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的客栈也是接待过世家的差役的,勉勉强强还算凑合,虽然谭芪是个小孩子,不过有了钱,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谭芪顺利的住进了上房。
可能是太久没有人住了,上房看起来有些年久失修的感觉。
狂战直接从谭芪的身上跳了下来,大摇大摆的往床上躺:“哎,这次醒过来这么久,总算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床是什么样子的。”
“你一个书精,怎么那么聒噪又俗气呢。”
“我又不是保管那些诗词歌赋,礼义廉耻的书精,我能多博学?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保管的可是禁书,知道什么是禁书吗?就是不好的东西,那我肯定也是邪性的。”狂战很不满的再次强调自己的身份。
“行,你是大爷,我说不过你,我让着你还不行吗?”
狂战不高兴的坐了起来,:“什么叫做你让着我?我需要你让吗?”
谭芪扶额,小小的人,做出这个动作实在滑稽。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吗?就是那些不讲道理的女人一样,我们的身份完全相反了。”
狂战小爪子一挥,谭芪的身子就被定住了。
“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不然我不客气了。”
“哼,你要怎么不客气,你惹本大爷不高兴了,今晚你就站着睡吧,床归本大爷了。”
谭芪还要再说,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发声了,不用想都知道是狂战干的好事,谭芪最后只能干瞪眼了。
狂战气过了,打算放了谭芪,结果没想到谭芪竟然站着就睡着了,把好不容易气消的狂战,又给气着了,直接不搭理谭芪了。
第二天,狗子带着消息出现在谭芪的下榻处,恭恭敬敬的等着谭芪起床,他可是伺候这些有功法的大人们很有经验了。
狂战看到天亮了,把谭芪的定身咒给解了,谭芪一下子倒在地上发出【咚】一声巨响,同时还把在旁边的狂战给压在了身下。
“我去,你竟然这么重,压死我了。”
狂战眼看不好,直接变回了一本书,才没有被谭芪把他的萝卜人形给压坏了。
“天亮了啊,哎呀,屁股好痛。”
谭芪的屁股下方就是狂战。
谭芪站起来,看到变成书的狂战,有些纳闷:“你怎么又变成书了,不会又是被我压得吧。”
小萝卜人狂战又变了回来,看着谭芪,好像在看仇人一样恨恨的:“你还好意思说,遇到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最后还是谭芪先认输:“好了,是我错了,不该把你当成同龄人,没有尊老爱幼……”
“停,你这是道歉吗?什么叫做我不是你的同龄人,你没有尊老爱幼,在你眼里,我就是老古董的意思吗?哼,你这个小麋鹿精,本大爷要跟你绝交。”
狂战说着就从窗户跳了出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谭芪摸了摸没有汗的额头:“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总有人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就是最大的错是什么意思了。”
谭芪打开了房门,完全没有看到窗户旁边等着被哄的狂战,看到谭芪出门,气得都快变成红萝卜了。
狗子看着谭芪出来了,立马站得笔直。
“小大人,小的已经打听到消息了。”
谭芪摸出了身上的一块银币,递给狗子,狗子觉得自己的狗眼真的亮瞎了,这可是可以买好几百斤的粮食啊。
谭芪看着已经被银币晃了眼的狗子,轻轻的咳了一声:“一手交钱,一手交消息,钱给你了,消息呢。”
狗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在脸上堆满了自认为很是亲切的笑容:“回小大人的话,小崔大人,也是衙门的唯一的正式官差,吃皇粮的那种,二狗和三狗趁他喝醉了,套了不少的话。
小崔大人说,这小镇是没有什么待的意思了,他准备疏通关系,换个地方了,听说冥山的那些人死得差不多了,也就懒得再专门派人押送回来,直接把他们给发配到各家去做奴隶了。
冥山听说也要废了,以后的犯人,要是罪不至死的,都不再让他们流放好吃好喝的活着了,直接分派最危险的活给他们干,要是有点背景的,就去世家建造的苦力营做管事。”
“什么?怎么会那么夸张,竟然死得差不多了。”
谭芪是知道那些人虽然天天闹得欢,说自己日子过的苦,但能被送来流放的,都是有点家底的,还真没有谁的荷包是真的空荡荡的,能有油水吃,自然身体素质也不会太差,怎么会干点活就死得差不多了。
狗子四处看看,发现没有人留意到他和谭芪,连忙把手放在嘴边半遮掩,小声的说到:“听说是去挖晶石呢,在雪山之下,那些人经常遇到雪崩,直接被活埋了不少呢。”
好吧,听到雪崩,谭芪是深有体会,雪九制造的小雪崩,都差点把她给活埋了,还别说这种要挖雪山之下的晶石,相当于是把雪山给铲平了,不被活埋才怪。
想到这里,谭芪无比的担心破戒和尚还有白玉子木道人,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被雪山给活埋了。
冥山被废了,那就意味着,那里将只会有她一个人了。
狗子试探的看着谭芪:“小大人可是要打听谁的消息?”
谭芪看着有些精明能干的狗子,突然觉得或许她可以去找破戒和尚,毕竟光是待在冥山,可完成不了原主的愿望,原主可是想好好活着,同时找回他们家的至宝,地心之火,谭芪不会种粮食,钱也不够,继续待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