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她和皇甫尔都没有什么交集。应该说,就算皇甫尔想有交集,也都被她避开。她不想和那个人有太多交集,这个人给她一种下意识的厌恶。
“虚伪二十八,你在逃避什么?”皇甫尔依旧等候在角落。
“别闹了,一点都没意思,真的。”她淡淡擦肩而过。
“好好好,看来还是块硬骨头,不过总有一天,你会露出你那张丑陋的脸。我期待着。”
皇甫尔撂下一句狠话便转身离开,她撇撇嘴,这个家伙以前心里一定受过什么创伤吧?
慢吞吞回家,一想到回家她就一阵头疼。
可是也不能在外面站一宿,那么房子不就真的属于他们了吗?既然她不让自己好过,她又怎么会便宜了他们?
“我回来了。”她道了声,在门口脱下鞋。可屋内却无人回应。
他们难道是出去了吗?真不容易啊。她还以为他们会生在死在这个屋子里呢。毕竟在父母生前他们就那么惦记了不是?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把这栋房子要抵押出去给他们儿子结婚不是?
就瞥见了桌子上的纸条。
【我们抽奖中了三亚七日游,这几天就不回来了。】
她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那些家伙走的就这么匆匆忙忙吗?就算求我,我也不会跟你们去好吧?不过,离开也算省心。再进这个房子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光。
她知道自己可不是什么烂心肠的好人,不如说她是一个潜在的坏人更为贴切。她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不是她心不狠,而是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没多久,外面又淅淅沥沥开始下起雨,俄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最近正值雨季,时而雷阵雨,时而持续半宿的暴雨。
但是这场雨是自雨季之后,最大的一场。
“是暴风雨吗?”
暴风雨让她想到那天的事情。
细细想起,那时候的皇甫尔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白痴,现在却又跟她装出一副“我看透你了,快现形吧”的态度,让她有种莫名的搞笑感。她想到这里,不禁低声笑了起来。
奇怪的家伙呢。
她笑了几声便突兀地停止了。
“嗯?”
她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怪异地念头。
——出门吧。
出门?为什么自己要出门?外面还下着暴风雨啊。
自己这么否定着,但回过神自己已经穿上鞋,走出了门。
现在已经是深夜十点多了,出门又是要干什么去呢?
她站在楼栋口里,没有出去。她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带伞……不过就算带伞,在这暴风雨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吧。
她百无聊赖地看向对面房屋。也许下雨有助于抒发情绪,或者是什么奇怪的原因……总之她就抱着相当不明的心态站在这里看雨景。
此时又是电光划过,雷声轰隆。
那……那是……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揪了起来,那种窒息痛苦的感觉。
电光闪过的时候,她看到了。
她又看到了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与此同时也看到了她,诡异地双瞳在滴溜乱转,那种像是在搅拌胃酸粘液的声音令她头皮发麻。
她惶恐地向后退,向后退一步,那怪物就向她前进一分。
现在……该怎么办……
她手足无措。
跑吧……现在是应该跑吧……
她僵硬的转身,仓皇跑上楼梯。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跑上去就好了,跑上去就好了。
跑上去就会躲开这个怪物了!
她拼命向上跑着。
——向着高处。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
——跑到高处,就会……就会……
她喘着粗气站在楼顶,暴风雨席卷她瘦弱的身躯。
——就会……
她脸色变得惨白,一脸不可置信。
——就会看见那只杀人凶手了啊!
土黄色的蜥蜴攀附在楼梯,探出被雨水打透的头颅,吐出的眼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它来回吐着长长地舌头,等待着什么。
但就是单单的对视,却让她的内心防线开始崩溃。
此时的影像和趴在车尾上的它重合。
发生了什么……
惊恐之中,她竟没有感觉到右手护手下的炙热感。
右手不受控制抬起,食指笔直地指向那只土黄色蜥蜴。
——杀了它。
杀了它?要怎么杀?她连鸡都没杀过!
——那就逃。
对了,还有逃!
可是……往哪里逃?
她向后退却,土黄色蜥蜴在一点点逼近。
“怎么了,做噩梦了,小九?”
“小九,不要害怕,爸爸在这里。”
“……”
“嗯,快去快回,妈妈在这儿等你。”
“……”
“今天接到工作可能回来晚点。”
“开车很危险,要小心啊老公。”
“……”
“今天是我的生日,要早点回来哦。”
她笑着告别上班的父亲。
再看到的……却是喉咙插着玻璃碎片的父亲,眼睛睁得很大,鲜血溅的到处都是。还有……看不清楚脸的母亲……
那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滚开啊!”
撕心裂肺地尖叫,她开始转身疯狂地逃离,根本不管自己还是在高楼顶层。
她疯狂地跑着,就算到了大楼边缘也毫不犹豫地跨出了步子。
她不知道自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