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在“藤蛇窟”的方向。
这里一道道沟壑遍布,千疮百孔,整个山岭都是由一堆堆风蚀岩所构成,风化得极为严重。
从高处看此地支离破碎,沟壑纵横,恰如一张被毁了容的人类丑脸,显得万分狰狞。
此处自然环境恶劣,地广人稀,风从山里的无数洞窟中刮过,呜呜作响,如同无数恶鬼在耳边低语哀嚎一样。
地面上的岩石被切割、破碎,形成了无数的沟壑风洞,有些地方的洞窟深得吓人。
周围的山梁上尽是些大大小小的深坑,深不见底。从远处看,如同一张被毁了容的人脸上长满无数丑恶的黑疮。
“嘁嘁”
一只灰白色的野兔从远处奔跑着,跳跃奔跑过来,就要往前方的某处洞穴中钻去。
就在此时,“嗖嗖”一道短箭迅速划破长空,急促地从前方洞穴看不到的阴影里,冷不防地射来!
灰白野兔猛然吓了一跳,兔毛立刻浑身竖起,就要拔腿逃向一边。
然而它的前脚刚一迈步,“哗啦”一声响,它脚下的松软泥土立刻土崩瓦解,向下塌陷,化为一个约莫人头大小的土坑。
看样子,此处竟被什么人预先设置好了陷阱。
一名高大健壮的身影,急速从前方洞穴的阴影里猛然蹿出,如同一根离弦之箭一样,闪电般扑向那个困住灰白野兔的土坑。
“搞定,终于抓到一只!”
高大身影从地上缓慢站起,显得极为的开心,望着手中到手的猎物,不由得咧嘴一笑。
“来这鬼地方已经第三天,这下终于可以开开荤了!这里的小东西,可真是很狡猾啊!”高大身影大大咧咧的,提起手中的灰白野兔,自言自语地道。
而他手中被抓的灰白野兔,也早因此人的突然出现,而被吓晕过去。
此人虎背熊腰,长得黑黑壮壮,厚实的熊背上背着一个破陋的箭袋,里面插着几根木质短箭,手中握着一张简朴的猎弓。
粗看之下,倒像是山中的猎户。
不过,仔细一看,此人却是身穿一身破旧的白色长袍,上面黄迹斑斑,不知是衣物原本泛黄,还是许久没有清洗过了,看上去有些肮脏。
长袍的下摆,被此人牢牢的扎在腰间,两条腿上的松垮裤腿,也被他紧紧地捆住,似乎是为了方便行走林间,专门如此做的。
高大黑影提起手中的野兔,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地上插着的短箭拔出,拂去箭头上沾染的泥土。
“哎!不知村长他们现在准备得怎样,是否已经募集到去山里挖矿的人手?”高大黑影站在原地,对着远处哀声叹气了一阵。
听其口中之意,似乎不是很情愿呆在此处的样子。
说完,他用手擦了擦一张满是泥污的花脸,抹掉额头上豆大的汗水,露出一张黑黑壮壮,面容普通的青年脸孔出来。
此人正是来到此处已经三日之久的彭青牛!
彭青牛用袖口擦干净手中的箭矢,把短箭又重新插回背后的箭袋里,将猎弓也顺手背在了背上。
他提起手中的灰白野兔,略一辨认方向,转身朝身后的某个山洞中钻了进去。
看起来,似乎他已对此地极为熟悉的样子,要是换做他人,这前方大大小小的万千洞窟非给人看花眼不成。
……
“滋滋”
在一处半山腰的洞穴中,一堆橘黄色的篝火正雄雄地燃烧着。火苗不停地飞舞,屡屡青烟,从旺盛的篝火中轻飘飘而出,飘入到洞穴深处。
黑夜已经降临,山里的夜晚黑得更早一些。
而在旺盛的篝火之上,熏烤着一只油光锃亮的野兔肉,用一根长长的粗树枝横穿着。
不断有金黄色的油脂从树枝上滴落,喷香扑鼻,一股诱人的食欲弥漫了整间洞窟,让人看了不禁食指大动。
彭青牛舔干嘴边的口水,一边目光火热的盯着篝火上的野兔肉,一边不断翻转手中的树枝。
“嗤拉”
“嗤拉”
随着油脂不断往下滴落,落入燃烧着的篝火中,发出令人心痒难耐的诱惑声音。直到整只野兔肉,彻底烤成金黄一片,有几处部位都已烤成黑色。
彭青牛赶紧“腾”地坐起,将树枝高高举起,从篝火上把野兔肉取下,顾不得稍作冷却,忙撕下一片肥美的兔腿肉,就往嘴边送去!
一边美滋滋的狼吞虎咽着,彭青牛的表情逐渐显得愉悦,似乎这三日来枯燥的守矿生涯,也并不那么无趣了!
“真是万幸,还好今天又打了一只肥美的野兔,要是再吃那些干粮,我真不知还能坚持几日!”
彭青牛盘腿坐在地上,微微咂了咂嘴,有些庆幸地念叨道。
“我真是不想再在这儿呆下去了!真希望村长他们能快点准备好人手,来挖这地底的铁矿!”
“爹娘也跟着大家回去三天了,从小桑村到藤蛇窟的路程不好走,是我叫他们不用常来的。”
“这三日里,就玉虎哥和爹来给我送过一次用的东西,只留我一个人在这深山里守着铁矿,真是无聊啊!”
彭青牛一边嘴里不停“吧唧”“吧唧”的啃着野兔肉,一边心不在焉地暗自埋怨道。
原来,自那一日小桑村后山发现铁矿脉,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三日之久。
那日,李老憨李村长从藤蛇窟中回来,与村民盘算了一下,便决定先从村里派个人过来,守着这些赤铁矿。
而因为藤蛇窟的地底藏有铁矿脉的缘故,在金银的诱惑