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蔡妈妈惨叫,满口鲜血,惨嚎着:“三小姐!奴婢是听老太君的吩咐办事!您这么责打奴婢,难道是对老太君不满!”
“还敢挑拨?”楚君澜将人按在地上左右开弓,直抽的蔡妈妈连叫嚷的力气都没了。
在场众人都被惊呆了。
“还是嫡出小姐呢,怎会如此野蛮!”王姨娘掩口惊呼,火上浇油。
老太君高声嚷着:“反了!反了!还不将人拿下!”
婆子一拥而上,楚君澜却两三下就将人都推在一旁。
六七个婆子竟然没将楚君澜降服,其余人见了都不敢贸然动作,一个个如临大敌的包围着楚君澜,却不敢上前。
楚才良看的额角青筋直蹦:“孽障,你要造反啊!”
楚梦莹已被吓得哭起来:“三妹妹,别打了!难道下人就不是人了吗?下人也是爹娘养的,你怎能如此残忍!”
“怎么,你玉清园的人都是爹娘养的,别人就不是人了,可以随便被冤枉,随便被打死?”
“你!”楚梦莹瞪眼。
“你们冤枉紫嫣,屈打成招,还有理了!”
楚君澜提着蔡妈妈的领子,狠狠又是几巴掌。
蔡妈妈的脸肿成了猪头,双眼一翻,当场就晕了过去。
楚君澜浑身杀气,臂力惊人,包围着她的丫鬟婆子被吓的连连后退。
踩着蔡妈妈的胸口,楚君澜提起她的左手,一把撸起她的袖子。
“你们看,这是什么!”
众人被吸引了注意,伸长脖子往里看,只见蔡妈妈手腕上,竟戴着个青玉镯子!
“这镯子……”老太君疑惑。
“老太君赏赐我的镯子,我十分珍惜,原来的镯子随手赏给了紫嫣,整日就只带老太君赏赐的。
“今日清晨出去采露,怕将那镯子磕碰了,就交给蔡妈妈保管。谁料她竟起了贪心,将老太君的镯子密下了,还推了紫嫣出来顶缸!”
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退在了一旁。
老太君大步冲上前,蹲在昏迷的蔡妈妈身边查看:“对,这是我的镯子!我的镯子里头有一处磕碰,位置都没错儿!”
王姨娘面色一变,手里的帕子拧成了麻花。
老太君喜极而泣,随即大怒:“果然是蔡婆子监守自盗,还想来反咬一口!这是哪里找来的恶毒奴才,这种人竟然也能安排在三小姐身边?”
蔡妈妈是王姨娘的心腹,人尽皆知。
王姨娘气的脸色紫涨。
其余下人也都神色各异的看着蔡妈妈和王姨娘,刚才的兔死狐悲之感早飞九霄云外去了。
老太君趁机将那镯子戴上,根本不提将之还给楚君澜,回头问楚才良。
“才良啊,你说这事怎么办?”
敢情他那套翡翠头面是打了水漂了?他竟连个破玉镯子都没换来!楚才良气的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
楚君澜道:“是我管教下人不当,才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害的老太君与老爷烦心,是我的不是。”回头冷冷的看着刘顺保家的、绿萝和绿荑,“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蔡氏抬回去!”
刘顺保家的、绿萝和绿荑背脊寒毛直竖,赶紧合力麻溜的将蔡妈妈抬了出去。
“老太君好生休息,我回去定将蔡妈妈的事处置明白,回头再来给老太君赔罪。”
楚君澜便扶起紫嫣,又让宝乐扶着楚华庭,礼数周全一番就实施施然离开了。
场面一片寂静。
方才前厅内的吵闹,与眼下的一片寂然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谁也想不到,楚君澜大闹一场还能全身而退!就连老太君和楚才良都没有责罚之意。
事实上,老太君、楚才良和几个姨娘都被楚君澜的雷厉风行震住了。
楚君澜到底是个什么性子?
有时温和懂事,有时宽容大度,可撒气泼来,那气势跟要吃人的野兽似的,恐怕强壮的男人都拦她不住!
她的性子,怎么越来越叫人摸不透了?
楚才良回头看看老太君,烦躁之下并不多留,行礼才退下了。
楚才良一走,三个姨娘和姊妹们就也都跟老太君道别。
出门后,孙姨娘剜了王姨娘一眼,嗤笑道:“偷鸡不成蚀把米。该!”
王姨娘大怒:“孙茂春,你是什么意思!”
“这么大声?你的楚楚可怜温柔可人呢?”
王姨娘气的咬牙切齿,孙姨娘却转身就走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王姨娘颇有种拳头落在棉花上的感觉,越发的憋闷,一想到落在楚君澜手里的蔡妈妈,王姨娘又焦躁起来。
那老货,该不会将她供出来吧?
***
蔡妈妈醒来时,屋内的光线十分昏暗。她睁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环境。这是她在西小跨院的厢房。
浑身疼痛,尤其头脸上疼的火烧火燎,挣扎着要起身,一抬头,却正看到不远处的人。
楚君澜正拉着紫嫣坐在八仙桌旁,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
绿荑、绿萝和王顺保家的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伺候着。
“醒了?”楚君澜眼都没抬,随口吩咐道,“刘顺保家的,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去审审她到底怎么做的,是如何密下老太君赏赐的镯子,又栽赃给紫嫣的,是几时做下的事。”
刘顺保家的、绿萝和绿荑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是王姨娘的人,自然知道这件事必定是假的,他们得的吩咐是配合着除掉紫嫣,剪掉楚君澜的心腹,蔡妈妈得了王姨娘赏赐,怎么可能还会偷窃?何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