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追究楚天承为何要助纣为虐已经没有意义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既成事实,无论是为太子殿下的仇,还是为保住司过盟和慕公,我们都势必会对上楚天承,楚天尧正是清楚这一点,才敢那么有恃无恐,咳咳咳……”
慕篱又连忙拍着他的胸脯替他顺着气,独孤仇撑着最后的气道:“当年,我之所以听从恩公指点辅佐慕公,泰半是因为月华,如今想来,却是恩公料事于先,只怕那时他便已料到了今日局面。”
说到这里,独孤仇的情绪激动起来,眼中渐渐蓄起了不甘的泪。
“我本一心为太子殿下报仇雪冤,不料却成了他人图谋霸业的棋子!没能及早识破奸人阴谋,是我的罪过,云霆愧对太子殿下,愧对司过盟众兄弟,我……咳咳咳……”
独孤仇激动上头,一股汹涌澎湃的腥热再袭上来,再度翻身伏到床边用手帕去捂,却见乌血瞬间浸透了手帕,映入在场众人眼中分外刺目。
想起这么多年来为此血仇献身的众兄弟,不知有多少是葬送在暗中敌手的算计之下,更有甚者,如今的司过盟中不知还有多少渗透的敌人,今后面对楚天承又要付出多少牺牲,念及这些,独孤仇不禁悲从中来,也恨从中来。
“盟主……”
慕篱忍着内心波动俯身为独孤仇顺气,同时安抚道:“盟主不要太过自责,这不是您的错,只能说对手太过阴险狡诈,您做得已经够多够好了,太子殿下若泉下有知,也定会感激您的。”
独孤仇伏在床边连连摇头道:“如今楚天尧命数将尽,楚天承若趁机挑起战火,让血腥旧事重演,我如何对得起太子殿下和司过盟众兄弟,又如何对得起万千无辜百姓啊!”
慕篱闻言稍作思索,胸中便已有定见。
“盟主大可宽心,依篱之浅见,您所担忧之事一定不会发生。”
惊闻此语,独孤仇看向慕篱满眼不解:“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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