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常见的松木棺材,平实的黑漆。
顾欢深吸了一口气,试着推了推,她的运气不错,许是时间仓促,那棺材板儿钉得并不怎么死。
她四处看了看,又寻了块儿尖锐的石头来,左右撬动了好半晌,连吃奶的劲儿也使了出来,终于......那棺材板儿松动了。
她倒是没怎么犹豫,将那棺材板儿推了开来,然后,探头去看。
月光下,那逼仄的棺木中,静静躺卧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安静得,好似睡着了一般。
想是入殓前还是整理过,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裙,真正荆钗布衣,可那张脸,却是顾欢再熟悉不过的了。
毕竟,同一张脸,每每揽镜自照都能瞧见,还一瞧,便是十六年。如何能够不熟悉?
那是顾欢,那是......她。
顾欢登时没了力气,身子一软,便是顺着棺木,仰躺在了松土上,抬头望着头顶的圆月,老天爷,不带你这么耍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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