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害皇上?齐妍灵还来不及问,齐彦钧已经又昏倒过去,她急忙给他把了把脉,知道他是太累了睡过去,心里才稍微放心。
可是看到齐彦钧身上的伤,齐妍灵又淡定不下去了,“我要带我大哥离开。”
赵霖修按住她的手,“别冲动,等皇上醒来才行,不能打草惊蛇。”
“要是他们继续折磨他呢?”齐妍灵怒问。
“不会的,我会让人看着的。”赵霖修说,“相信我!”
齐妍灵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还是点头,她相信他!她如今也只能相信他了。
给齐彦钧上药之后,齐妍灵又仔细检查了一边,她最怕的是会有内伤。
那位萧大人已经在外面催促他们离开,已经快要天亮了。
“你帮我大哥……那里上药,仔细看看,一会儿告诉我伤势如何。”齐妍灵转过身,低声地跟赵霖修说道。
赵霖修按照她说的做了,把齐彦钧那里受伤的地方和程度都看在眼里,只是,看到本来意气风发的齐彦钧,景国第一高手大将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赵霖修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怒意。
皇甫恒这是在自掘坟墓!
齐妍灵回到家里之后,来不及休息,已经在给皇上配药了。
想要救齐彦钧,就必须将皇上救醒,不但如此,还要皇上健健康康的,才五十来岁的人看起来像七十岁,不就是被那个旧伤给拖累的吗?换了是以前,这个皇帝的死活她是不会在乎的,但如今不同了,在她还没将那个皇甫恒给弄死之前,皇上必须好好活着。
赵霖修在送她回来之后就离开了,说是要进宫去查问那日到底是谁服侍皇上,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直到天亮,齐妍灵才停下手里的活儿,靠在太师椅上假寐。
玉屏走了进来,她是知道大小姐出去的事,看到大小姐这么沉重的表情,她什么都不敢问,只能到厨房亲自煮些小粥送过来。
齐妍灵简单梳洗了一下,换了身上的衣服,坐下吃了东西,“我去睡一会儿,若是王爷来了叫醒我。”
“是,大小姐。”
……
……
太子已经知道齐妍灵回来的消息,他一点都不在意,即使柳碧玉多次提醒他趁机将齐妍灵连根拔起,对付一个女人而已,用得着花费心思吗?他想要齐妍灵死,那是随时动动手指头的事,当初没有对她下狠手,不过是顾及齐彦钧,只稍等齐彦钧被看透,那齐妍灵就必死无疑了。
“殿下,殿下!”太子正在想着要过多久能够登上大宝,到时候这个江山这个天下就都是他的,越想越开心,还没大笑出声,就听到外面传来近侍着急叫声。
太子脸色一沉,“何事?”
“殿下,七王爷回来了,如今就在宫里,说要查明皇上昏倒的真相……”
近侍还没收完,太子已经将手里的茶杯给砸过去,“那废物想做什么?想造反吗?”
话还没完,已经大步地走出去了。
宫里,赵霖修一身深紫色绣金丝暗纹锦袍站在正清宫门外,眼神不再是众人熟悉的慵懒闲散,而是目光凌厉冷锐地环视周围,在他身后,是景国最精锐的黑骑勇士。
大内总管颤抖着将一本名册送到赵霖修手里,“七王爷,这便是一个月内宫里值班太监宫人的名册。”
赵霖修将名册交给其中一名黑骑,沉声地吩咐,“将皇上昏倒那日,正清宫,御膳房,御林军等所有值班的人都带来!”
“是!”后面二十几名黑骑齐声应诺,其实磅礴,吓得周围的宫人簌簌发抖。
“住手!皇甫修,谁准你在宫里抓人,你放肆!”太子急步地赶来,看到宫里的人居然都不敢反抗这个废物,连御林军都不知道在哪里,他莫名地感到惊恐。
赵霖修冷漠地盯着太子,抬手轻轻一挥,那些黑骑连看都没看太子一眼,已经迅速去抓人了。
太子气得腮帮子都在发抖,“你知不知道带兵进宫是死罪?皇甫修,你想造反吗?”
“父皇至今昏迷不醒,本王只是要缉拿真凶,太子何须这么慌张?”赵霖修淡淡地问。
“毒害父皇的人就是齐彦钧,如今他已被本宫关押刑部大牢,你还敢带兵入宫,分明是另有图谋,来人,把皇甫修给本宫拿下!”太子对着身后的亲兵命令。
赵霖修冷眼看着太子,“你如何确定齐彦钧就是凶手?他为何要毒害父皇?你无凭无据就将朝廷重臣关押大牢,甚至连调查都没有,如何配得上成为一国储君?”
这话从赵霖修嘴里说出来,那是真的大逆不道,但所有人更多的是惊惧和不明,这……这是那个纨绔闲散王爷吗?他不是曾经害怕太子,即使在路上遇到都绕道走的吗?今日是怎么了?居然敢在宫里这样跟太子作对,还说太子……不配当储君?
“你……你……”太子气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太子不配当储君,难道你配吗?”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的皇后步履沉稳地走来,眼睛锐利地盯着赵霖修,她就知道,这个贱种绝对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如今皇上才出事,他立刻就原形毕露了!
果然跟他那个母妃一样无耻,死一千次都不够。
“皇后娘娘,那您觉得父皇昏倒,太子不但隐瞒父皇真实病情,趁机陷害朝廷忠良,这是太子应该做的?”赵霖修冷眼看着这个害死他母妃的女人,狭长的眼眸依旧一片沉冷,没有一丝情绪。
皇后怒道,“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