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劲?”戴家郎急忙问道。
王耕田琢磨了一会说道:“前一阵新房盖好之后,他好像挺高兴,每天吃过晚饭就在村子里溜来溜去,给村子里的人说盖房子花了多少钱,并且晚上总要爬到楼顶坐一阵。
但在他临死前几天好像就不太出门了,连白天都不太来工地,晚上吃过饭也不出来遛弯,也没有再见他去楼顶,看那神情就像是谁欠了他钱似的。”
“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戴家郎问道。
王耕田楞了一下说道:“这我怎么知道?妈去了城里面,我和你嫂子整天忙的要死,哪里有功夫琢磨这种事?”
原本为家里盖了新房子而到处炫耀的父亲为什么突然之间连门都不愿意出,也不愿意再去楼顶坐坐,但却突然有一天深更半夜爬到了楼顶,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呢,很显然,肯定有什么事情让他想不通,或者让他纠结。
王耕田见戴家郎紧锁眉头,劝道:“别胡思乱想了,人都没了,想这些事还有什么意思,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戴家郎迟疑了一下说道:“就这两天吧。”
王耕田犹豫道:“有件事我正想跟你商量一下呢,你侄女这次高考落榜以后,不管我怎么劝都不想再去上学了,待在云岭县也不会有什么出息,干脆你把她带走吧。”
戴家郎不高兴道:“我就想不通了,现在家里条件这么好,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想上学呢。”
王耕田哼了一声道:“你不也一样吗?当初我和爸妈做死做活攒下钱来供你上学,结果你连高中都没有考上,祖坟上不冒青烟,咱家命中注定出不了秀才。
既然梅子不愿意读书,勉强也没用,干脆让她早早工作算了,好在梅子的样子生的还不错,将来能嫁个城里人就算不错了,既然你能帮蚂蚁找到工作,难道还不能替自己侄女谋划谋划?”
戴家郎有点哭笑不得,可也没什么话说,现在,家里人已经把他当做无所不能的顶梁柱了,如果拒绝的话肯定会被骂忘恩负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