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骨头酥了吧,该活动了吧?小鸡崽入笼了,该咱们上了。排头兵,死前边去,牛犊子,你个狙击手兼着机枪手的给老子滚旁边去。丫头,咱三人一字队型攻击前进。”苟伟再一次明确战斗目标和前进路线后指挥作战小组以急行军速度跑起来。v更新最快/
“要进入战场了,您老人家不再喊孩儿们了?”丫头很紧张,既为即将到来的战斗紧张,又为自己会不会活下来紧张。毕竟战争是要死人的,不是敌人死就是自己死,像苟伟那般打两发子弹逮四个兵的好事那绝对是因为“苟伟是好运的儿子,幸运儿!”
“什么孩儿们,跑个路都气喘吁吁的,还想跟我聊天。大伙儿可以做证,我什么时候说孩儿了。那是土匪才能干才能说的事,像我这样根正苗红思想觉悟极好的优秀战士能说出这样的话吗?
污蔑,极度心理黑暗地污蔑。”
苟伟说极度夸张,偏又如此自然,似乎练过这说词似的,战士们一阵鄙视,纷纷扣下小拇指,心里边倒是不怎么紧张了。
跑下山坡就是五公里,半个小时也就过去了,环境也开始变化,从青草坡变成石头和鹅卵石堆积的一片地儿。前两天的泥石流曾经来过,冲出很大一片荒滩来将道路掩埋掉,不时还有青青浸水从荒滩上渗出来。
“没路了,连个棍子都没有,不探路陷进去会死人的。”短腿天生对于可将他陷于灭顶之灾的东西敏感。
“猪头,找腿印啊。都是一群讨生活的穷鬼,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躲在家里啃羊骨头不出来放牧。看着脚印跟着过去就行了。”
“班长,我知道啊,可这脚印全是泥,陷得很深,咱们得找个东西探路。您看到前边的羊没有。”短腿差点哭出来,谁不知道前边有辙后边有路的道理。
“绕过去,从泥石流顶端绕过去,改变路线,改变设伏地点,在野驴谷入口处设伏。”苟伟拿出地图看了一下,如果绕路过去继续往谷中间设伏位置的话得再有二十五公里,如果提前翻山直插入口处只有十三公里左右。苟伟立即决定绕路改变设伏地点,逼迫小野驴从原路退回去或者另找路。
“苟班,咱们接到的命令可是堵在野驴子谷中腰地峡位置。”丫头又一次站了出来提出反对意见。
“方案是死的人是活的。将野骆驼放进谷里在中腰设伏,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野骆驼一定会有死志往咱们这力量薄弱地方冲。要是在谷口的话,他们就有广阔的生机。选择的机会多了,杂碎们就不会强攻咱们,选择另一条路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咱们就拖住了这帮杂碎,也就完成堵截任务了。
我命令,立即绕路在野驴子谷口两公里处设伏。老子要叫他进不得也出不得,最后自己把自己坑死。”
苟伟是战场指挥员,做出的决定容不得别人指正。当然,一旦作战失利上军事法庭的责任也得他来扛;打胜了,军功他也是最小的,不坚决执行命令的后果特别严重。
长子并短脚做为排头边绕着泥石泥边沿往山上爬,他要顺着这条危险线给小组趟出一条安全通道来。艰难地顺着满是水气的青草往上爬,一步一滑走得异常艰难。长子一不小心没有踩实像坐滑梯一般直往下滑,手忙脚乱地薅住草,草却不怎么结实,有时连根都拨了,有时扯了半截下来,长子依然后下滑去。短脚想要救人,刚伸手自己也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跟着长子往下滑。
苟伟见着往下滑的两人,忙让大家散开,猛蹬一下脚将地踩实,伸手捞住滑过来的长子甩一边,又抓到短脚。再回头一看,两个家伙手上脸上全被草叶割得血淋淋的,外边的白袍子也成了破烂。
滑道上的石子特别多,两家伙到处被硌着,哎哟哟的痛,算是暂时失去战斗力了。苟伟气也不是乐也不是:“整容呢?你找老铁家干嘛,找高丽棒子啊!”v手机端/
“好了,我和老鼠排头兵,按作战指挥序例,长子接替指挥!”苟伟接过排头兵的职责领头向上爬。
山上前两天下的雨还没有蒸发完,土壤里饱含水分在青草石头上结成一层水气滑溜得厉害。苟伟手脚用,不断踩在石头缝间像只猴子似地向上爬。不到一小时手上失去了知觉,开始破皮流血,依然没有停下,他得为兄弟们趟出一条路来。
天越来越黑,苟伟流下一条血线爬到山脊位置最危险的地方,这又是一个雨水的分界线,一边是干旱一边是多雨,集中在这条线上的时候阴阳失去调和,稍动一下就会抠落一片石块下来。
“小心,卧倒。”突然,一块石头从上边滚了下来,经过苟伟头顶时候,如一团乌黑朝他盖下来。苟伟往旁边一滚躲了开去,石头直落下去小组都得报销,忙伸脚猛地朝石头踹去改变一丝丝运动的轨迹。石头从小组旁边发出轰轰地声音滚落山底,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如千军万马在山底咆啸。
总算爬上山顶,一道刺目的光射向苟伟,好一阵才睁开眼睛。太阳与月亮同时挂在前边的山头上,似乎这山脊比太阳、月亮还要高。
“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被充体力,现在到谷口还有八公里左右,两小时应该能到。也就是说我们能在十一点左右抵达目标位置设伏。
现在还是没有通信信号是吧?不管了,休息十分钟咱们出发,长子短脚,你们继续排头兵。打起精神来,咱们进入战区,随时可能有战斗。”
这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