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大的武僧灵虚突然出现两方之间,辛西定看出屠龙是羽化境界,空明是灵虚境界,再打下去自己可要吃亏了。
夏一诺见双方罢手,立刻将伪公主、仇继飞的来龙去脉向辛西定得一清二楚。
辛西定听闻,认为忠孝可两全终是大过面子,却埋怨道:“如此,你们也不该伤我的兵将啊。”
诚柱道:“兵将虽有人受伤,但绝无一人死亡残疾。”
空明郑重承诺:“将军放心,僧粗通医术,一定将他们统统医治好。”
几人坐在厅中,合计了下一步的计划。
仇继飞认为要想名正言顺、堂堂正正的打回被长生教要挟的飞龙国,最关键的是要找到公主尉迟玥。
飞龙国州城皆是城坚壁厚,侥幸偷袭到一个,也会被立刻围死在城中,若是找回尉迟玥,那么很多州城也许将不战而降。
夏一诺听到此,没有出尉迟玥在寂照庵,他知道了也没用,尉迟玥十三失忆一次,什么也做不了,不如留给她一片宁静。
找不到正统公主,仇继飞又提出四路同进的战略,可以四个方向同时进攻,让还没站稳脚的长生教首尾难顾。
诚柱此时道,长生教派一千蛾子兵从雪狼山顶滑翔进雪狼城,奇袭了王宫,活捉了朱避纯,帮大哥尚衍夺回了王位,黄绅起兵响应,如今已攻占了雪狼国大半领土。
但是朱重不在宫中,在不融城踞城死守,如果要尚衍帮忙,必须要先等他将不融城打下来。
仇继飞感觉到奇怪,长生教为什么要帮尚衍偷袭朱避纯。
众人也皆是不明白缘由,明显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若是只为了报复当初朱避纯不守信用,断了雄城的粮食,好像过于勉强了。
仇继飞迟疑地问道:“长生教帮尚衍拿回了王权,他会反手一击吗?”
诚柱补充道:“长生教只出了一千人偷袭了王宫,然后再没派过兵,尚衍是靠着莫氏和黄氏氏族打回的江山。长生教只有一个要求,不得杀朱氏一人,必须将他们囚在不融城。”
以夏一诺对刑修凡和勾窃的了解,认为绝对不会这么简单,长生教这么做,肯定和召唤魔王有必然关系。
夏一诺道,树已经可以带兵打仗了,但在大理没有兵权,如果能动大理君王,树必可对飞龙国南部造成很大的压力。望海国汤不世一心想要取代大名王,两边已经剑拔弩张了,指望他们帮忙出兵不太可能。
仇继飞怒气冲冲地道:“望海国与我有杀父之仇,我怎么会与他们合作!即便是三面开花,也会给长生教不的压力,我们约定个日期同时进兵,辛西定从西线攻打长安城,我去大理从南面进攻益州,由夏雨停进驻玉山,在北威胁飞龙城。
尚衍那里,务必争取过来,让他认清长生教的面目,从东北面进攻雄城最好,若是不行,也不能绝不能帮长生教。”
夏一诺听到仇继飞提到夏雨停,心中咯噔一下,这是他心里唯一的一份愧疚。
父亲是不能选择的,而沉默可以,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杀人魔王的儿子。
这是一辈子还不起的罪孽,他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大家热烈的讨论着,认为这个四路大军进攻飞龙国的法子可以,当即商定了明年立春,同时发起进攻。
在这之前,先帮尚衍打下不融城,解决他的后顾之忧。
其次要让飞龙国的人们,都知道如今的公主是冒牌的。
同时,要从飞龙国解救出辛兰翔将军,免得授人以柄,束缚辛西定的手脚。
众人商议妥当,各自行事。
仇继飞找到夏一诺,想临行前去探望一下夏爷爷,顺便拜见从未谋面的夏雨停,让他一起跟着。
夏一诺顿时脸憋的通红,感觉万般不该这样欺骗大哥,枉费他对自己这一片赤诚。
他低头拒绝了,以立刻动身帮助尚衍为由,匆忙离去。
仇继飞一笑,认为夏一诺能把国家大事放在首位,甚是欣慰。
夏雨停听闻他来,借故躲了出去,他虽然现在易容了,但也没脸面答应他喊自己一声:“义父。”
去往雪狼国的路上,诚柱看出夏一诺心中有事,问道:“怎么了?看你一路上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想姑娘了?”
夏一诺看着浑河浑浊的水面,感觉自己的心不再纯净,已经变了,变得不敢面对忠义二字,不敢面对坦诚二字。
“二哥,你人时候为什么那么开心,长大了却好多烦恼?”
柱搂住夏一诺的肩膀,也看向浑河宽阔的水面,他知道自己的兄弟在成长,有了困惑却不愿告诉自己。
他只了一句:“有什么事,只管跟哥。”
夏一诺转过头来,看着柱,认为表面上他好像是个只会胡闹的人,其实他活得比谁都明白,都敞亮。
他决定告诉二哥这件事,不然自己憋在心里,真的很难受。
“二哥,当初饿死十数万乡亲,杀死仇继飞父亲的齐志明,其实是我的生父夏雨停,我感觉对不起仇大哥,没有勇气对他出真相。”
柱沉默了,他没想到兄弟黑蛋心里,居然装着这么沉重负担,这似乎是个解不开的死结,换做是自己,肯定也会困惑茫然。
柱搬过夏一诺双肩,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的表情,换上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的,但这件事,不比出来好些。二哥告诉你句话,好兄弟不能叫好兄弟作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