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接下来出场的是鸿鹄队的武相选手华尚,”许一帆说到这里咳嗽了一声,“他是一位极其罕见的剑武者,今年不到十七岁,却已经到达了二阶中段的武者阶位,是一位毋庸置疑的天骄武者,而且他阵本学造诣极高,已经准备参加阵本学考核……”
说到这里,他望向凤霜。凤霜干净利落地接过话头:“华尚不但是一位竞技武者,而且还是一位创造型武者,他创造的《飞剑法》赢得了国家超s级专利,是全国唯一一位超s专利拥有者。他还参与修订了十大神秘武学之一的《月照锦官溪》。这套剑法,正是华尚主修的剑法。”
他们的解说到此为止,仍然在有效地活跃着场上气氛。听到华尚的背景业绩,场上观众都发出惊喜的欢呼,因为他的身份太清新脱俗了,和其他赛手完全不一样。
“接下来出场的是鸿鹄队的文相选手左夏。他是一位……非常纯粹的……”许一帆尴尬地咳嗽一声,“研究型武者,他的武具是齐眉棍,以往没有任何夺帅战绩。”
“然后是车位的祝甜选手,她是一位这个……嗯,一位二阶中段音师。车位的音师,非常……非常值得期待的职业组合。”凤霜一脸僵硬。现在她只能强行替鸿鹄圆场。
“跟在她身后的是另一个车位选手甘梨花,她是……医师武者。”许一帆拿着他的资料稿件,手指发颤,“二阶初段武者,医师在车位能够有何表现,让我们拭目以待。”
许一帆和凤霜一番解说,令现场气氛落入极度的尴尬,十万观众的观战席上议论声此起彼伏,嬉笑声络绎不绝,还有不少起哄架秧子的,原来的热烈气氛全都不见了。
在漫长的十五人例行介绍之后,鸿鹄和傲世两队开始列队布阵。许一帆和凤霜也同时松了一口气,赶紧抓住这段空闲时间重新活跃气氛。
“众所周知,鸿鹄队的大部分主力队员和所有参与清扫西子湖扫荡的军武者一起困在了伏虎丘地区,至今仍然没有解救出来。现在鸿鹄队除了华尚是主队核心的武相,其他队员都是鸿鹄武校临时召集的普通武者。”凤霜飞快地解释着鸿鹄的困境,希望以此激发在场观众同情弱者的心态。
“让我惊讶的是,在青年联赛期间,鸿鹄武校竟然把全部的主队队员调往前线,虽然说前线的情报出现严重误判,但是在这么关键的赛前阶段,做这样大胆的调度,确实值得商榷。”许一帆开始有一说一环节。
“西子湖禁区的扫荡,事关华国东部诸省的安危,是国家大事。鸿鹄武校是国家资源重点扶植的武校,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我认为没毛病。”凤霜主动选择了站鸿鹄武校。她把情感投注到了弱者身上,符合她一贯的风格。
而许一帆则当仁不让站她的对立面,因为他铁嘴直断的风格,他一定要挺傲世武馆,因为在他看来,本场比赛的胜利者必然是傲世。
“霜姐说得对,鸿鹄武校一直以他们的寒门基因为荣。积极回馈国家资助,正是鸿鹄的风格。无论如何,鸿鹄永远有明年嘛。”许一帆开始了他的表演。
“哦,大嘴,比赛还没有开始,你已经看到结局了吗?”凤霜立刻问。
“不只是我,相信在场的每一个观众都看到了结局。现在我关心的已经不是胜负,而是傲世武馆在第几局结束比赛。”许一帆无比自在地在椅子上挪了挪屁股。他已经舒服地进入了他的人设之中。
“大嘴,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鸿鹄与天授武校的训练赛?”凤霜悠然自得地微笑。
“当然看过。”许一帆点头,“相信只要对夺帅赛有一点兴趣的人都看过。华尚的进击,以及华尚和安宝贝的相帅cp,曾经是今年寒假期间最火热的话题。但是,霜姐,今时不同往日啊。”
“怎么说?”
“训练赛期间,华尚并不是一个人破阵,而是依靠鸿鹄主力牵制天授b队强大的火力,为他制造出一丝突破的空间,让他独特的剑法有发挥的机会。他需要依靠同伴来为他制造杀机。现在,他的周围一无所有啊。”许一帆双手一摊。
“我觉得现在说这样的话为时过早,你并不知道鸿鹄的新队员们真正实力到底如何。相信你和我一样都做过详细的调查,鸿鹄这一周的特训保密性极好,没有任何记者能得到任何队内情报。也许,在这一周时间,鸿鹄为新队员做了优秀的部署呢。”凤霜说。
“霜姐真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我就没那么看好鸿鹄队了。也许这一周,这帮新人都在ktv里k歌吃火锅都说不定。”
“咯咯,这画面感拉满啊大嘴。不过,你注意到没有,鸿鹄实力有一点致命的加强。”凤霜笑着说。
“哪一点?”
“华尚二阶中段了,比训练赛时期成长了将近一个阶位。这将给他的武道带来什么变化,属于未知数。请允许我对他保持期待。”凤霜美美地一笑,瞬间拉满自己竞技李清照的华美人设。
“霜姐对华尚的期待可以理解。老实说,看过华尚剑法的人,都对他有所期待。但是,奇迹是不能当饭吃,每天三顿可还行?请看一下现在鸿鹄的阵型。”许一帆抬手指了指未来馆中央的赛场。
在未来馆的绿茵场上,华尚单人独剑,站在帅位行进的中轴线上,距离楚河汉界只有七八步之遥。在他身后,鸿鹄队兵士车马炮文相全都缩成铁桶阵,就站在帅位身边。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