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成听的是云里雾里的,心想怎么和钱还挂上了钩?
他自然是要问一句的。
“邵言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怎么了,你说说。”
“我这次带女朋友回来就是同我母亲见面的,两人相处的很好,母亲还把咱们符家的传家宝给了她,要知道这裙子可传了不下三四代了,如今市场价没个十万八万的可绝对下不来,我倒是不在意,主要平白让我妈伤心一通,你说是不是?再说那十万八万的在你眼里还叫钱了?这衣服没法儿下水,脏了就没法儿穿了,你女朋友做的错事,总得有个负责的。”
这一套话让徐静瞪大了眼睛,不只是她,就连绍宁都瞪大了眼睛。
这衣服的价钱绍宁是很清楚的,自家老大抬高了好几倍的价格,是为了替自己找回公道。
符邵言了解道,马志成他父亲的公司正在准备融资,手上可流动的资金不是那么充足,拿个两万三万也就罢了,可多了就是马志成也觉得肉疼啊。
而且绍宁穿的这身裙子看起来就不是现代流行的风格,比较的典雅和略微朴素,看起来当真像极了以前的传家宝,只传儿媳妇的那种,马志成是个要面子的人,他能跟人讨价还价?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去纠结这裙子的真假?
反正这裙子只有一条,符邵言可听清姐说过,全国只有这一条裙子,就是马志成去查他也不怕。
徐静满脸对不住的看向马志成,希望他能讨钱平了此事,奈何马志成也有心无力,这拿不出钱可就丢脸丢大了,而一切的源头就是徐静。
控住不住一拳上去,打的徐静直接扑到了地上,马志成甩了甩手腕,喊道“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找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甩袖而去,马志成甚至都没回头,而徐静在地上捂着瞬间青紫的脸,这会儿连哭都忘记了。
“什么啊,原来是个没钱的啊,我还以为她和马家是门当户对的呢。”
“门当户对能让马志成这么打?我看马志成如今也手头紧,他们俩倒是挺般配的。”
“他刚刚不是说这女的什么背景硬气吗?这会儿怎么还丢下她不管了?”
“哎呀,就是嫌弃她丢人了呗,为了他那点面子。”
身边的议论声一声接着一声,像是滔天巨浪一般差点将徐静淹没了,她抬起头看着绍宁,眸子中的恨意毫不掩饰。
符邵言挡在了绍宁的身前,问道“你用那个眼神看我女朋友做什么?难道瞪人就能把钱瞪出来吗?”
旁边的一个女人说“谁也不是差那十万八万的,怎的她这么丢人啊。”
“可不是吗,脸上的妆一掉都赶上马志成他姐了。”
绍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如同是撒在徐静伤口上最狠的一把盐,让徐静瞬间满腔恨意。
“罢了,她实在拿不起也就算了,我不想让这点小事就惊动警方,谁也不差那点儿钱,但是估计她是...真差吧。大家散了散了,我这先带我女朋友回去了,饭没吃好怕她饿肚子,没得让人坏了心情。”
在自家老大的单臂中,绍宁走出了别墅,上车时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徐静的身影她已经看不到了,只是不用看都知道,她此时此刻一定不好过,那个心情怎么形容呢,大概是像极了当时监考官从绍宁衣服口袋里搜出来小纸条一样,心如死灰吧。
车上比较安静,符邵言的情绪毫无波澜,好像刚刚没发生那一切,只是在看向绍宁时,会隐约露出一些担心的表情,那模样好像怕绍宁看见一样,皱了一下眉然后马上恢复了正常。
“老大,你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挨打,身上疼不疼啊?”看穿了一切的绍宁,直接问道。
符邵言有些诧异的又看了她一下,然后转头看向车窗外“谁说的?才没有。”
“你有。”绍宁抱着他的胳膊“作为老大的真爱粉,我可最了解老大你了,你那个表情我一眼就能看出不对。”
“胡说八道,说的好像你会读心术一样。”符邵言嫌弃的将她的头推向了一边“下次无论是谁惹你生气,你可以动手保护自己,打对方无所谓,可一定不能让你自己受伤,记得了没?”
绍宁乖巧的点着头“记得了!”
“还有,下次尽量不要亲自动手,你跟我说就好,万一你不自量力受了伤,那可如何是好。”
这是...在关心自己?绍宁可是一清二楚的,原先自家老大还装的那么冰冷,现在成了真正的情侣关系后,那简直是瞬间从小狼狗变成了小奶狗好不好!
车子路过了一个路边的小摊位,糖炒栗子的香味隔着车窗仿佛都能飘进来一样,绍宁没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符邵言就叫停了车子。
两人对视着,绍宁笑着比了个‘耶’的手势,然后符邵言降下了车窗“来两份。”
回到家的路上,依旧没谁说话,司机是个冰块脸,话很少,符邵言也不说话,一直在看着外面的风景,应该是在找创作的灵感,只有绍宁一个人在不听的吃着怀里的栗子,吃的头都不抬。
到了家里时,栗子已经被她消灭了一大包了,剩下的她说要和清姐一起尝尝。
清姐以前没怎么吃过这个,尝了一口没吃出什么特别来,但是多吃两个就喜欢上了那个味道,她只管往嘴里送,绍宁拨好了壳送到她手里,俨然一副母慈女孝的场面,‘意外’进了客厅的符邵言看见这个场景,酸着脸又退了出去,将外套脱下来递给了许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