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夏雨停大叫,可是却淹没在欢庆的锣鼓与爆竹声中,她自信没有看错,那就是两年多来自己苦苦寻找的丈夫。
日夜操劳和沉重的打击,让春十三病倒了,一同洗衣的妇女劝她把娃娃卖掉。
这样可以治病,也可以让娃娃活下去,她倔强的拒绝了。
熬到病好,她认为必须要去找夏雨停问个明白,自己给夏家当牛做马,忍气吞声,夏雨停为什么要如此对她。
到驸马府门口找人,被当作花痴赶开,又在衙门口喊冤,也被赶了出来。
状告当今掌兵权的驸马已婚,还抛妻弃子,这样的案子谁敢接?
春十三想明白了这一点,绝望之下,她懂得了必须用钱买通些人,才能见到夏雨停,但是凭一个洗衣女的收入,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她决定首先要赚钱。
望海国皮肉生意非常好做,她一狠心带着娃娃堕入红尘,以她的美貌和自小琴棋书画的熏陶,走这条路一点也不费力。
没多久,便让这个山海之国的男人们,折服在自己的罗裙下。
此时,她感觉到娃娃长大了,懂事了,她不想让娃娃知道自己做的什么事情,以后也走上自己这条路。
她决定将娃娃交给一户普通人家寄养,让她过一段普通人的生活,然后再接回来。
跟在妈妈左右的小尾巴娃娃,怎么可能说分开就分开,即便乖巧懂事,也还是个四岁的女娃娃。
春十三咬了咬牙,开始对娃娃百般刁难,非打即骂,还告诉娃娃,她其实是叫蛙蛙。她的名字是因为妈妈生她时看到一只青蛙,随便起的,让她彻底恨自己。
联系好一处城外村中的善良人家,春十三将娃娃抛之野外,告诉娃娃:“你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妈妈讨厌你,不要你了。”
转身离去后,却独自躲在树后咬唇哭泣,等到那户人家将娃娃捡到抱走,她的心在那时坚硬了起来,只剩下了恨。
过了几天,那户人家传来消息,娃娃想念春十三,独自出去寻找,走失了,春十三将恨变成了仇,直指夏雨停。
她疯狂地寻找娃娃,但是一无所获。
最后,她只剩下一个念头,要让夏雨停这个抛妻弃子,攀附高枝的无耻浑蛋,得到应有的报应。
她在找娃娃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卖身葬父母的小女孩,此时的春十三已经三十岁了,无论如何保养,皮肤和身体也开始皱褶下垂,她从恩客的数量上,已经应证了这点。
她买下了这个比娃娃大些的女孩子,开始调教她,并给灌输知恩图报的思想,让她认为自己受了天大的恩情,今生今世也无法偿还。最常说的一句话是:
“我出卖我的ròu_tǐ,帮你安葬父母,你要怎么报答我?”
这个女孩便是结衣,她不知道如何回报,这个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帮了自己的女人。
这个女人出卖自己的身体,给自己的父母风光厚葬,还让自己过得衣食无忧,她感觉为春十三做什么都不为过,哪怕是死。
春十三不知道如何杀人,她不会武功也不懂下毒,只从老酒姬哪里知道,做皮肉生意一定要防脏病。
有的脏病足以致命,她想到了用结衣招来齐志明,将脏病传染给他,让他在病痛和溃烂中死去,这个解恨的复仇办法。
她开始接触这类人,偷偷的接济他们,观察哪种脏病死的最惨最痛苦。
终于,让她寻到一种,男人得之全身溃烂麻痒,要历经三个月烂到骨头才能死去。
这种病三个月内男人必死,女人却很慢,要几年才行。为将脏病保留下去,她不得不亲自作为介媒,开始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多年全身的麻痒和溃烂,让春十三从没睡过一个好觉,稍稍打个瞌睡就会被痒醒疼醒。
因此,她一年四季里都戴着厚厚的手套,生怕自己睡着后,抓挠下一块肉来。
就在长年的非人折磨中,她衰老的很快,身体几近枯骨,病毒已经感染了她全身的器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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