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在脑海中思索着对策,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啊!啊!啊!”持续的射击与嘶吼,亲眼目睹兄弟接连被害康剑虎一直处于失控的愤怒中,直到打光整个弹夹。
柳毅从越野车中跳出来,朝我摇摇头,意思是越野车已经无法再使用。我们弯下身朝不远处的康剑虎靠近过去,又一处非常不明显的闪光从不远处康剑虎的背后灌木中悄悄闪了一下,子弹划出笔直的直线朝康剑虎射去。我们都会死在这儿吗?我终于有了这样的害怕,不是害怕我的死去,参军的那一天起我就想清楚了随时愿意为祖国和人民献身,但是,在我的指挥下,我的队友会全部都...一瞬间,过去的一切像幻灯片一般在我眼前回放,母亲还在期待我的归途,芯蕊仍在盼望与我团聚,我的朋友和兄弟都在看着我,而我的脑海中已经一片空白。我强迫自己赶走害怕情绪,努力冷静下来。
一瞬间,过去的一切像幻灯片一般在我眼前回放,母亲还在期待我的归途,芯蕊仍在盼望与我团聚,我的朋友和兄弟都在看着我,而我的脑海中已经一片空白。
我下意识用尽全身的力气飞扑过去,没想别的,保家卫国是我的使命,而现在,我要保护好我的这帮兄弟,我有责任和义务带他们回去。
当我的身体画作弧线,飞扑过去准备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颗飞驰的子弹时,一切都定格在最后一瞬间。
子弹朝我迎面而来。
死亡,真的会不知不觉靠近…
一种解脱的释然从全身荡漾开来,我没有违背我的誓言,因为我履行了军人最重要的职责,用生命守护他人。柳毅和康剑虎抱着我瘫软的身体,而我已经听不清他们在喊些什么,我双眼空洞的望着湛蓝的天空而伴随着周身的只剩下风语轻盈。
死亡以这种方式到来竟也没有那么可怕。
…
时间静止了,穿过无尽的黑暗又穿过那无尽的煞白,仿佛回到了过去,记忆大概是这一生活过的唯一证明。
“嘿!队长,我是才结束新兵训练前来报道的曹永洲。”那时的曹永洲还是一脸稚气,一个刚从训练营来到正式武警部队的小伙子。
“哟,咱这儿深山老林的终于来新人了。”姜宇军从凳子一跃而起。
“个儿不高,身子也不壮啊?!”吕平扭过头上下打量着,“不过放心,哥罩着你!”
“队长,二哥都来新人了,咱们都变成老疙瘩咯。”康剑虎举着自己手里的铁疙瘩一直来回练着自己的肱二头。
我放下书抬眼瞅了瞅门口有些生涩的年轻人,“咱们班一直人不齐,你一来这空着的床总算有人了。”
“好,欢迎!”柳毅斜着嘴角,轻拍手掌。
“溜,真溜~以后隔壁那群家伙再也不能欺负我们人少了,这样刚好你才来,排老六,就叫你六子得了。”吕平嘴上从来都比较欠,没少挨收拾。
“行,六子,叫着好听。”曹永洲看着实诚却也不反驳,就这样一个班总算齐整了。
人啊,有时那不经意的瞬间竟成了记忆中的永远。
“妈?我知道,这不已经在路上了么,明年过年前就退役了,到时候每年都在家过年,哪儿也不去。”我敷衍着匆匆挂断了与母亲的电话。
“你就不肯明说是跟我在一起?”芯蕊侧过脸双手交叉瞥了我一眼,轻轻嗔怒道,“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嗯?”
“我妈非要让我带你回去,可是今天好不容易能在一起过生日待在家里咱俩多不自在,难得回来我还想有咱俩的二人世界。”我收了手机望着眼前的芯蕊,心有忐忑。
“二人世界?好啊,以前也没有见你今天这么扭捏过。”她瞪圆了眼睛。
烛光晚餐的小方桌上摆着精致的蛋糕,蜡烛已经适才被我吹灭了,“不算想象吧,只是我许了愿,却不知道能不能成真呢?”
“放心吧,指挥学院录取会顺利通过的,就为了这个你跟柳毅才放弃了去武警特战部队,这段时间你俩的努力领导都有目共睹。”芯蕊的心一直都放在我身上,惦记着我的一切。
为了眼前的这份爱意,此时的心愿别无所求,“那你来切蛋糕吧?”
芯蕊拿起餐刀,嬉笑着一刀下去却露出微惊的表情,蛋糕被切开一半,里面藏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这是什么?”
“我最大的心愿。”
一枚剔透的钻戒躺在木盒里,芯蕊先是眼睛一亮,眉宇间隐含着若隐若现的笑意,但紧接着她却收了表情左手撑着下巴侧过脸,伸出了右手将她修长的手指置于那枚戒指前,故作高冷,“你的心愿能不能实现呢?我在考虑考虑吧。”
我的心不由地一紧,却不知是现在还是过去,有时永恒的只有那一抹擦不去的记忆吧…
“柳毅,你给我住手!”时光继续倒流,我死命抱着依旧拳打脚踢不断的柳毅。
趴倒在地上的三个小混混见我们纠缠的空档赶紧起身,撒腿就跑头都不敢再回,而柳毅一幅要冲过去彻底卸了仨人的架势。不远处的另一侧柳素汐抱膝痛哭,嘴里的声音细若蚊声,“哥,别打了,别再打了~呜呜~”
那时柳素汐才读小学四年级,而我和柳毅的高中附近经常有不务正业的小混混出没。
“我保证这世上除了我跟庄颜,就没人敢欺负你,还敢到我的地界来收保护费?古惑仔看多了吧?”柳毅起身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