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
其实他的年纪跟蔡金差距并不是很大,能够将蔡金熬死,也是意外之喜。
在朝堂之上没有了蔡金的威胁,那他就仿佛如鱼得水,不仅能够顺势接收蔡金残部,甚至权势还能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
要知道,先前蔡金在朝堂之上还有着他的制衡。
没有了蔡金之后,那他在朝堂之上可就是一家独大。
等他大权独揽,只怕就连皇帝都要惧他三分。
只是到头来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没多久的时间,蔡金就仿佛是一个没事人一般,完全看不出有丝毫身体有恙的样子。
这顿时让胡德庸意识到,先前蔡金谎称身体有恙,十有八九是在密谋着什么阴谋诡计,只是小心防备了许久,他还是仍旧不见蔡金有所动作,最后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与此同时,蔡金也同样没有闲着,凭他对胡德庸的了解,对方接下来势必会对刘锡潜下手,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让陈剑儒置身事外。
在跟宋祯焕安排了一些具体事宜之后,蔡金紧接着便又把刘锡潜请到了府中。
如果说刘锡潜先前对蔡金还有着一定抵触之心的话,那现在蔡金可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他也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先前在朝堂之上的,陈剑儒为了置身事外,竟然不惜祸水东引,将一切的罪责,全部都强加到了他的身上,这无异于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只等着一声令下,他便会身首异处。
陈剑儒可是胡德庸的左膀右臂,陈剑儒之所以做出这般举动,十有八九跟胡德庸脱不了干系。
胡德庸权势滔天,放眼整个朝堂,也只有蔡金能稳压他一头。
他倒戈蔡金的阵营,也是迫不得已。
其实,他自从进入仕途的那一刻起,就深知党派之争的严重性,稍有不慎,他就是双方之间的那个牺牲品。
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刘锡潜一直都对他们的拉拢避之不及。
不过,他现在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眼下的当务之急乃是保全性命,至于将来会发生什么,那还是等到将来再考虑吧。
在蔡金的近前,刘锡潜稍显拘束。
蔡金眯了下眼睛,对于刘锡潜的识相,他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先前对方婉言拒绝了他的拉拢,但对方终究还是没有投身胡德庸的阵营。
“坐吧。”
随着蔡金话音的落下,刘锡潜这才有些僵硬的坐了下来。
蔡金直入正题道:“你现在的处境,可是不容乐观,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陈剑儒所为,可是胡德庸为了掩盖陈剑儒的过失,竟然祸水东引,将这件事强加到了你的身上,哪怕现在有着刑部全权处理,但也躲不过对方的阴谋算计。”
刘锡潜身体一颤,对于蔡金这番话,他深以为然,并不觉得有丝毫夸张。
陈剑儒位高权重,对方会想方设法的置他于死地,这件事情虽然没有影响到科举,但却危及到了朝堂之上不少权贵的利益,哪怕是为了那些权贵的面子,这件事情朝廷也是一定要给出一个说法的。
“还望大人救我,下官愿效犬马之劳。”刘锡潜的这番话,无异于表明了态度。
蔡金微微一笑:“这件事情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我相信刘大人你是无辜的,如果让真正的奸人逍遥法外,那可就是将整个雁北王朝置于不义之地了。”
“多谢大人,大人若有需要下官配合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下官唯大人马首是瞻。”刘锡潜闻言,顿时大喜过望,坐上了蔡金的这条大船,虽然不能说是高枕无忧,但先前的那种危机感,也早已不复存在了。
蔡金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道:“这件事情不是你所为,胡德庸当然拿不出证据,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对方接下来势必会使一些卑劣手段,来将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你,一旦中了对方的阴谋,那你的处境可就不容乐观了。”
“所以,我们接下来绝不能坐以待毙,对方能想到的手段,无非就是一些栽赃陷害,但这种手段可不是只有他们才会,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只要让刑部确认泄露会试隐秘,乃是陈剑儒所为,那你的危机,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到了这时,这件事情的真凶究竟是谁,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哪怕这件事情真跟刘锡潜有关系,蔡金也会选择闭口不言。
对于礼部,他势在必得!
在解决了礼部之后,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他接下来会一步一步的将胡德庸在朝堂之上的势力一一瓦解。
等他独揽朝政之后,他才能够分心全力应对那件事情。
刘锡潜听到这里,顿时眼前一亮,至于手段卑不卑劣,这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况且,对付陈剑儒这般的阴险小人,再讲究道义,可就是愚不可及了,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对于朝堂之上的波涛暗涌,易安并不知情,他也不想知情。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这几日,易安也一直过得比较惬意,除了每晚的修炼不能松懈之外,他倒是有些无所事事。
对于易安高中会元之事,可是让不少异人府的成员都对易安充满了好奇,在他们看来,易安能够夺得会元,那状元也就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了,对于科举这件事情,他们也只是一知半解,他们大多都是一些武人,对这些读书上的事情,一直以来都不甚关心。
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