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拿的什么啊?怎么味道这般怪异?”
钱沫沫抓抓自己的手臂,单手捏住自己的鼻子有些受不了那种刺鼻的血腥味,那种味道让她想起了死在她身边的宫女,好像景嬷嬷手中端着东西就是那些溅到她脸上一样的液体一般。
景嬷嬷却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湘妃娘娘。那意思就是这东西是娘娘吩咐的,要问就问娘娘吧。放下托盘上的汤盅,景嬷嬷便转身离开,只是看向湘妃娘娘的目光中却透露出一种不舍。
不知道为什么,钱沫沫就是这样觉得,景嬷嬷看向湘妃娘娘的目光好像就是一种不舍,还带着无法言语的悲伤。
“来,别捏着鼻子了,不过是一剂调理身体的汤药而已,怎么?沫儿想让本宫喂你?”
将她捏着鼻子的手拉下来,湘妃娘娘忽略景嬷嬷离开时的异样,带着戏谑的口吻逗着钱沫沫。
“这是给我喝的?我不是没有病么?母妃,这东西我就不用喝了吧!”
看着那黑乎乎的液体,似乎隐隐约约中还透出一股暗红色,就像夜殇生qi 时的眸光一般。汤药的中央好像还有一个什么东西露出一角,本能的钱沫沫就想离那碗东西远一点。
“这汤药也就是为替你压压惊,沫儿若将这汤药喝下去本宫就回答你所有的疑问。”
湘妃娘娘好像知道钱沫沫在想什么一样,直接戳中她的要害利诱。面对这个诱人的好处,钱沫沫依旧有些犹豫不定,半抿着唇角有些拿不定注yi 。
“不如这样好不好,沫儿将眼睛蒙起来,然hou 再捏住鼻子直接大口大口灌下去,本宫也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说罢,湘妃娘娘就像算准了钱沫沫不敢喝一样,居然从袖中抽出了一条丝带递给钱沫沫让她用。而钱沫沫被湘妃娘娘的举动一激,心道,不就是一碗味道怪异了点的安神汤么,她还真怕了不成!
钱沫沫并没有去接湘妃娘娘手中的丝带,站起身形端起那一碗汤药,双眼一闭屏气灌了下去。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喝到一半的时候,好像有个什么东西突然被她灌入口腔。等到她反应过来想要将其吐出来的时候,那东西却好像有生命一样就那么顺着她的嗓子就爬了下去。
嗓子一痒,钱沫沫忍不住一口吞了下去,等她再仔细感觉的时候,口中已经空无一物。再看看自己手中空无一物的碗,钱沫沫突然感觉她好像又被湘妃娘娘算计了。
“母妃,我能问一下刚才碗里的东西是什么吗?”
钱沫沫一脸的苦相将手中的药碗放在桌子上,那恶心的样子就像是吃了癞蛤蟆一样,还止不住的一阵阵干呕的样子。
“沫儿你坐下来,本宫慢慢说与你听,有些事可能复杂一些,需要从头和你说起。”
看到钱沫沫将那碗汤药喝下去湘妃娘娘满意地点点头,将钱沫沫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一双乌黑晶亮的眸子穿过钱沫沫的身体看向更远的方向,似乎在回忆什么一样。
不断地顺着自己心口往下压制干呕**的钱沫沫这时才发现湘妃娘娘真的有些老了,眼角的皱纹已经不是简单的扑一层粉就可以掩饰的住了。双鬓之间已然风霜的华发虽然被负责梳妆的宫女隐藏在黑发之中,却依旧清晰可见。
“本宫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包括这次殇儿为何会突然变了性子那般对你,其实这其中都是有一定原因的。这些事说长也不长,说不长也有些繁复。你先听着,等下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本宫,本宫今晚就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不然真的怕时间来不及了。”
钱沫沫虽然对湘妃娘娘的话不是太理解,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没有打断湘妃娘娘的话。反正她都说有什么不懂的等下可以问,所以也不用着急这一时半刻。
“在本宫还未出嫁的时候曾是苗巫族族长最小的公主,那个时候本宫可以说是整个苗巫族最受宠爱的公主。那时的我每天无忧无虑只要认真完成当天的蛊术学习就会被父亲奖励,日子平淡而充实。这样的日子一直到本宫十六岁那年结束了。”
或许湘妃娘娘未嫁之前真的很快乐吧,她在回忆的时候脸上露出的笑容是钱沫沫从未看到过的,那是一种即真实又缥缈的神情,那种少女才有的红晕在她的脸上慢慢的晕染开来。
不过这种表情来的快去的也快,若不是湘妃娘娘眼角的笑纹还未完全散去,钱沫沫都要怀疑是自己眼花了,她刚想去安抚一下湘妃,湘妃嘴角划过一抹自嘲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讲述了下去。
“接下来的事也只是本宫和皇上之间的年少无知,与你和殇儿无多大关xi ,就不一一给你说明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那么恶心么?有么有其他的什么感觉?”
不知道湘妃娘娘什么意思的钱沫沫刚点了点头,在听到最后一个疑问的时候突然睁大了双眼又摇了摇头,不明白到底应该回答。
本来她刚听的起兴却被湘妃娘娘一言带过,心中自是有些不太舒服。但是听到湘妃娘娘关心她的身体才突然发现她居然真的没有了刚才的恶心感觉,倒是湘妃娘娘说的其他感觉让她有些发毛,难不成她刚才真的被骗,吃下了什么诡异的东西?
被湘妃娘娘盯着观察了半天的钱沫沫有些不自觉地拍了拍额头,刚想说点什么越过这尴尬的境地,湘妃娘娘已经收回了审视的眸光又瞟向远方。
“之前本宫和沫儿说过,你一旦碰了本宫施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