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经济大权打压的谭松夫妻两,瞬间就老实了不少,在谭少夫人看不见的地方,谭芪冲着谭松夫妻两做了不少的鬼脸,传说中,被妖精讨厌和吐过口水的人会倒霉的。
一家人在一个屋檐下,就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周氏和谭松一开始以为谭少夫人只是主观的认为谭芪在好转了,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发现谭芪确实好转了,比如原先只是干净的眼睛,会突然狡黠的转来转去,好像要算计人一样,以前跟个木头娃娃一样的人,会在别人像欺负她的时候,会故意咧嘴笑,好像在说“我抓到你做坏事了”。
最后一匹锦缎终于织好了,谭少夫人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的,准备去交货,这次还准备带上从来没有去过县上的谭芪,听说县上来了个医术很高明的大夫。
以往送货,都是谭松一起去的,只是这次,谭松被迁怒了,只能在家乖乖的挣表现。
谭芪高高兴兴的牵着谭少夫人的手的时候,刚走出家门,脑袋突然再次闪过一个画面,只看见谭少夫人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谭芪突然想起,曾经听过树爷爷说过,他们妖精有能预知死亡的能力,谭少夫人手里的这把剪刀分明就是她曾经看到的那把插在一个穿着嫁衣的女人身上的几乎一摸一样。
看着谭少夫人的模样,谭芪一个劲的摇脑袋:不要乱想,娘怎么可能杀我呢,说不定那个女人是别人呢。
可是心里一旦有了怀疑,谭芪整个人都恹恹的,甚至不着痕迹的疏远谭少夫人了,作为一个活了许多年的妖精,谭芪知道,就算是父母爱人都是不可信的,不是没有过为了提升自己实力,而吞噬掉孩子的修为的妖。
谭少夫人没有注意到谭芪的变化,主要还是谭芪一直都是很安静的样子,沉思的谭芪,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很快到了县上,谭少夫人带着谭芪来到了县上最大的布行,锦绣楼。
“大掌柜,老妇人来交货了,您给查查。”谭芪看得出来这大掌柜跟谭少夫人应该是熟人。
“谭夫人,您来了,东家上次来巡店还问到过您呢,您的手艺,一直都是有品质的,信得过信得过。”
“这些年多谢寒老爷赏口饭吃,多谢寒老爷还记挂着我们这一家子,您还是先验验货吧,不能坏了规矩。”
“那行吧,小东,给谭夫人上茶,谭夫人,那我先去忙了。”作为锦绣楼的大掌柜,为人处世让人觉得十分的亲切。
谭少夫人直接拉着谭芪的手,热情的说到:“这寒老爷跟你爷爷是同年,也是很要好的朋友,你爷爷过世后,寒老爷帮了咱们不少忙,还让人教我织锦缎,这十几年,如果不是靠着寒老爷给我们的锦缎生意,我们家肯定不会温饱不愁,等娘带着你去看完病,咱们去寒家给寒老爷磕个头感谢,知道吗?”
谭芪想着原生活到18岁,除了小时候被哥哥谭松欺负,还真没有挨过多少穷,至少是吃得饱,穿得暖,寒家虽然没有给谭家多少金银上的帮助,但是却给了谭家一份生存的本事,让谭家不至于穷困潦倒,还能靠自己的努力获得一份不错的生活,这说明寒老爷是一个很有远见的长者。
掌柜的很快就验好了锦缎,带着银子出来了:“谭夫人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这是这匹锦缎的酬金。”
往年谭少夫人最多只能织两匹锦缎,剩下的时间只够织一些普通的布匹,至少要少赚十几两银子,今年也是因为周氏实在闹得不像话,谭少夫人生气了,家里很多事情都不管了,专心织布,就织了三匹锦缎。
在来之前,谭少夫人就已经打听好了,那个很厉害的大夫今日坐诊,赶时间的谭少夫人告别了掌柜,带着女儿就往明生堂走。
等到了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排了好长的队伍了。
怕谭芪等久了不耐烦,谭少夫人还给谭芪买了一串冰糖葫芦,让谭芪边吃边等。
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东西的谭芪,眼睛都发亮了,让人一眼就知道谭芪很高兴,看着谭芪高兴的样子,谭少夫人也很高兴。
母女两的温情画面,却偏偏碍了某些心理变态的人的眼。
明生堂对面的酒楼上,靠近窗口的一个年轻男人,冷笑的看着谭芪充满笑意的眼睛:“来人,给我查查,那个笑得碍眼的女人是谁,今晚把她送进后院。”
空气中传来一声:“是。”
冰糖葫芦吃完了,谭少夫人连忙给谭芪擦了擦嘴,又给谭芪买了个梨,谭芪接过啃了一口,又递给谭少夫人,谭少夫人知道这是谭芪表示让她也吃的意思。
“娘不渴,你吃吧,这东西娘不爱吃。”
谭芪看着谭少夫人实在不吃,就冲着谭少夫人又笑了笑,就接着啃梨了,等谭芪把小碗大小的梨啃干净了,终于领到谭芪看病了。
神医江峰很是年轻,看样子不过是二十出头,看了一眼谭芪:“坐,姑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谭芪没有说话,谭少夫人连忙说到:“大夫,我这女儿命苦,我怀她八个月的时候难产,在我肚子里憋太久了,出来就没气了,后来好不容易抢救过来,但是脑子却伤了,从小到大都有些反应慢,上个月她不小心掉河里了,发了烧,好了之后,她就比以前好多了,我说话她都有反应了,还知道笑了,我说什么她都懂了,麻烦您给看看她有没有可能恢复像正常人一样啊。”
江峰是出来历练的,目的就是为了见识各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