的美色从而感到赏心悦目的愉悦之时,心中,更是生出了一笔对她的怜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