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他便令黄小元带着她们出去,只是季乐思还是说着要跟随,他便没有多说。
二人七拐八拐的走着,绕着,就在季乐思在纠结着找什么理由将陆清泽往那小院子里头带时,陆清泽却自己走过去了。
季乐思一阵惊奇,便询问着:“王爷,为何要去这小院子?姐姐在这儿吗?”
陆清泽没有回答,只冷哼一声,屁话就是多,他都懒得回应,早知道就不应该同意这叽叽喳喳的女的。
麻烦。
季乐思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生气,反而心里愈加乐开了花,季倾安,这可不是本小姐害你,这是云清王殿下自己找到的。
到时候就瞧瞧你被云清王弃如敝履的模样,真是太过瘾了。
若不是陆清泽在旁边站着,季乐思怕是会乐得笑出声来。
简直是天助她也!
看来这男子,终究还是他季乐思的夫!
于是乎,便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王爷,大姐姐在这里头?我们要不要进去?”
陆清泽本想直接略过,可想想这女子,毕竟是他王妃的妹妹,不好表现太疏离,于是乎他点点头,
“进去。”
只听“吱呀”一声,门大开,一青衣人瘫倒在地,面容绝美,只见双眼紧闭,睫毛纤长,只是全脸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宛如睡过去一般。
见着那人面目,陆清泽持着许久的淡定性子,最终崩盘,他长腿一跨,便越过门槛,奔向倒地不起的女子,伸手抱起,动作轻柔,仿佛手中女子似乎稍微碰一下就会碎一般。
那剑眉蹙成一个小“川”型字,使得面容瞧上去有些悲苦,似乎有什么难过迟迟难以在眉宇间消散。
“王妃!”那一声惊呼低喃,将季乐思的心惊起一片波澜,荡起阵阵涟漪。
声音低沉磁性,如此好听,整个人简直是异常完美。
可惜这一声王妃,唤的不是自己。
季乐思在房间内四下张望,该死的杨洛东,办个事都办不好,说好的将季倾安带到这院子内,要了季倾安的身子,毁了季倾安的声誉。
怎的突然不见了人影?
“大姐姐怎么会这样?”季乐思见状也假意惊呼。
陆清泽只觉得这女子异常聒噪,便偏头一声冷斥:“闭嘴。”
季乐思被猛不迭的一声怒吼,惊吓了一番,随后,眼眸便开始盈盈落泪,好一阵梨花带雨,哭的真是让人心生怜爱。
若是一般人在,定是会不舍的将这女子拥入怀中,好生怜爱安慰。
可这陆清泽毕竟不是一般人。
而且,他还是属于反于场人那一种级别。
于是乎,他干脆冷眼旁观。
季乐思被忽视,碰了一鼻子灰,心下对于季倾安的怨恨又加深了几许,她瞧着陆清泽小心翼翼拥住怀中女子模样,生怕惊扰住女子清梦,就跟快宝似得。
凭什么季倾安这小贱人值得他如此对待?季倾安究竟有什么好?竟让一朝云清王,单膝跪地拥住?
嫉妒使季乐思面目全非。
她霎时想起这院内还有个内室,于是往里头走,看看能否瞧见那杨洛东的去向,一进内室,见着内室场景,她瞬间被惊吓得惊呼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
陆清泽闻言将季倾安安稳的置于一块稍微干净的地上,找了两块干净的布垫着,随后便进了内室。
内室床上场景触目惊心,颇有些令人震惊。
杨洛东那月白色长袍血迹斑斑,破落掉漆的红木床上,床单上也满是斑驳血迹。
只见那杨洛东下体处,直直的立了一把匕首,稳稳当当而立,而那新鲜血液源源不断自匕首伤口处涌出。
浸湿了衣衫与床单。
衣衫之上充斥着两大块血迹,腹部血迹色泽较深,已然干涸,不再流血,然那下体处色泽鲜艳,新旧血迹交叠而出,颇显震撼。
“王爷,王爷,这……这人是死了?”
“这是何人所为?是我大姐姐吗?”
“我大姐姐为何如此?”
“莫非是这厮意欲对大姐姐行不轨之事,却被大姐姐变为废人?”
一旁被吓得缩在一旁的季乐思,瞧着陆清泽,突然出声。
她未曾想到会是如此,她本以为入室之后瞧见的,便是季倾安与杨洛东衣衫不整,陆清泽一气之下休妻。
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季倾安,已然越来越难算计了。
她突然有些悲催的意识到。
“闭嘴,滚出去。”
陆清泽闻言偏头狠狠一瞪,眸色狠厉,眼眸嗜血,他毕竟是一朝云清王,若是正经起来,一句便能让人家闻风胆散。
季乐思还想说些什么:“王爷!你怎可如此?”
怎可如此偏袒季倾安?
“本王王妃生死未明,昏迷不醒,先前是为了护尔等周全而将自身置于危难,尔等是逃出去了,而你便是如此回报的?不知感恩,恩将仇报。”陆清泽本就有气,听着这季乐思如此言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季乐思被一番怒斥得很是震惊,也颇为委屈:“王爷怎可如此言语?”
“滚出去,别在本王面前丢人现眼。”陆清泽是真不想看着这季乐思了。
季乐思闻言,便梨花带雨的哭着,往外头跑。
身后突然传来陆清泽的声音:“等一下……”
季乐思闻之一喜,便以为是陆清泽改变主意:“王爷有何事?”
然而,只听薄唇轻启,陆清泽那冷冷而异常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