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笙,你是如何寻得我的束灵索和追魂灯?”从未有过严肃的语气是那般笃定和认真。
一笙顿时僵硬住了身子,脚步硬生生的止住动弹不得,闭眸深吸了一口气,“师傅给我的,说是送给你的薄礼,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和你一样我也有很多疑问,为何你的法器会在师傅手中,又为何你……我已经查过了,你自小在田村长大,根本就从未接触过道术。不过师傅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其他的事情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走吧。”撞进一笙真挚的黑瞳中,田荷花揉了揉眉心说道。
从管事处拿到了腰栈收拾了东西抱着呼呼大睡的雪儿来到了学院中。
本是透明的屏障因为上面横亘的几条裂痕而显现出来,那一场横扫一切的爆炸如同迷雾一样将清虚学院笼罩其中。
把玩着手中莹润凉滑的玉牌,田荷花的身子穿过屏障,屏障像水波纹荡漾开一般扩散出一圈圈涟漪。
拍了拍怀中雪儿的小脑袋,这翠绿色的玉牌还可以带上一只小狐狸,等雪儿幻化成人形的时候,就不一定能够带上他了。
符徒级别的学生群住在一起,符人级别的俩人一个宿舍,符士级别的有独立宿舍,而只要达到符师级别就可以拥有独立的院落。
宽敞的房间内一排整整齐齐的过去二十个床铺,有点类似于宫女们住的屋子,房间十分明亮也极其简单。
田荷花走向自己的床铺,冷硬的线条,长宽高规格化不大不小,一层柔软的棉毯,上面铺着蓝白格子相间的床单,淡蓝色被套的棉被叠的方方正正,枕头内装的是晒干的谷粒。
整个床铺透着一股新料子特有的淡香味。
屋子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女子,好奇的打量着房间,比划着新领取到的院服,腼腆的相互打着招呼。
蹲下身子,拉开床铺下方的大抽屉,田荷花将自己的衣服叠好整齐的放了进去,心里感叹这设计床铺的人很聪明,每一处空间都利用起来。
脱下外衣,穿上院服,白色长裙外罩对襟短袖粉色长衫,笔直而服帖,衣服上没有一点花色,但相配的腰带却极为讲究,白色的宽腰带将纤细的腰身束缚的盈盈不堪一握。
淡绿色的丝线绣制着几片莲叶,一朵粉色的莲花娇艳的绽放着,片片淡粉的花瓣笼络着花蕊。
全院的院服样式一致,只不过对襟长衫男子为淡青色,女子为淡粉色,老师为淡蓝色。
符徒的宽腰带为一朵莲花,符人绣制俩朵莲花,依次往上。
绣着莲花的宽腰带为简素的粉色道服添了几抹娇俏,迫不及待穿上新衣服的学生们都对身上的衣服很满意。
“你叫什么名字?”与田荷花邻铺的女子眨着一双大眼睛含羞笑问道。
“田荷花。”不冷不淡的语气,田荷花看了女子一眼后将头上的发簪拿下,解开头发。
女子眨了一下眼睛后,转身去问另一边床铺的女子,顿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叽叽喳喳的如同脱笼的麻雀。
“这是你的狐狸吗?好漂亮呀,我可以摸摸它吗?”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子蹲在床铺边看着酣睡的雪白狐狸饱含希冀的问道。
没等田荷花应声,白嫩的小手忍不住伸出朝雪儿摸去。
“吱吱——”雪儿从肉掌中探出锋利的爪子,跳起身来冲着小女孩龇牙咧嘴,锐利的爪子泛着森冷的寒芒。
小女孩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巴一嘟,泫然欲泣。
田荷花纤细的手指屈起弹了一下雪儿的脑袋,雪儿抖了抖身子后懒洋洋的蜷缩起身子继续闭眸小憩。
冷漠的气质似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娇小的雪狐生人勿进,陆续有几个女子和田荷花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语后,渐渐地也没有女子再上来搭话,刚认识的女子们三五成群的结伴而行,在一起欢快的聊天。
田荷花拿着木头梳子随意的梳了俩下长发后将墨发束起,高高的扎起一个发髻,系上粉色的丝带,窈窕的背影身后飘逸着倆根粉色的长带,墨发被一丝不苟的束在头顶上,只从俩颊边垂下几缕碎发。
除了腰带之外,在道髻上也有所区别,符徒用长带系着发髻,符人和符士用竹簪子,符师用木头簪子,到达符皇级别便使用玉簪子插在发髻上。
打理好自己,田荷花从正对着床铺的木头架子上端下木盆,将换下来的衣服扔进去拿着皂角到庭院的井边洗衣服。
洗好衣服后到食堂用了晚膳,俩素一荤,味道中规中矩,吃不出好坏,晚膳用过便是洗漱,从容不迫的整理好一切后,田荷花躺在床上,手上拿着一本书卷。
天色离黑夜尚早,但夕阳西下后屋子里已有些昏暗,田荷花手中握着一个玲珑的夜明珠照着书卷上的黑字。
雪儿在一旁吃着苹果,俩颗门牙和松鼠一样将苹果啃得咔嚓作响,一圈一圈的用牙齿剥着苹果肉。
毛茸茸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动着,黑溜溜的圆眼睛惬意的闭起。
一夜过后,同屋的其他女子对田荷花的印象除了淡漠又多了俩点,学霸和土豪。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层层阶梯之上的道长侃侃而谈,洋洋洒洒说了半个时辰,一腔热情豪迈的洒出,慷慨激昂。
“太能说了,怎么还没有说完啊?”
“脚都站酸了,俩三句话就可以说完他愣是给说了这么长时间。”
“就是啊,我们要听大师兄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