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阿敏得意之时,多尔衮突然向外面吩咐的侍卫吩咐道:“来人啊,给我拿一桶滚烫的铁汁进来!”这囚房正是新铸造不久,为了固定铁栅栏,滚烫的铁汁都是现成的。因此很快便有侍卫抬了一桶铁汁进来,恭敬地放下之后才离开。
囚房中的阿敏看着尚还在“兹兹”作响的滚烫的铁汁,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多尔衮,你这是要做什么!”
多尔衮的脸上是痛快又痛恨的表情:“既然阿敏哥哥不愿告诉我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也就没有什么用了。你就乖乖的呆在这儿度过你的下半辈子吧!”说罢他从金属桶中舀出一勺滚烫的铁汁,缓缓地浇入那把大铁锁中。
阿敏的脸上满是灰败之色,看着多尔衮坚定的表情和动作,他知道此事已经不可转圜。一想到今后都要被困在这个地方,阿敏心中逐渐涌上无限的悲痛,眼角缓缓流出了两行眼泪。然而他是不可一世的阿敏贝勒,宁愿跟皇太极死犟也不肯认错的,因此他就这么亲眼看着多尔衮将铁锁铸死,并没有再出声请求。
一时之间,室内只闻铁汁汩汩注入铁锁的声音,以及因高温而发出的兹兹声。就在此时,突然之间门被推开了,莽古尔泰快步走了进来。他看见多尔衮正在做的事情,惊讶地大喝一声:“快住手!多尔衮,你在做什么!?”他冲上来猛地抓住了多尔衮的手臂:“多尔衮,你怎么可以铸死这把锁?”
多尔衮见莽古尔泰来了,稍微有些惊讶,然而他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冷冷地答道:“大汗把这监管的差事交给我,我就有权这么做。既然他是终身监禁,这锁自然是永不开启。我认为,只有这么做,才能表示大汗以儆效尤的决心!”
莽古尔泰惊讶地看着多尔衮:“多尔衮,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多尔衮冷酷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三哥你又清楚了?”说罢他将手中的勺子连同一件其他的东西往铁桶里一扔,发出了“兹”的声音。莽古尔泰忙上前一看,却是牢房的钥匙。他正欲开口训斥多尔衮,多尔衮却拍了拍手道:“好了,我的差事已经办完了。三哥你若是有什么话想同阿敏哥哥说,那便快说吧。我先走了。”于是便背着手走出了房间。
阿敏目瞪口呆地看着多尔衮出去,总觉得这个多尔衮陌生的很。他和阿敏互相对视了一眼,皆默默无语。
正当多尔衮在阿敏府邸和阿敏及莽古尔泰发生冲突的时候,小玉儿带着沙那乘坐着十四贝勒府的马车,悠闲行于盛京的大街上。小玉儿聊起了车帘,看着外面的热闹街景。当马车经过一家古董店的时候,小玉儿冲沙那点了点头,沙那立即出声让车夫停了下来。
沙那搀扶着小玉儿下了马车,车夫恭敬地问小玉儿:“福晋,要我在外边儿候着您么?”
小玉儿笑着命沙那打赏了车夫,答道:“这附近还有几家珠宝店,我可能还要逛上一会儿子,你不必等我了,先行回府吧。”
车夫笑眯眯地接过沙那递给他的荷包,殷勤地答道:“奴才知道了。那福晋,奴才什么时候才来接您呢?”
小玉儿抬头看了一眼正高的日头,答道:“大约申时的时候吧。”
车夫应了一声,复又向小玉儿行了一礼,这才离去。他摸了摸怀中揣着的红包,心里面可是乐开了花:今天真是行大运了!平日里福晋出门都是有专门的马车的,这伺候贵人的活哪里轮得到自己?也亏得今日福晋的专用马车出了问题,自己这才被福晋选了送她来这边的古董店。况且福晋虽然身份高贵、又得宠,但是人却不难相处,最重要的是,出手还大方!这个荷包可是不轻啊!这样的好差事,就是一年里面也遇不上几次啊!
小玉儿站在古董店外,看着车夫上了马车离去,这才带着沙那进了古董店。古董店的老板自然又是一通巴结,要知道,做古董珠宝生意的商家,对这盛京内的达官贵人们的情况可是了如指掌。这一来,是怕怠慢了贵客得罪人家,二来嘛,也是为了发展潜在的生意。而小玉儿既是十四福晋,又是娜木钟的亲侄女儿,自然是。要知道,这十四福晋的身份还是其次,毕竟在这小小的盛京城内,旁的没有,多的就是权贵。这店家这么巴结,则是因为娜木钟的缘故。要知道,前些日子,娜木钟产下了博果儿,皇太极立刻就下令免去了这盛京城内一年的赋税。因此这些做生意的,尤其受惠,同时也清楚娜木钟的受宠程度了,那她的侄女儿自然也是不能怠慢的。
那老板先是奉上了热茶和点心,然后命伙计们拿出了店内最名贵的珠宝首饰、古董摆件给小玉儿挑选。小玉儿皱着眉头看着这些东西,心中都不是十分满意。那老板也是个机灵人,见小玉儿的神情,便殷勤地问道:“十四福晋,可是本店的东西太过粗糙,入不得您的眼?”
小玉儿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只是我觉着这些东西都不是十分合适。”
老板追问道:“福晋,您这是要送礼还是......?”
小玉儿点了点头:“我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送一份大礼!”她特意在“大礼”上加重了语气。
而这老板也是个妙人,他打定主意要做成小玉儿这笔子生意,这往后也好对其他人夸耀,宫中那位娜木钟福晋的侄女儿可是来自己的店里买过东西呢,于他脸上也有光彩不是?因此他锲而不舍地问道:“福晋心中可有想过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