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璟易听明白了齐妍灵的话,面色一片灰白。
“那……那该怎么办?”春无忌急忙问道,难道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吗?
“心病还是要心药医的,潘少爷,你整天躺在这里并没有用,你若是甘心如此了结一生,那倒没什么,只可惜了潘家瓷坊,从此要落入戴家的手中。”齐妍灵淡声说道。
潘璟易神情一凛,眼中透出强烈的不甘和痛苦。
“少爷,您一定要活着,老爷和夫人为了您花费那么多心思,就是想要你一辈子平平安安,让潘家瓷坊发扬光大,您不能……不能有事。”何叔老泪纵横地说道。
他们都相信了齐妍灵的话,因为潘璟易的病就跟她说的一样,就是从那个戴家姑娘离开他后才开始一蹶不振的。
春无忌也说道,“少爷,既然你能烧出薄胎皮灯,潘家瓷坊就能够重新再来,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您,就是怕您知道了更加伤心,戴姑娘虽是有意接见您,但并非对您无情,她在入宫之前来找过您,是我拦下了。”
潘璟易整个人都弹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少爷,戴姑娘找您是想与您私奔,她是秀女之身,您若跟她在一起,那就要遭杀头之祸,我不能看着少爷冒险,只盼她入宫选不上被送回来,到时候说不定可跟少爷再续前缘,怎知……竟是被留在宫里,因此我才瞒下这件事,怕少爷知道了更加伤心。”春无忌说完,重重地嗑了一个头,“少爷,是我对不住你。”
“她不是贪慕虚荣进宫的?她来找过我的?”潘璟易激动地站了起来,“无忌,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何叔大哭说道,“少爷,是真的,无忌说的是真的。”
潘璟易双眼充血,嘴里忽地喷出一口血,整个人直直地往后倒了下去。
“少爷!”春无忌大叫,扑上前将他扶住,“少爷,你没事吧?”
何叔大恸,“少爷啊……”
“他将心口的郁血吐出来是好事,只是一时受不住昏厥了过去,醒来就好了。”齐妍灵替潘璟易把脉,脉象竟比之前要平和不少,“我再开些药,一会儿煎了让他服下,调养些时日就好了。”
春无忌扶着潘璟易躺了下去,对何叔说道,“何叔,我去抓药!”
何叔拿过齐妍灵的药方,“我去我去,你照顾少爷。”
齐妍灵低声问,“你们说的那个戴姑娘,就是昨日那个戴老板的女儿吗?”
春无忌恨声说道,“就是那个戴金利用他的女儿来找少爷,后来又贪慕虚荣将戴姑娘送去宫里,其实戴姑娘根本没拿过少爷的秘方,都是戴金欺骗了少爷。”
“你说戴姑娘如今在宫里?”齐妍灵挑眉问,不会是成了赵沛钰的妃子吧。
“是啊,听说被封了贵人,身份尊贵得很,少爷一直以为她贪图荣华富贵才进宫的,并不知她是被逼的。”春无忌说,如果知道少爷的病是因为戴姑娘引起,他就不会隐瞒这么久了。
齐妍灵似笑非笑地点头,“说不定你们少爷还有机会见到戴姑娘呢。”
春无忌愣了愣,“齐娘子,您说真的?”
“我猜的。”齐妍灵笑道,“你怎么会在潘家的,你还有另外一个妹妹呢?”
小花也急忙问道,“是啊,大哥,姐姐呢?有没有跟你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