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严重自我陶醉,把鼻涕泡都美出来的梦。说实话,连秦颂都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出场。
总不能混进入群中,大喊一声:“给我也来一个。”吧?
太掉价了!
为了保持逼格,必须得来个狂拽酷炫的出场,彻底的镇住场面!
为了节省宝贵的心智值,形象又必须足够分量……
嗯……
有了!
热闹的大街上,行人仍在不断的朝着伊露丽的商铺涌去。就在伊露丽忙的不可开交,身后的金山越堆越高的时候,突然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
踊跃的行人们各自保持着静止姿势,整个画面瞬间定格。
当然,除了伊露丽。
望着那一个个雕像般的人,伊露丽露出错愕的表情,满脑袋的问号。
这是秦颂干扰梦境的能力,从他进入梦境之后,这里就不在属于伊露丽,而是以他的意识为主。假如他选择旁观,那么梦境依然如故,一旦他做出干扰,控制权就瞬间变更。
“啊咧?你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伊露丽满头雾水的拨拉着眼前那位客人伸出来的手,却如同空气直接穿过,空无一物。
她那双眼睛里充满困惑,表情茫然失措,原地呆了好一阵儿,意识似乎清醒一些,缓缓穿过那些虚影,来到大街上。
那些行人保持着定格的表情,诡异的如同木偶般。伊露丽张望了一会儿,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都惊住了。
在那街头的另一端,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的站着。他穿着一身黄色的充满褶皱的长袍,带着兜帽,胸前挂着一个带有独眼的硕大坠饰,就那么悬浮在半空之中。
兜帽上方悬浮着一顶王冠,兜帽里却一片漆黑,没有脸。
梦中人的逻辑通常都比较混乱,但即便如此,伊露丽也感到一阵不安,有一种强烈的,被什么凝视的感觉。
接着,整个街道似乎都扭曲起来,或者说蠕动起来。长袍人留在原地不动,整条大街却缓缓的向他靠近过去。
那些虚无的行人,一旦靠近长袍人,就会原地气化消失。而站在大街上的伊露丽,感觉十分奇特,就像坐在一条传送带上,自动的向前行进。
一个接一个的行人逐渐消失,大街的尽头也变的越来越模糊,长袍人依旧静止不动,就连宽阔的长袍,都不起任何波澜。
没错,秦颂在客串他知道的一位克苏鲁神话中的旧日支配者——黄衣之王哈斯塔。
不需要脸,不需要什么肢体,黄袍加身足矣。
看起来却足够的诡异,充满了威慑力。
伊露丽那越瞪越大的眼睛,就是证据。
迅速移动的大街,携带着伊露丽缓缓来到秦颂的面前,而这时伊露丽才意识到,这个长袍人的身材,要比常人高大三倍,袍子下面垂着三角型的坠饰,呈悬浮状态。
就在她仰起头,望着那兜帽中深邃的黑暗时,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下来。
伊露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长袍人在居高临下的俯视自己,尽管他的兜帽中,根本就没有眼睛。
“履行你的誓愿,繁星的光芒,降临于你。”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悠远而绵长,仿佛带着一种完全不属于人类的腔调。
“誓……誓愿?”伊露丽的思维渐渐清晰了一些,察觉到这个长袍人的不同寻常,却又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所见非你所见,你所想非你所想。梦境——源自你的心底。誓愿——源自你的诺言。”
那垂在两侧的宽阔袍袖,轻轻一挥,在伊露丽的身边,幻化出淡淡的虚影,那是一条粗壮的触足,以及单膝跪地的伊露丽。
一道雷光在伊露丽的脑海中炸开,眼里猛然爆发出光芒,思维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失声道:“是你——”
“你见非你所见。那不过是我干涉凡间的一条微不足道的胡须。”吹牛模式启动:“在无穷无尽的星空中,无形无质的梦境中,我高居王座之上,掌握无上威权。亘古的邪恶,因我的威压,潜藏在腐臭的淤泥中。在我浩瀚的思维中,衍生的梦境,容纳无助的、虚弱的、受惊的、茫然的灵魂,而你,即是其中之一。”
“啊,什么?我?”一脸不明觉厉的伊露丽咽了口唾沫,表情变得十分紧张,虽然表示了效忠,但在秦颂的面前,感受到了空前压力。
“梦境终有醒来时。”浩渺的声音,震动着伊露丽的耳膜。她这才意识到周围的环境,以及那些尚未消失的行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瞬间涌来。
我在做梦!
响起那丑怪的小草人,争相抢购的客人,以及堆积如山的金币。伊露丽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不是不会害羞,而是在梦里根本意识不到。
但现在,她非常明白,那看似美好的梦境,有多么的荒唐可笑。
“您……您究竟是谁?”伊露丽的语气有些颤抖,那双眼睛里带着慌乱,往日里的调皮无赖,飞到了九霄云外。
“吾即是深空星海之主,梦境之王,遥远的欢宴者,不可描述的化身,雄伟之克雷姆!”
“不,不可描述的化身,雄伟之……之克雷姆?”这一连串的头衔听的伊露丽满脸的呆滞,心里泛起惊涛骇浪,吃吃道:“您是神灵吗?”
“吾即是神上之神,不可描述的存在。”
“神上之神?”伊露丽再次咽了口唾沫:“那么——繁茂之神呢?永望森林的繁茂之神呢?”
那曾经是她的信仰,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