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伟只想混,既然目的达成了,就毋须再装什么**了。大家都是混,只有融洽才能混得更好更舒服。
苟伟伸出手向旁边两个兵摆出友好姿态:“苟伟,外号**,其实我很友好。战友嘛,以命相交的兄弟,相互关照。”
两个同是新兵同是孬兵的家伙吓了一跳,拉关系啊,新兵不合作得被老兵欺负,忙伸手出来。“葛大仙,杨崖!”
三只手紧紧握在一起,算是结成心照不宣的同盟。方过义像看西洋镜一般看着苟伟的表演,早就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了。“一边威胁一边拉拢,重重方法很是成熟老练,我是学不来的。要是早就这样哪会是这种结果!”
“哥们,我从上边弄了点烟,到驻地随便抽哈!”苟伟随意地从兜里扔出几包烟,开车的司机也有一包。
吉普车孤独地在荒原上顺着一条蜿蜒的砂石路向前飞驰,一会儿经过一片两山间的狭窄小道一会儿穿过如水般平静的原野。有时候也会经过干涸而颠颇的河道路,以时候也会顺着湖泊边的草甸前行,时而安静如雪上划过,时而狂野如疯牛冲击。忽高忽低忽漂忽静,车经过一个白天赶到雪山下的一个小村庄,村庄里有个小小的两三个人的兵站,专供雪山那边的军需物资。
车停在院子里苟伟明显的感到这里的空气在比新兵车要稀薄很多,看了看手表上的气压计,预计得有四千七百米以上,差不多处于生存禁区了。
第二天一早,方过义立即掉转车头赶回支队。兵站里的两个兵看着苟伟的五个包摇了摇头:“背一个包过雪山都有很大的难度,你这五个包只能留下四个了。”
苟伟操着手想了想,“你们给养怎么送过去的?”
“先用耗牛车拉到雪线上,然后人抗肩背过去。但一般都是夏天搬运去的,很多都是租老百姓的牦牛拉过去。冬天不是战备一般不会有人过雪山的,按理说你们得四五个月后夏季雪融化差不多的时候过去。这次,哎!自认倒霉吧!”
苟伟突然做出个决定:“这里是不是有老百姓的牦牛可以租借。”
这个雪线下的村庄本就是靠着翻雪山赚点买命钱,冬天活少村民都在猫冬,巴不得有这样的生意。运费当然很贵,贵得没有人愿意冬天请人运货,所以冬天雪山那一侧真的成了一个孤岛。
这次因为战备的需要新兵必须尽快下连,而孤岛中队长就在雪山的另一侧等着,这边领人过去的是村里的民兵,而且是花了很大价钱请的向导。根本就没有带货这一项啊!
“这不好吧?毕竟你这不是军事需要!”小站的老兵吱唔着还是想拒绝。
苟伟是个认死理的,他想要将几个包运过去,很是坚定地冲老兵说:“班长,帮我租两头牦牛,钱我出。”
“财大气粗啊,夏天翻一次雪山五十元,来回就是一百块。冬天只有去的生意不一定有回的生意,所以牦牛的话一趟得包来回。一百块是是冬天的价,是向导的价。牦牛的话少了两百块估计没人帮你!两头四百块,你一个新兵蛋子有这么多钱吗?”推荐阅读//v.///
苟伟掏出四百块递了过去,向导牦牛全有了,还递部队省了向导钱。老兵有点自得,“这生意真好,这是要受表扬的节奏啊!”苟伟却是很纳闷,“难道送新兵不需要老兵领干部带吗?”
“我们这村子里基本都是民兵,为国戍边也是令人敬佩的一群人。我们过雪山基本上都不需要自己人领,你叫他们班长排长连长就行。”
苟伟很感动,整村为国守家门的精神让苟伟都觉得与他们一起精神都能得到升华,也为自己混日子而感到羞愧。v更新最快/
一辆牛车一直弯弯曲曲沿着雪线冰河流冰向山上爬,实在没有路将车架子卸下来将几个袋子挂在两边,一头牛挂两个袋子往雪里走去。
苟伟调匀呼吸,跟在向导后边:“连长,您这车扔在这里不怕丢了啊?”
高高壮壮的裹着个藏式袍子,古铜色脸上已经被紫外线烤成黑色锅巴,笑起来一口比雪山还要白的牙齿闪着夺目的光,长头发结成小辫子盘在头上,系着的红丝线已经被油腻成黑色,一颗掉了颜色的军人的小帽徽掉在丝线上。不时地转动中将雪山上的光散射到一望无际的荒原上。
“高原上可没有小偷敢到雪山上来偷东西,只要不被雪给崩了就没事。今年战备任务重,我们早就收到通知,你们放心好了,我们一定准时安全地把你们送过雪山。
你们虽然是个新兵蛋子,但不用怕,叔叔们在这雪山守了一辈子,管他什么豺狼虎豹,咱们打惯了,继续打就行了。”
苟伟被这种气慨所慑一种豪情从头到脚冲上来喷向天际,似是只手可摘星辰:“我说连长叔叔,咱苟伟也是军人叔叔。有事咱们得先打,咱们战死了才轮到二线的内卫叔叔,后边才轮到您这民兵叔叔。说不定还轮不到您,咱苟伟就先收拾了这帮小崽子。”
连长叔叔很是不忿,被小瞧了,被个小新兵蛋子小瞧这可是最大的侮辱:“小崽子,见着我连长你得敬礼知道吗?咱们可是世代守边人,你还嫩着呢?”
“行,我给您敬礼。哪天等我活着回到内地,我请您到处玩玩。”
聊着聊着雪山就不觉得那么难走,苟伟依然跟在连长叔叔后边的脚印一步一滑。有时一步滑上很远,有时一脚踩下去半天抽不上来,身上的大衣脚下的大头鞋早就不怎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