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训练基地的时候,华尚看到燕婷珊领队已经找来了十几个“优秀的武者储备”。他们都达到了参加夺帅青年联赛的条件,探险家等级10,正式武者。其他的优势,完全谈不上。
就这样已经极为难得,因为探险家等级10这个条件,并不是轻易能达到的,很多正式鸿鹄候补队员都没达到。所以这些人至少都下过禁区,多少有过狩猎收获。
鸿鹄队第一副教练铁秀枫正在对这十几个武者训话,直说得青筋暴露,口干舌燥。但是这十几个武者都一脸茫然,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啥的表情。华尚凑过去看了一眼,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左夏就在这十几个武者中间,一脸梦游。他的年纪还差一年就不能参加青年联赛了。这辈子估计他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要当竞技武者。而且一出道就是青年联赛。
卢凯也在人群里。他是一阶巅峰武者,今年就要毕业,走上演艺明星的不归路。就在铁秀枫慷慨激昂地训话,喷得他满脸唾沫的时候,他手里还紧紧攥着小镜子。他到底怎么拿到探险家等级10的?华尚很好奇。
还有两个女生,华尚一眼认出了,就是他一直觉得质素很高的浩粉。她们来这儿干什么来的,难道纯粹是想要拉近和荣恒浩的距离?那她们不应该去西子湖吗?
这一刻,他无比怀念鸿鹄队的队员们。身边有可靠的同伴真的太美好了!只有在失去的时候,他才知道以前的自己多么幸福。
这一天铁秀枫组织这十几个新入队的武校生开始了鸿鹄入队例行的200圈跑。直接把这帮人跑吐了一半,卢凯就是其中之一。他贴在训练场的铁丝网上,就好像被补虫网糊到的蛾子,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
接下来,铁秀枫组织所有鸿鹄队残剩的十几个替补队员与这十几个新入队的队员进行红白对抗赛。他还特别把华尚挑了出来,生怕老队员实力超过太多,打不出起码的对抗。
在鸿鹄基地留守的候补队员都没超过一阶巅峰,并没有参加禁区狩猎,探险家等级都是零,也没参加今年的武者实践教学课,他们只是跟原来的华尚一样,作为未来的各种棋位种子培养。
这些新入队的队员,最差的是一阶巅峰,很多人都是二阶武者了。左夏更是二阶巅峰武者,而且有独有的特殊武学——定魂棍,相当厉害。结果,一场红白对抗赛下来,这十几个新队员被鸿鹄一阶候补们打得满头包,哭成一片。左夏一个人被五个兵位围着暴打,在地上缩成一团,死也不想再站起来。
华尚在观战席上看得浑身发冷,他第一次见识到普通武者和竞技武者的差距。像卢凯和左夏这样从没有想过以打架来出头的武者,身上一点杀气没有,真到了夺帅场上,气势上一下子就被压制得死死的,就好像两只家猪遇上一群小狼崽子,就算力量和体型占上风也没用,照样被咬成碎片。
他觉得自己带着现在的一阶候补们上竞技场,都比这群新人要强。坐在他身边的第一副教练铁秀枫脸色只有比他还糟糕。如果这一次鸿鹄武校在预选淘汰赛上折翼,他就是第一背锅侠。
还有不到两周就是预选赛开幕式。两周时间让这群哭包成军,这对任何教练来说都是地狱难度,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副教练。青年联赛虽然在预选赛阶段可能会遇到全一阶武者的弱队,但是,这帮家伙可是遇到一阶都敢输。
这一次西子湖大狩猎真的害苦了鸿鹄武校。作为获得国家重点资源倾斜的寒门武校,军方一旦动员,必然要起到表率作用,不但竞技武者倾巢而出,军武者也全都出动了,剩下的全是普通武者,未来不是做研究就是开武馆,当讲师,或者以武者身份走上仕途,商途或星途。
让他们打夺帅赛,纯粹是赶鸭子上架。
华尚和铁秀枫都做着同款动作,捂脸,搓脸,洗脸,闭目沉思,思考人生的意义。其他的鸿鹄队经理和燕婷珊也都一脸的世界末日。她们仿佛看到了鸿鹄队在预选赛场上的一败涂地。但是,今年正是鸿鹄队最有机会冲击至上院的黄金时代啊!
等到训练结束之后,华尚找到一脸仓皇逃出训练基地的左夏:“师兄,你好歹也是二阶巅峰,怎么菜成这样?”
“你们这些竞技武者太可怕了,真的往死里打啊,这真的不适合我!”左夏哭丧着脸说。
“你要是不想做竞技武者,不是必须要来,你在研究领域好歹是有建树的,没人能强迫你吧。”华尚说。
“不来不行啊,我们突破的资源都是学校资助的,不为学校荣誉而战,等于背弃了鸿鹄生的身份。我们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只有以鸿鹄生身份抱团取暖,才能在社会上立足。”左夏苦着脸说,“华尚,这回我全靠你罩着了。”
“唉……”华尚感到一阵心酸。真是人生不易啊,每个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接下来几天,华尚不要命地苦练毒灵气与九尾灵体的融合,同时乘势术和踏浪而飞也成了他苦练的重点。原来他有十几个值得信赖的队友支援,所以他把修炼时间在在本身实力和阵本学两方面均衡投入。现在,阵本学就别想了,他只练一个打十五个!
时光如电,就在华尚还没有回过味来之前,4月2日的预选赛抽签仪式开始了。他不得不作为鸿鹄队的代理队长带着十几个新人队员参加抽签。
抽签仪式的举行地点是北宁第一武校的迎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