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道了君澜是谁,必定要登门相请才有诚意。”

鹿若菡转身走向马车,鹿宛松便也跟上。

“姐,你说她小小年纪,怎会有那般医术?何况我听说她还昏迷了一年呢,怎可能睁开眼就什么都会了?”

“不必考虑她是如何会的,只需相信亲眼所见的她,更何况外界传言大多都不可信。”

鹿若菡扶着婆子的手,踩着踏脚的黑漆凳子上了车,鹿宛松也跃上马车,坐在鹿若菡对面。

鹿若菡道:“我听说她母亲早逝,她病倒后,她兄长忽然眼盲失去了科考的机会,可见家里几个姨娘都不是省油的灯。在这样的家里,还能养成如此豁达的性子,足可见她的心性坚韧和豁达。”

鹿宛松撇嘴:“你就是想变个法儿给她撑撑腰?”

“也算不得,既然诚心相交,登门拜访不是应该的吗。”鹿若菡歪头笑道,“再说你不是也挺喜欢她那性子的?”

“我哪有!”鹿宛松翻了个白眼,“不过是个粗鲁女子罢了,不见分毫大家闺秀的气质。”

“是吗?”鹿若菡拉长音。

鹿宛松哼了一声,抱臂不肯说话了。

***

楚君澜回到楚家,却见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大门对面一株大树下。

跟车的随从与她视线相对,立即回头说了句什么,便见车帘一撩,露出叶以渐温和的笑脸。

楚君澜扬眉一笑,背着药篓快步迎上去。

“叶公子,你怎么来了?”

叶以渐在阮掌事搀扶下下了马车,理了理湖蓝色锦缎外袍,担忧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你没事吧?”

楚君澜了然,心下一暖:“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锦衣卫登门并非小事。”

叶以渐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向楚君澜,却半路停下,改而握住了自己湖蓝色的锦缎袍袖。

“看见你没事就好。”

“多谢,让你费心了。”楚君澜看得出叶以渐发自内心的关切,感激的笑。

她笑容灿烂,像是披了满身眼光,眼角弯弯,眼下卧蚕的弧度格外好看,叶以渐看的心里一热,忽而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不妥,忙收敛心神。

“那……我先回去了。”局促的笑笑,转身便要上车。

长随昆山呆呆的看着叶以渐,不由得道:“公子……”怎么等了这么久,见面说一句话就要走了?

楚君澜看着他的背影,歪着头问:“你等了多久?”

叶以渐脚步一顿,转回身笑道:“我知你清晨要去采晨露做令兄的药引,约莫这会子会回来,是以才到。”

楚君澜摸了一下被晨露沾的微潮的车辕,并不多言。

叶以渐看到她手上动作,反应过来,不免尴尬的面上发热,垂眸,看见楚君澜脚边蹲着的白色小动物,岔开话题道:“这是?”

“它呀。”楚君澜弯腰伸手,小乖乖就灵巧的顺着她的手臂爬上她肩头。

楚君澜侧过脸去蹭了蹭小毛团子:“它叫小乖乖,是只小雪貂。”

叶以渐看着小雪貂和楚君澜凑在一起的脸,心内柔软。

“宠物随主。”都一样的可爱。

楚君澜却想起萧煦抱着小乖乖时的模样,哈哈笑道:“你说的对。”

叶以渐被她如此爽朗模样逗的忍俊不禁,也跟着笑。

昆山捂了捂脸,真是从未见过如此直接不做作的女子。

“既然都来了,不如进来小坐片刻?”

楚君澜笑着邀请,“虽然你吃药不能饮茶,可我调制的梅子汤你还是可以吃一些的。何况这个时辰过来,又等了这么久,你还没用早饭吧?正好我为你查看一下脉象,调整一下你的饮食方子,对了,我大哥你还不曾认识过,傅之恒傅大才子如今也在我大哥处做客,你们见面应当会有话可谈。”

“去见你大哥?”叶以渐一下就紧张起来。

楚君澜笑道:“是啊,我大哥常常说起叶公子才情,言语中颇为欣赏,聚雅会他因身体缘故无法参加,若能私下里相交,也算全了他一片心思。叶公子,不知你可否赏光?”

“你言重了,楚公子年少英才,渐仰慕已久,如今能见,自是求之不得。”

“那还犹豫什么?请。”楚君澜抱着小乖乖,回身做请的手势。

叶以渐便让驭夫和随身侍卫留在门外,只带着长随昆山,跟随在楚君澜身后进了楚家的门。

“此时正是昏省的时间,家里人应该都往上房去了,我大哥却免了昏省,叶公子不如先随我去大哥的院中稍作休息,我也好为你看看脉象。”

“全听三小姐吩咐。”叶以渐欣然一笑,行走时候错开楚君澜半个身位,礼貌又克制的打量四周的布置,当看楚家鹤立鸡群的一座阁楼时,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那是我住的居雁楼,原本的院子一把火烧的干净,我父亲吩咐了姨娘叫人重建的。”

叶以渐点点头,向往之余,却有几分后怕。

那场大火京城知名,据说楚君澜就是那天从木僵之中清醒过来的,若是她不能醒来,恐怕早已经化作灰烬了,一想到这些,叶以渐的心里就一阵难以言喻的纠痛。

“三小姐,老太君吩咐您一回来就立即去正厅。”一个穿着墨绿色比甲的丫头迎面而来,看到叶以渐,脸上不由的红了。

“知道了,你去回老太君,大长公主府上的叶公子来了,我先送他去东跨院,稍后便去。”

“是。”丫头行了礼,脸色绯红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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