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到病除!果真是戚神医!”大长公主面色一喜,称赞的点头。
萧律笑道:“姑祖母果真慧眼识英雄。叶以渐,这次你可不对了,姑祖母明明给你选了更好的大夫,你就不该忤逆她老人家。”
叶以渐眉头紧锁,担忧的看着楚君澜的方向,似乎根本没听见萧律的话,引得萧律冷笑了一声。
这里的动静太大,就连围观的百姓也都看的分明。
“戚神医果真是厉害,才一副药下去就好了!”
“是啊,这般快的手段,我还是第一回见着。”
“刘老三她娘整天嚷嚷着腰疼,这会子却好了,你看神不神!”
……
人群之中,议论宛若潮水一般散开。
楚才俊回过头低声道:“完了完了,我看三丫头输定了!大哥,这次你可丢人了!”
老太君黑着脸,低声啐了一口:“丢人现眼!”
楚才良已是面色黑沉如同锅底,只觉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让它如坐针毡,恨不能找个地缝去钻!
萧煦又咬着手指逛游回楚君澜这边,找了个角落坐下,继续双手撑着脸,还时而揪地上的小草,踢脚下的小石子。
曹钦这时检查过那五名病患,见这五人的确已不疼了,再看向老者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慎重。
“齐神医果真妙手回春,敢问神医,您这就将他们都治好了?”
“不然,他们也都还要吃几副药。”老者开了五张药方,又从怀里掏出了五个小纸包,“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方子,经过我一生研究改良好的药引子,你们熬药之时,记着将之搀进去用,记住了,每次只一点点就够。”
五个病患如获至宝,双手捧着药引子和药方连连道谢。
六皇子撑着下巴,无聊的高声道:“哎!戚神医已经将人治好了,你这里还要等多久!”
这一嗓子,将所有勋贵和百姓的眼神都引向了楚君澜。
议论之声甚至将银针的凤鸣之音也压了下去。
可楚君澜依旧眉头都没皱一下,神色自若的继续手上的工作,为少年人固定好腿骨,转而又为施针的三人拔针。
此时,昏迷的老者已经醒来,楚君澜又为他施针一次。其余四人则开始吃药。
楚君澜将药方交给他们,并且依次将他们的病症和日后需要注意什么一一告知,并且道:“这方子上的药我斟酌过,都是一些常见的药,并不会很贵,你们若有条件的,最好坚持吃上两副在来找我复诊,我如今住在悦来客栈,你们只管来寻我便是,不收你们的诊金。”
她一身鹅黄裙衫,虽隔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但看她一双温柔的水眸和温和的声音,已让人心里动容。
老妇人感激的道:“多谢姑娘。”
少年也红着脸:“多谢姑娘了。”
“不必客气。”
楚君澜回到那老人跟前,又为他扎了几针,扶着他坐了起来,从小内侍手中接过药碗,亲自喂那老人用药。
老人将药汁吃下,脸色已好了不少,楚君澜便对着人群方向问:“这位老者的家人可来了?”
“来了来了!”
人群中挤出一个穿着补丁衣裳的中年汉子,搓着手来到楚君澜跟前。
楚君澜将药方交给他,低声嘱咐:“这位大叔日后要戒酒,少食荤腥肉蛋,不能动气,保证运动,或还可保住一命,但是此番半边身子不灵便的病根是落下了。”
汉子听了,脸上就是一阵不快,嘟囔道:“早知道,我就该让戚神医给我爹诊治!”
楚君澜闻言一愣,随后释然一笑:“若不然,你也可以现在求他帮你爹诊治。”
那手上长脓包的老妇人撇嘴道:“你爹来时昏迷不醒,人家小姑娘将你爹救醒了,没收你诊金,还好心提醒你,你却不领情,真是白眼狼!”
原本快要眼盲,此时眼睛却朦胧看得清事物的男子也啐了一口:“白眼狼!”
汉子羞的脸上红透,却依旧不肯放弃希望,跪倒老者跟前磕头道:“老神医,求求你救救我爹吧!这个女子靠不住啊!”
老者却是淡淡一笑,“她已将人治过了,我就不好出手了。”
此话一出,叶以渐、鹿若菡和鹿宛松都是面色紧绷。
萧煦更是一把从地上揪下了十几根草叶子。
曹钦见事情又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高声道:“如此看来,齐神医和楚三小姐的医术都十分高超,楚三小姐也并非沽名钓誉之人。”
曹钦一开口,百姓们就都议论起来。
“可是人家老神医的五名病人都痊愈了,一点都不疼了,楚小姐这边还有一个没好的呢!”
“就是!老神医都说她治过了,就没法治了。”
……
楚君澜挑眉一笑,走到那五位被齐神医医好的病人跟前,一一望闻问切一番,又看了看他们手中的药方和药引。
她如此举动,引得围观之人越发的不屑了。
六皇子冷笑:“这是知道不如人,想去偷师学艺?”
叶以渐忍无可忍的道:“六殿下慎言,你一个天潢贵胄,屡次恶语相向是什么意思!”
“哎呦,动你心尖子了?”萧律嘲讽。
二皇子沉声斥道:“六弟!”
这时,楚君澜已回到老者与曹钦跟前,声音不高,却让在场之人都听得见。
“老神医便是戚神医?”
老者捋顺须髯,并不言语。
有围观百姓高声道:“这位便是戚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