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李玫回头就扇了,肖梦琪却是笑着道着:“玩笑可以有,要不太沉闷了,不过低俗的就不要有了啊。”
众人笑了笑,确实有点累了,今天注定是个好日子似的,浮出来的线索已经把众人刺激的想睡也难。
最兴奋的莫过于肖梦琪了,她刚接触这个案子的时候,一直没有看明白余罪在胡打蛮干,一味地突破底线,究竟要达到什么效果,不过现在明确了,找的就是这种人,能把大部分有嫌疑人的买家串在一起的人,底层现场乱了,在连通讯也丧失的条件下,恐怕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了。
证据?不要提证据,这种案子,想通过证据建立嫌疑人,可能性几乎没有,就像组织mài_yín的肯定不嫖,这些贩毒的,恐怕连接触毒品都少。
“假设这个马铄,就是一个销售的中间人的话,下一步该怎么办呢?”俞峰在想。
“肯定是放长线,钓大鱼啊。”李玫道。
“可是像这种人货分离,根本不接触毒品的人,怎么抓?”张薇薇道,这位学刑侦的姑娘,还没有实战过,她一说看见沈泽笑,她想起来年前的事来了问着沈泽道:“沈泽,你在刑警队实习,学了点什么?一般这种案子怎么处理?”
“什么也没学,基本就是有嫌疑,抓起来揍一顿问口供呗。”沈泽道,一听皆笑。
这就是现实的执法,在一旁闭目养神的任红城也笑了,笑着道:“虽然听起来糙了点,不过却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全世界的警察都破除不了从刑讯寻找突破的思路,没有那个犯罪嫌疑人会轻易告诉警察他的犯罪事实,有句话叫:所有警察式的询问,都是诱供;所有有关犯罪的审问,都是逼供……这个没错,警匪较量,温柔解决不了问题。”
“可……非要这样吗?”张薇薇问,有点不适应。
“习惯了就好了,没有那么难接受。”俞峰安慰着。
一只手轻轻地抚在张薇薇的肩头,她回头时,看到了肖梦琪的笑容,她笑了笑轻声道:“如果你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干了多少坏事,会有亲手处决他们的冲动。”
似乎想到什么了,张薇薇不再有异议了,一室皆静,只有灵动的手指击键的声音,为这个昼夜不分的环境,增添一种特殊的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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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尾酒、漂亮妞、重金属………
从喧闹的酒吧里,从脂粉阵阵的妞群里,出到了街上,马铄长舒了一口气,说实话他不喜欢这环境,如果不是生意的话他都不来这种环境,来的结果也不乐观,大部分认识的“包客”(小包分销的)都不见面了,被警察连扫了一周,进去的进去,失踪的失踪,电话联系不上,人见不着,偶而见着了两位,嗨,这孙子,居然说自己改行了。
出了门,那叫一个愁云惨淡,就像好容易爬上金字塔尖,一夜之间发现那不过是梦一场,仍然得从头开始时,那种郁闷、烦躁、简直是一种煎熬呐。
上了车,驶出这种酒吧街几公里,手机响了,他一看,把车泊到了路边,眼睛扫着车窗左右,接听上了:“喂,申哥。”
“情况怎么样?”电话里,同样是烦躁的焦虑的声音。
“不怎么样,差不多被打残了,应该是雷子捣的鬼,大部分市面浅层的小户,基本被扫了,查得严倒不怕,就怕一拔一拔出假货,搞得现在都没有相信卖小包的了。”马铄轻声道。
“小铁、妖妹、老拐他们那边怎么样?”电话里问。
“不怎么样,各区都差不多,小铁更惨,被拔恶警讹住了,掏了十万块钱才放过他。”马铄哭笑不得地道,现在是黑白双管齐下,谁能抵挡得住啊。
电话里沉吟了片刻,马铄为难地没有开口,以前大扫毒总能或多或少知道点消息,可这一次根本没有什么征兆,他觉得连上线的老板都犯难了,这一劫,恐怕是不好过了。
“还有什么消息?”电话里片刻后问。
“哦,那人您也知道,开发区分局的,副局长,从包客手里黑了一两百万,就数他横,我怀疑用假货坑下面的人,也和他脱不了干系,对了,他还在查一个姓杜的毒贩……那人我认识,不是毒贩,是禁毒局的……申哥,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就没见警察扫得这么狠过,找不到货进戒毒所的人,可翻了几倍了。”马铄道。
“别想那么多,先把眼前的事过去再说……那个姓余的副局长,你觉得他是个什么货色?”电话里问。
“明里扫毒,暗里收黑呗,还能有什么货色。”马铄道。
“要不……试试他?让妖妹去,他对付男人有一套……别太深,可也别太浅,找个好点的借口搭上这条线……”电话里道。
“下这么大本钱啊?”马铄有点吃惊,妖妹,那可是老板手里的一张王牌。
“我得到的消息是啊,这个人一直被破格提拔,是省总队长,厅里大员的嫡系,晋祠山庄那个赌场就是被他挑了,要是普通警察早被收拾了,可他照样提拔重用……这样的人啊,下多大本钱也值得,最低限度,他不找我们麻烦就行,不怕他黑,就怕他不够黑。”电话里道。
“我知道了,明天就办。”马铄应了声。
车重新启动,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黑与白就像这昼夜的更迭,一直在持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