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吼道。

那气势,大有再不走我就放枪了的狂霸气场。

事实上,罗以歌也真这么做了,他们还没开始游,他的枪就已经‘突突突’地响了起来。

“你肩膀没事吧?”在枪声下继续向前游时,危慕裳见祁覆跟在她身边,犹豫了一瞬问道。

“没事,皮外伤而已。”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子弹是擦着他肩头划过去的。

至于为何会那么痛,祁覆想,估计是子弹蹭掉了肩头上的那层皮,摩擦到骨头了。

祁覆不想去想,罗以歌为何独独针对他,他就当罗以歌特别照顾他,给他的锻炼好了。

他是男人,这点成长经历还承受的起。

祁覆的声音不冷了,几不可见的,危慕裳好像还看到了祁覆嘴角轻扯起一抹微笑。

冰山融化的感觉瞬间袭上危慕裳心头,看着这样的祁覆,危慕裳突然就汗毛倒立,她还是觉得祁覆冷一点,她会习惯一点。

‘噗!’

一道劲风瞬间从危慕裳耳边划过,落入到眼前的水里。

危慕裳心神一凌,不用回头她也能跟祁覆说话,边游边渐渐远离他。

枪声一直不停,余北在另一边游着,又不敢太靠近岸边。

见淳于蝴蝶越游越向自己靠来,余北眸光闪烁,原本在河中央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岸边游去,却有怕岸边藏着蛇,不敢太靠近岸边。

“余北,站住!”见余北躲着自己,淳于蝴蝶低声一喝,手猛地一推水面,溅起的水花打的余北满头满脸。

“……”余北一甩头上的水珠不去看淳于蝴蝶,但也没再向岸边靠去,仿佛没听见她的声音般,快速的向前游着。

“嘶……”淳于蝴蝶游近自己后,余北惊恐的发现淳于蝴蝶手里揪着一根长条形的黑色物体,当下眼睛大睁。

“你……你别过来!”

“我去!余北你就这点出息!”虽然嘴角在损坏着余北,但淳于蝴蝶还是将抓着老树根的手往水里沉了沉。

“小北,你别怕,蝴蝶手里的真是老树根,不是蛇。”

西野桐游到淳于蝴蝶侧边,见余北还是惊魂不定的模样,便出声道。

“……真的?”看看淳于蝴蝶又看向西野桐,余北觉得西野桐的话还是可信的。

“嗯。”温和一笑,怕余北还是不信,西野桐认真的看着他。

淳于蝴蝶那个恨呐,无论她怎么说余北就是不信她,可西野桐只说了一句话他就动摇了,她人品有这么差么?

“哼!”此刻见余北瞅着她似信不信的眼神,淳于蝴蝶冷哼一声,直接从水里伸出手,将老树根摆在余北眼前。

亏她还怕余北为了这根老树根,不敢在这河里游走,特意拿了它来给他看清楚,结果人家却避她如蛇蝎。

“嘶……”淳于蝴蝶手一浮出水面,余北霎时惊得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气,强忍住想要逃离的步伐。

“……”半响,余北就这么瞪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淳于蝴蝶的手。

然后。

“哈哈……这不是蛇!这真不是蛇!”

盯着老树根余北突然就眉飞色舞起来,双手激动的拍打着水面。

原来他是自己吓唬自己!

余北瞬间呼出一口郁气,没有蛇……没有蛇……

看着余北这番刺激过后高昂兴奋的模样,淳于蝴蝶无力的翻着美眸。

“给你压压惊。”未免被余北的疯癫传染到,淳于蝴蝶一把将老树根扔到余北脸上,不想在他身边多待片刻的游开了。

脸上一痛,余北扒拉下脸上的老树根,拿在手里看了几秒,突然像被刺激到一般,手上一抖就将老树根像烫手山芋一样扔出去老远。

虽然刚才的蛇是假蛇,但在这荒山野岭的,谁也不敢保证这河里到底有没有蛇。

所以,扔了老树根后,余北依然不敢在岸边游动,紧跟着人群游在河中央。

战士们身上拖着沉重的军服奋力的游着,耳边不时响起的枪声让他们时刻绷紧了神经。

阵阵枪声惊得林中鸟儿拍着惊慌的翅膀乱飞,山林之中,除了偶尔响起的飞禽类叫声,就剩枪鸣声及罗以歌和乐浩石的吼声。

枪声的刺激下,战士们仿若不知疲惫般向前游着,两百多人的队伍在河流中拉得长长的。

“覆,你没事吧?”祁覆身边,西野桐关心的看了他一眼道。

“小伤,没事。”伤口泡在水里,游动的时候肩膀使力必定会牵扯到肩上的伤口,说不痛是假的,但还在祁覆能忍受的范围内。

“也许……是走火了……”这话西野桐说得有些犹豫,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相信罗以歌是枪支走火才会打中祁覆的。

这样说是对罗以歌的质疑,可不这么说,西野桐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解释祁覆的伤,他总不能说罗以歌就是故意的,也许是他对你有意见吧。

“我明白的。”微微勾起一丝苦笑,祁覆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自己是怎样招惹上罗以歌的。

连西野桐都察觉到了,祁覆不能再否认罗以歌对他的特别关照。

祁覆都如此说了,西野桐也识趣的不再替罗以歌辩解,大家心里都明了,他越描只会让事情越黑。

听见队伍后面的骚动,乐浩石停了下来瞅了瞅,空气中漂浮而来的一丝血腥味让他目光一暗。

等罗以歌上前后,乐浩石仔细观察着河里的战士,发现一名男战士划动的左手有些迟缓。

“二号,那个兵……”犹豫一瞬,乐浩石还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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